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雖然喜歡宋聿,可對於這個小姑子卻沒那麼喜歡,甚至說得上是厭惡。
這顏漫闖禍不說,還經常讓宋聿去解決,她有時候都快煩死這小姑子了!
羋音望着站在一塊頗爲親暱的兩人,又想到了自己如今同宋聿的相處,臉上雖然帶着笑,可心裏卻是暗暗地鄙夷。
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分場合,用得着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搞得這麼相愛嘛?生怕別人不知道這男人是你的一般!
不過鄙夷歸鄙夷,羋音還是用着關心的口吻問道:“時念,你和他婚事訂在什麼時候啊?”
“我啊?”
宋時念一聽到羋音這問題眼底的笑意更加地濃厚,她聲音尤爲響亮,一字一頓地開口:“下下個月的一號我同時逾白完婚。”
她一邊說着一邊望向了正緩緩往外走的顏漫和扶清。
“希望大家能夠來參加我的婚禮。”
宋時念的話看似是在邀請在場衆人,可她真正想要告知的對象卻是往外走的顏漫。
“肯定的!宋小姐邀請我們是我們的榮幸!”
“提前在這裏恭喜宋小姐和這位先生了!”
“希望宋小姐和這位先生能夠百年好合,感情穩定,長長久久!”
接二連三的附和聲響起。
因爲羋族在國際上的名聲太差,他們對於羋音或許還帶了一絲畏懼,可對於宋時音他們卻是帶着討好的意味,畢竟誰叫宋時音的父親是目前最爲資深的藥劑師呢!
要知道在如今的國際上最讓人崇敬以及最不敢讓人惹的就是藥劑師。
畢竟一個高級藥劑師就足夠讓各洲洲主視爲座上賓,更不用說宋時音父親早就已經遠遠超過了高級藥劑師的實力。
她父親指甲縫裏露出來的藥劑就足夠讓國際各洲追捧了,他們自然而然地就得討好宋時音!
原本正要往外走的顏漫忽地停下了腳步,她偏頭望向扶清:“我想最後問他一句話。”
她眼眶通紅,眼裏卻是不見淚水,嗓音不似從前那般清晰,反倒有些沙啞。
扶清聽出了她語氣裏的難過,同時也看出了她眼裏的不捨以及執拗。
“問吧。”
她淡淡開口。
“我在你身邊……你哥也在。”
清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,顏漫只感覺心裏一暖,嘴角勉強扯起了一抹笑,緩緩地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話說完,握着扶清的手緩緩鬆開。
她轉過了身子,望着前方挽手站在一起的男女。
顏漫嘴角泛起一抹苦笑,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,時逾白同這宋時念站在一塊倒還真是郎才女貌,剛剛有人說得也沒錯,這兩人真是般配。
這女人,還真是臭不要臉!難道不知道她和時逾白的關係?現在走過來又是想做什麼!
幾人的距離隔的不短,顏漫走幾步就到了兩人面前。
扶清站在顏漫身邊,指尖輕輕地挑着一縷髮絲,面具下泛着冷意的眸子在宋時音身上停留着。
“時逾白…”
顏漫一張嘴就發現自己聲音啞的不行,她勉強清了清嗓子,望着眼前滿臉淡漠的男人,嘴角艱難地扯起一抹笑。
“你說要帶我去遊樂園的,還作數嗎?”
她望着眼前的男人,髮絲垂在耳邊,面色蒼白,眼底殘留着最後一抹執念。
“呵。”
時逾白冷笑了一聲,擡手輕輕地攬住了身邊宋時念的肩膀,邪魅的眸子裏泛着一絲冷意。
“顏小姐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“什麼遊樂園不遊樂園,那些都是小孩子愛玩的,你若是想要有人陪你去遊樂園,可以找個沒對象的人。”
“我希望顏小姐能夠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,也能夠知道我如今的身份,不要問一個有婦之夫人這種問題。”
“畢竟不是誰都能同時音一般心地善良,不計較這種小事。”
男人的聲音充滿磁性,說出來的話毫不留情,甚至說話時的眼神還帶了一絲厭惡,這些情緒動作統統一個不落地落在了顏漫眼裏。
“所以……”
顏漫眼眶酸得生疼,心口處好似被什麼東西堵得死死地,連喘一口氣都尤爲艱難。
“所以…是不作數了。”
她的嗓音嘶啞,在說完這話後整個人猶如卸掉了全身力氣一般,身子也有些不穩。
“顏小姐,請你自重。”
時逾白眉眼泛起了一絲怒氣,他望着女孩,眼底有着厭惡。
“我從未向你承諾過什麼,你自作多情我不管,可我希望你能謹言慎行,不要在我未婚妻面前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。”
“畢竟……”時逾白嘴角扯起一抹笑,語氣帶着嘲意:“人還是要點臉好。”
“啪!”地一聲。
清脆的巴掌聲響起。
“嘶~”
原本站在四周看戲的衆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氣,忍不住發出驚歎。
他們沒想到,r竟然會打了這男人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