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清的視線在說話的幾人身上淡淡掃過,她語氣裏帶着淺淺的笑意,可這話落在衆人耳裏只覺得汗毛豎起。
原本還在吐槽楚逸的幾人立馬閉上的嘴巴,低着頭看着地面,身子也微微顫抖着。
是啊,他們怎麼差點忘了這男人是從r身後的直升機上下來的!
視線收回,扶清擡眸望向站在臺上的慕容戰幾人。
“慕容洲主,恭喜。”
話音落下,衆人的眼神都不由地變了變。
這話聽起來像是扶清在賀喜的意思,可實際上卻帶着別樣的意思。
要知道站在臺上姓慕容的可是兩個人。
這慕容雲澤如今和慕容戰一同治理y洲,只要等他和夏蔓結完婚便會徹底接手y洲,現在很多人對於慕容雲澤的稱呼都是以洲主的身份。
可如今這婚宴未完成,臺上這明面上被稱爲洲主的可是慕容雲澤的父親,慕容戰……
“r,這稱呼是否有點不太合適?”
慕容戰臉色難看,站在他身邊的夏目涼同樣也是如此。
“不合適?”
扶清嘴角噙笑,語氣頗爲輕快,她身子動了動,朝着臺上走去。
“有什麼不合適?”
她的視線在臺上的四人身上悠悠劃過,在掃過新郎慕容雲澤以及新娘夏蔓身上時眉頭微不可察地挑了挑。
“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,你能奈我何?”
扶清的視線望向站在中間的慕容戰,隨後又偏頭朝着一旁的夏目涼說道:“夏洲主,你覺得我的稱呼合不合適?”
女孩的嘴角上揚含着笑,可偏偏露出的那雙眸子卻是冷淡至極,讓人汗毛直立。
夏目涼不自覺地就偏開了頭,視線不敢同眼前人對上絲毫,嘴脣張了張:“是不太……合適,慕容戰……纔是洲主。”
“噗!”
話音落下。
人羣中不由得有人發出了低笑聲。
“該說不說這夏洲主挺笨啊,他這麼一說豈不就是在說今日同自家女兒結婚的人是慕容戰嘛!”
“這下子好了,親家變姑爺,笑死我了!”
“這要是傳出去怕是會佔國際頭條吧!這夏洲主怎麼想的,嘴也太笨了點!”
“難怪z洲一年不如一年,去年的經濟都直接墊底了,有這樣的洲主能好纔怪!”
“就是啊,要不今年得靠和y洲聯姻才能穩住不被洲內各國分裂呢!”
“我算是明白了,z洲從國際前列變成國際墊底這件事肯定和夏洲主脫不了干係,話都不會說,更別說治理洲際了!”
一旁的慕容戰聽着四周的碎語聲不由地閉上了眼睛,後槽牙跟着手掌一塊收緊。
真是個廢物!又慫又蠢!沒用至極!!!
“你們——”
“蔓蔓!”
夏目涼拉住就要上前的夏蔓,隨後搖了搖頭。
“父親……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!”
穿着婚紗長相精緻的夏蔓臉上滿是憤怒,望着嘲諷的幾人恨不得立馬衝上前去撕爛他們的嘴。
夏目涼低聲說道。
“你們看看,這夏洲主慫也就算了,竟然帶着自家女兒也忍氣吞聲,還真是——”
“真吵。”
扶清轉身望向說話的男人,眼底泛着寒意。
男人原本還在嘰嘰喳喳的嘴立馬停了下來,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失不見。
“滾出去。”
話音落下,男人立馬躺在了地上雙手抱着膝蓋朝着外面滾去。
衆人望着在地上滾動的男人紛紛往後退了幾步,給他讓出了一條路。
扶清望着就這麼滾出去的男人嘴角微抽。
這人還真是聽話,滾的挺不錯。
“r,既然來了就坐吧,畢竟今日的主人公也不是你,不要擾了衆人的興致。”
慕容戰此刻只想趕快把剛剛的事情揭過去,他原本是打算好好在衆人面前羞辱一般r的,結果千算萬算沒算到着夏目涼會這麼蠢。
“洲主。”
楚逸晃晃悠悠地走到臺下,朝着臺上的扶清喊了一聲,示意自己已經吐完,恢復正常。
扶清點了點頭,隨後看了一眼慕容戰,紅脣動了動,可還沒等她開口說話臺下的楚逸便率先開口。
“慕容洲主,你家兒子今日結婚,可爲何這請帖在今天早上纔給我家洲主?”
“這y洲和m洲距離這麼遠,今日若不是洲主她親自開飛機來,未必能趕上你兒子的結婚,我想問問,你到底是想讓洲主來還是不想讓洲主來?”
楚逸略微激動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在空氣中響起,他望着臺上的慕容戰眼底滿是怒氣。
“而且我還想問問,我家洲主大老遠從m洲趕來參加你家兒子的婚禮,她說一聲恭喜又有什麼錯?你用得着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質問她?”
他今天就是要知道這慕容老賊到底是什麼意思,竟然敢這麼對他洲主!
請帖送的這麼晚不說,他們大老遠趕來得到的第一句話就是說什麼稱呼不對!
若不是場合不對,他真的想狠狠地啐一口這慕容戰的老臉!
扶清聽着楚逸對慕容戰接二連三的質問聲眉頭不禁擡了擡。
這小子關鍵時刻輸出可以,她覺得以後都得帶上這小子,能幫自己省去很多時間。
臺下的衆人在聽完楚逸這話後望向慕容戰的眼神不由地變了變,眼底不約而同地都有着鄙夷。
“這慕容戰怎麼回事,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吧?”
“別的不說,這請帖送的確實是有點晚,r回來這麼多天了,他若是想讓r萊參加婚禮早就該送了,結果今天送是什麼意思?”
“慕容戰的這操作未免不要太騷,他想幹什麼啊?”
衆人帶着諷刺的話落在慕容戰耳裏,他難看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,到了後面整張臉都變得有些扭曲。
“一個管家而已?也敢同一洲之主這麼說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