扶清望着在她這白喫白喝還圓潤了許多的人質羋天,眉頭不禁蹙了蹙。
懶得再等了,有些人自己不來她就只能自己去找了。
“洲主!”
腦海裏剛浮現出這個想法楚逸的聲音便從外面傳來。
只見楚逸從外面急匆匆地跑進來,臉色有着焦意。
“洲主,這是剛剛有人送來的包裹。”
他手上拿着一個紙盒子,足足有半米寬,上面有着蓋子。
扶清皺了皺眉頭,朝着紙盒子伸去了手。
“洲主……”
楚逸神色有些難看,他剛剛率先打開了這盒子,裏面裝着的東西可有點……
瞧着楚逸這反應,扶清眉頭蹙了蹙,伸手便掀開了紙蓋。
紙蓋被掀開的一瞬間,濃烈且腥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,直直地竄入了鼻間。
扶清眉頭鬆開,低眸望着盒子裏擺放着整整齊齊的兩個人頭,眸色平靜,擡起了手,
“洲主……髒……”
楚逸只見扶清擡手便伸向了盒子內,好似沒有看見這血污一般,徑直將盒子裏的兩個人頭給拎了出來。
在人頭被提溜出來的一瞬間,一張紙從下方掉了下來,楚逸眼疾手快地撿了起來,送到了扶清眼前:
“r,聽聞少主在貴府過得極好,所以今日特奉上此禮作爲答謝,見此物猶見本族。”
視線掃視完,扶清眼底泛起一抹深不見底的笑。
這羋族還真是不愧於國際上的名聲,連自己人都能下手。
“羋天。”
她偏了偏身子,望向了身後正在喫飯的男人,面具下的脣色好似這人頭殘留的血液一般地紅,她脣邊掛着淡淡地笑。
“你們羋族送的見面禮還不錯。”
楚逸站在一旁偏頭望着身邊女孩的側顏,聽着那冷漠無比的嗓音忍不住嚥了咽口水。
不愧是女魔頭,手上拎着兩個人頭還能笑的出來……
“這是……”
羋天站了起來,望着扶清手上拎着的兩個人頭,胃裏好似翻江倒海一般,“哇”地一聲就吐了出來。
扶清望着吐個不停地羋天,眼底一片冷漠。
等到吐完,羋天雙眸通紅,眼尾處帶着晶瑩的淚水,聲音也有些嘶啞:“這兩個人叫羋千和羋日,是族內的高級傀儡師。”
他望着扶清手上提溜的兩個人頭,猩紅的血液順着慘白腫脹的皮膚紋理緩緩地落下,隨後滴在地上,給地板染上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。
“唔……嘔!”
嘔吐感傳來,羋天再一次不爭氣地吐了起來。
瞧着一個一米九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吐的昏天暗地,扶清忍不住皺了皺眉頭,擡手就將手裏的兩哥人頭給扔進了盒子裏。
“吐完來找我。”
她走到羋天身旁,望着地面上的狼藉眼底有一抹不耐,說完話後就上了樓。
“洲主!”
楚逸衝着女孩的背影喊道。
“這東西怎麼辦?”
上樓的腳步停了下來。
扶清偏頭望向了紙盒,視線在背對着自己的羋天上淺淺掃過,語氣冷淡無比:“既然這是羋族送的見面禮,那就燒了。”
視線停留一瞬,扶清便轉過了頭,擡腳走上了樓。
楚逸低眸望着眼前盒子裏的東西,眉眼間浮現出難受的神色,他擡手講盒子關上,隨後看向了吐的一塌糊塗的羋天。
“你喝點水吧。”
“這麼吐胃不舒服,你這族人……”
話說到這他沒再開口說下去,他抿了抿嘴脣,抱着盒子轉身離開。
等到楚逸離開,抱着垃圾桶吐個不行的羋天忽地停下了動作,眼尾猩紅帶着絲疲憊的臉從垃圾桶處緩緩擡起,眼底深處泛起了一絲冷意。
………
羋族。
族長府。
寬闊的院子外跪滿了人。
“族長,這羋越簡直是膽大包天!”
“族長,你可得爲羋千還有羋日做主啊!”
“他們兩個在族內一向勤勤懇懇,終身都堅守着誓死效忠族長的原則,可如今卻被羋越這麼不明不白地給殺了,連屍首都不完整啊!!!”
“這羋越把羋千和羋日殺了不說,竟然還敢將他們兩人的首級送到那r的手裏,這簡直就是背叛了我族!!!”
“族長,我們身爲羋千和羋日的同胞,我們今日勢必要給他們兩討個公道!”
帶着憤怒的數聲在空氣中一道接一道地響起,男人們此刻跪在緊閉的房門前,一句接一句地控訴着。
“族長,我們懇求懲罰羋越!”
“羋越殺害同胞族人,請求懲罰!懲罰羋越!”
“懲罰羋越!”
“懲罰羋越!”
“懲罰羋越!”
“砰!”地一聲巨響。
院子的大門被人從外面踢開,隨後重重地地倒在地上,發出了清脆響亮的聲音。
衆人順着聲音來源望去,在看到門口處的人影時眼底紛紛泛起了憤怒。
“羋越,你還敢來這!”
身材矮小的四長老滿眼怨恨地衝着羋越吼道。
在這一刻,幾乎所有人看向羋越的眼神都帶着濃厚的厭惡,強烈的怨恨以及若有若無的殺意。
“怎麼?”羋越感受着衆人的視線,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,她嘴角扯起一抹笑,心情頗爲好地開口:“我爲何不能來這?”
“羋越!你太囂張了!”
四長老猛地站了起來,擡手指這將近一米九的羋越。
“你殺了羋千和羋日還敢來這裏?!還敢這麼狂妄!“
這話一出,所有人眼底的情緒又濃厚了幾分,反到是羋越,在聽到這話時脣角的笑僵了起來。
“你說什麼?!”
“羋千和羋日死了??!”
這四長老還說是她殺的?!搞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?!
“羋越你在裝什麼?!怎麼敢做不敢當?!不敢承認你殺了羋千和羋日?!”
四長老聽着羋越這反問的話,心裏對她的厭惡又重了一分。
“胡說八道什麼!我這幾天一直在祖地和守墓獸在一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