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唐南禺這話落下時,一旁的時逾白看向了宋時念,眸色暗沉。
宋時念的眼神很明顯變了變,但她還是犟着開口:“我……我只不過就是給她發了個信息而已,她來不來是她自己的事情,又不能怪我……”
越說到後面,宋時念的聲音也愈發地小了起來。
唐南禺冷着臉看着宋時念這反應,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:“時先生,今日你和我漫姐斷了所有,希望你能管好你自己還有你這未婚妻。”
“還有,以後有什麼事情請直接找我,我不希望漫姐身邊有蒼蠅。”
唐南禺冷冷地看了一眼兩人,尤其是視線掃到宋時念時,他眼裏有着濃濃的警告。
話已說完,他也沒有再待在這的必要,轉身便要離去。
再不走漫姐和清老大就回去了,這可不行!!!
“你以爲我走了,你就能和她在一起?”
時逾白望着離開的唐南禺,眼底深處泛起了寒意。
唐南禺正要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,他側身看向時逾白:“你真以爲你那麼重要?”
“你走的這一年,陪着她的是我。”
唐南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,偏過了身子,漸漸地消失在了衆人視線裏。
時逾白望着離開的男人,眸色深沉。
“逾白,你剛剛說的那話什麼意思?!”
宋時念臉色不善,語氣也有些尖酸。
時逾白剛剛那話她怎麼聽都不對勁,難不成他還沒放下那個賤蹄子?!
想到這,宋時念的眼底劃過一絲陰狠,“嫉恨”這兩個字在心底生根發芽。
“沒什麼意思。”
時逾白眸色歸於平靜,他低眸看向身邊的女孩:“你給她發信息,讓她來的?”
男人的質問聲在耳邊響起,宋時念眼裏劃過一絲慌張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她張了張嘴,想要說什麼,可身邊的男人卻是轉身離開,只留給她冷冷的一句:“我不愛她,別去找她,以後過好我們兩個的日子就行。”
宋時念望着男人冷漠的背影,抓着包的手不禁捏緊,指尖泛白。
“小念。”
宋江明站在一旁註意到了自家侄女的變化,他心裏閃過了一絲心疼。
“小念,時逾白這小子未免太不知好歹了!”
“若不是你,他和他那體弱多病的媽早就和他那早死的爸一般,死在周家手下了!”
“宋伯伯。”
宋時念眉頭皺了皺,她看向宋江明,臉上有着不耐。
“我不喜歡別人說逾白,也不喜歡別人說阿姨以及死去叔叔的不是。”
她望着宋江明,一字一頓地開口:“就算是你,也不可以。”
“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說這句話。”
女孩帶着怒意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,宋江明聽着這話卻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,只是臉色微微僵硬了一瞬,很快又恢復自然。
“小念,其實這確實不怪小時,要怪就怪那個妮子,她今日竟然還敢來這見小時,很明顯就是對小時舊情未了!”
宋江明望着身邊的女孩,臉上滿是慈愛,說話時的眼神也透着關係和心疼。
“顏漫這賤人!肯定知道逾白重感情,所以纔出現在逾白麪前!”
宋時念被宋江明這話給刺激到了,她語氣狠毒,心裏滋生出了一個又一個邪惡的想法,手上的包被她的指甲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痕跡。
顏漫這賤人怎麼還不去死!
一旁的宋江明臉色變了變,眸色閃過一絲凌厲。
………
洲主府。
自從顏漫跟着扶清回來後,唐南禺是接二連三地往這洲主府跑。
“漫姐,我新得了一個好玩的,你要不要試一試?”
唐南禺興高采烈地跑進了洲主府,從門口到府內沒受到任何阻攔。
畢竟眼前這個年輕男子一天要來上洲主府十來次,又得到了洲主的默認,他們是直接連詢問來由的手續都省了。
“唐南禺,你怎麼又來了?!”
楚逸望着急匆匆跑進來的唐南禺,滿臉嫌棄。
“這次又拿了什麼破爛玩意過來?”
“什麼破爛玩意!”唐南禺停下了腳步,俊逸的臉上有着怒氣新,他舉着手裏的手環在楚逸眼前晃了晃:“這是好東西!”
“切!”
楚逸不在意地掃了一眼唐南禺手上的兩個手環,隨後擡起手指向了門口角落處的一堆物件。
“這東西的下場我已經看到了,它最後的歸屬一定是這。”
唐南禺順着楚逸的指向望去,當看到門口角落快堆成一座山的物件時,嘴角不禁抽了抽。
可儘管如此,他還是犟着脖子說道:“我這次的這個漫姐肯定喜歡!”
不喜歡他也得讓漫姐戴上這鐲子!
“這很難評……”楚逸望着唐南禺手上那黑不溜秋的手鐲,語氣嫌棄:“祝你成功。”
這黑不溜秋的東西送給女孩子,唐南禺這腦子是傻了不成……正常的女孩哪裏會喜歡這玩意……
對於楚逸的嫌棄,唐南禺一點不care,他拿着鐲子就朝着樓上走去。
楚逸站在樓下,望着站在二樓門口的唐南禺,嘴角抽了抽:“這唐南禺好歹是國際大學古武系院長,怎麼一點都沒有當院長的樣子,跟個小屁孩一樣。”
而此時被楚逸稱爲小屁孩的唐南禺此刻正站在緊閉的大門前,小心地整理自己的儀表,隨後擡起了手。
“扣扣扣。”
“扣扣扣。”
“漫姐!我來了!”
“漫姐?我有個好東西要給你!”
“漫姐……”
“漫姐……”
“漫姐~”
一下又一下的聲音響起。
楚逸望着樓上的情形不由地就想笑,他擡頭看着唐南禺:“我就知道,又喫閉門羹了吧!”
“咔。”
楚逸的話剛落下,緊閉的門就打開了。
“哼!”
唐南禺偏頭低眸看了一眼楚逸,語氣裏滿是傲意。
“………”
楚逸嘴角抽了抽,剛剛這小子的這一聲“哼”怎麼聽起來想讓人打他呢!
可隨後楚逸又打消了這個想法,算了算了,人家這古武系院長不是白當的,前幾天這唐南禺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國際。
他想了想,自己目前的古武只怕是接不下這小子幾拳。
“拿了什麼東西。”
扶清站在門口,低眸望向唐南禺手裏黑漆漆的手鐲,眼眸眯了眯。
這玩意……怎麼感覺有點眼熟……
“清老大,漫姐呢?”
唐南禺朝着扶清問道,眼神一個勁地往裏瞟。
“唐南禺。”
顏漫走了出來,語氣無奈。
“你又拿了什麼破爛玩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