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清望着自己手腕上完好無損的星月鐲,眉頭緊蹙。
爲什麼這鐲子砸不碎?她雖然沒了古武,可剛剛的氣力也足夠將手腕的鐲子弄碎了。
“你竟然想砸碎星月鐲!”慕松申面色狠戾,剛剛還緊提着的心在看到完好的鐲子時鬆了鬆,他面色狠戾:“既然如此,我現在就要將這鐲子拿回來!!!”
他猛地朝着扶清而去,眨眼之間就到了女孩面前。
“r,我給過你機會的,你既然這麼執迷不悟,我就只能不客氣了!”
話音落下,只見慕松申手心裏出現了半個手掌大小的匕首。
既然r不肯交出星月鐲,那他就只能拿匕首給割斷她手腕了!
“慕松申!”
慕雲沉臉色一冷,眼底滿是怒火,他的心跳在這一刻快到了極速。
此刻他哪裏還能不明白慕松申想要幹什麼,他不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扶清被人傷害!哪怕是他父親也不可以!!!
可,來得及嗎?
慕松申幾乎是毫不猶疑地就擡起了手,手心裏泛着銀光的匕刃朝着女孩白皙的手腕而去。
扶清身子本就虛弱至極,如今能站在地面上都極爲勉強。
她喝下的那瓶藥劑只能暫時壓制體內的毒素,她本來是想借着藥劑的藥效殺了慕松申,可沒想到出來了個慕雲沉。
她沒能殺死慕松申,如今體內藥效已過,沒有她藥效和古武的壓制,她身上的毒素猶如脫繮的野馬一般,在用極快的速度侵蝕着她全身,吞噬着她身上的古武以及每一寸筋脈。
如今面對慕松申,扶清頭一次生了想死的意識。
“倒不如就死了……”她嘴角輕扯,嗓音低啞。
手腕一轉,她手心出現了一塊拇指大小的石頭,若是不注意看根本就沒有人會發現。
慕松申聽着扶清這一聲低喃,心裏越發地得意,往常那個囂張狂妄地不可一世的r如今竟然也會生出這樣的意識!
扶清感受着手心裏的硝火石,擡眸看了一眼慕松申,嘴角忽地扯起了一抹笑。
就這麼死是不可能的,慕松申這麼想打開那塊地,她偏不讓慕松申如願。
慕松申哪裏注意到了扶清手心裏的東西,他手上的匕首徑直揮向了女孩的手腕。
扶清眼疾手快地將手心裏的硝火石夾在了鐲子與自己的手腕間。
只要慕松申匕首揮下,帶來的巨力足夠讓硝火石爆炸。
“r,你輸了!”
慕松申嘴角泛起了一抹獰笑,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打開神祕島那塊祕地的畫面。
“慕松申!”
慕雲沉已經走到慕松申身邊,他面色一變,徒手就想要將匕刃給擋下來,可很快,他的臉上的表情凝固。
與此同時,神色凝固的也不止慕雲沉,還有慕松申以及扶清。
慕松申望着自己怎麼都放不下去的手腕,怎麼都碰不到扶清的匕刃,他心裏滿是震驚。
“爲什麼……”他嘴角顫抖,眼裏滿是不可置信。
爲什麼他現在會完全動不了?!!
扶清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,她幾乎立馬就明白了慕松申動不了的原因,她嘴角扯起一抹笑。
這個念頭剛冒出來,她只感覺手腕被一隻溫熱的大掌給握住,隨後身子一偏,整個人倒入了一個寬大的懷抱裏。
鼻尖竄入熟悉的薄荷味,扶清乾澀的眼角忽地染上了幾分溼潤,她微微仰起了頭,如眼可見的是男人緊繃清晰的下顎線,隨後對上的便是宋聿那雙烏黑深邃的眸子。
“宋……唔……噗……”
扶清面色蒼白地靠在男人懷裏,她剛想開口說話面色又皺了起來,隨後嘴角溢出一抹猩紅泛着淡綠的鮮血。
“扶清!”
男人肉眼可見地慌了神,直接懶腰將女孩抱起,隨後看向了不能動彈的慕松申。
沒有猶豫,他徑直擡起了腳狠狠地踹嚮慕松申。
只聽“砰!”地一聲響。
慕松申在空中劃過,隨後重重地撞破了窗戶跌向窗外。
踹完慕松申,宋聿冷冷地看了一眼慕雲沉,隨後抱着扶清離開。
慕雲沉面色複雜,捏緊的拳頭鬆開,隨後跟上了宋聿的腳步。
慕松申被宋聿一腳踹出,身邊的高級傀儡及時將他救下。
“宋聿,你們會回來求我的!”
慕松申嘴角泛出鮮血,眼神狠戾地望着不遠處的城堡。
……
國際醫療部。
扶清面色蒼白地躺在牀上,雙眸緊閉,整個人看起來虛弱至極。
“她什麼情況?”
宋聿站在牀邊,眉眼間泛着一抹擔憂,身上的黑色制服泛起了摺痕,整個人雖顯得有些狼狽,可身上的那一股氣勢卻是絲毫未變,甚至比平常更甚。
“扶清她……唉……”
陸策站在牀邊,雙手插在白大褂裏,眉眼間有着憂愁的同時還摻雜了一絲憤怒。
“她身上中了毒,這毒和當初我母親身上的毒一模一樣。”
“她這種毒很詭異,古武越強者毒法速度就會越快,她身上的脈絡會被這毒給侵蝕,她的氣血會越來越虛弱,身上的古武會逐漸消散,最後………”
話說到這裏,陸策沒有再開口說下去。
宋聿站在牀邊,望着牀上面色蒼白的女孩,烏黑的眸子暗了暗。
“扣!扣!扣!”
病房門被敲響,身着白色大褂的陸院長走了進來。
“舅舅?”陸策見到進來的陸院長有些訝異。
“扶清身上中的是一種異生物的毒。”
陸院長走了進來,望着躺在牀上的扶清,臉上滿是愁容。
“異生物。”宋聿眉頭緊鎖,眼神複雜。
陸院長看向了宋聿,抿了抿嘴角:“要想解開這毒,只有靠你了。”
“靠他?”
一直沒開口說話的慕雲沉聽到陸院長這話終是開口。
他偏頭望向扶清,眼裏有着心疼以及無力感。
“宋聿,你應該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了。”
陸院長的語氣甚至都不是疑問,而是肯定。
“什麼身份?”陸策一頭霧水地聽着陸院長這話,最後又看向了宋聿:“聿哥,你……還有什麼馬甲是我不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