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雪嬌憨一笑,“我應聘的這個職位,總共才招兩個人,但是肯定會有很多人去面試,難度很大,希望我也能像表嫂一樣幸運。”
“肯定可以。”
林開放在一旁聽着兄妹二人聊天,心情卻有些複雜,他一直覺得對不起岑問,要不是顧豔爲難岑問,把他直接趕出去,岑問犯不着急匆匆結婚。
他找的那個結婚對象,要是個好姑娘,林開放心裏還能好過些,要是個騙子或者品行不端的人,那真是害了他!
“小問,你和你老婆剛搬進小家,住得還習慣吧?”林開放旁敲側擊。
“挺好的,舅舅,幼薇她是獨生女,不太會做家務,不過她很願意學習,今天中午她主動提出要幫我分擔家務,把洗菜洗碗,還有掃地的活,都攬過去了。”
岑問的話,打消了林開放的部分擔憂。
願意主動分擔家務,是個好姑娘,林開放會心一笑,“那就好,夫妻之間就應該互相分擔。”
岑問點點頭。
他讓舅舅和幼薇見面,就是爲了讓他安心。幼薇,真的挺好的,他都沒想到自己能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媳婦。
林雪之前在外地讀大學,剛回來不久,但她一直清楚家裏的情況,媽媽對爸爸不好,對錶哥更不好,於是嘟了嘟嘴說:“表哥,你不用在意我媽的話,是你的東西,誰都搶不走。命裏有時終須有,命裏無時莫強求,她和林凱,就總想不明白這個道理。”
“還有爸爸,你在家裏要硬氣點,你是我們家頂樑柱,不要總被媽媽壓一頭,那樣活着太累了。”
林開放無奈地苦笑,夫妻之間相處是門學問,他掛科到現在,被顧豔壓制了幾十年,哪是一朝一夕就能翻身的?
還好女兒林雪既沒有繼承他的老實懦弱,也沒有遺傳顧豔的潑辣霸道,她乖巧又懂事,很難不惹人憐愛。
林雪看起來俏皮可愛,其實擁有成熟的思想,她勸完爸爸,又拿她爸當案例反勸岑問,“表哥,你也一樣,你性格太好了,好到我將來都準備拿你當模板去找老公,但你千萬別遇上像我媽那樣的女人,不然就是個悲劇!”
小小年輕,把家庭冷暖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好好,我知道了。”岑問哭笑不得。
林開放同樣在一旁無奈搖頭。
聚在一起聊了好一會,由於岑問打心眼裏不想和顧豔、林凱碰面,很快就起身離開了。
林開放在岑問走後,回書房去批試卷,心思卻有心不寧。
和外甥媳婦喫飯的事,要不提前知會顧豔,她知道了肯定會大鬧一場,林開放不想岑問將來落顧豔的口舌,於是在微信裏和顧豔報備了下,順帶徵詢了下她的意思。
他心裏自然知道顧豔肯定不會去,但說和不說,就是兩回事。
“什麼外甥媳婦,我呸!那就是個請來的演員,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,岑問休想就這麼把房子騙過去!”
林開放邊聽語音邊嘆氣,他實在難以招架這個潑辣的老婆,只要稍有一點不如她意的事,她就像個火山一樣爆發,沒完沒了!
顧豔又發來一條微信。
“家裏的廚房,廁所,該打掃的都打掃了,衣服洗了,地也得拖了!晚上回來,要是還讓我看到亂糟糟的,看我怎麼對付你!”
岑問離開後,家裏的家務事就全落在了林開放一人的身上,就算林開放忙於工作忘了做家務,顧豔也絕不會動手,她不光不做家庭的公共衛生,就連自己換下的鞋襪,內衣褲,也絕不洗,全部堆在衛生間裏,堆得高高的。
林開放也不是沒想過反抗,他視而不見顧豔換下的那些內衣褲,顧豔就去買新的,一件一件地堆上去,時間久了,異味陣陣,逼得林開放毫無辦法動手幫她處理。
此刻,顧豔正在家附近的公園和一衆舞伴跳廣場舞,她對着手機衝林開放一通辱罵後,轉身扭腰扭屁股地步入舞羣中。
不得不說,從來不做家務,也不上班的顧豔,保養十分得當,風韻猶存,儼然是同個年齡段中的翹楚,惹人注目。
就在顧豔沉浸於音樂聲中飄飄起舞時,老熟人周永慶走了過來,二人在人羣中那麼一對眼,心照不宣地一起走到公園邊上的冷飲攤喝飲料。
生性潑辣的顧豔在風度翩翩的老周面前,表現出女人嬌羞的一面,時不時被風趣的老周逗得捂嘴咯咯笑。
倆人聊着聊着,火就燒起來了,周永慶提議找個地方再“休息”下,顧豔心神領會,上了周永慶的車,來到離家較遠的賓館。
關上門,就是天雷勾地火。
迫不及待抱在一起,滾上了牀單。
其實,這早就不是顧豔第一次和周永慶苟且了,倆人偷了半年的情,每個禮拜顧豔都會抽空出去和老周約會,而林開放一直被矇在鼓裏。
完事後,顧豔趴在周永慶身上,回味着剛纔美好的感覺,感慨說:“永慶,我真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,你不知道,我天天對着家裏的榆木疙瘩,真是一點勁都沒有。”
周永慶點起一根菸,一邊抽一邊聽着顧豔的話笑,“那你和他離婚,跟了我,不就能天天喝我在一起了?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顧豔腦子還是清醒的,林開放雖然沒情趣,可在她面前就是一條聽話的狗,能把她伺候的好好的,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未必能做得像他那麼好。
所以,她是需要林開放來做她腳邊那條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