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岑問看着她說完,什麼反應都來不及做,她就走了,不僅如此,還‘啪嗒’一聲把房門鎖住,像在用這個行爲告誡他不許靠近!
他傻眼了,事情有這麼嚴重嗎?
結婚好幾天了,他卻還是和剛認識一樣,摸不準妻子的脾氣。
她有時候體貼好說話,願意承擔家務,還爲了他打破原則幫了小雪一把,有時候又很情緒化,脾氣說來就來。
算了,這件事情他確實有錯,當着她家親戚的面,傳出和其他女人的緋聞,讓她沒面子了,那自然是要生氣的。
岑問不希望他們夫妻爲一點小事就心存隔閡。
於是他走過去,輕輕敲響房門。
臥室內安安靜靜。
“幼薇,你是生氣了嗎?”岑問柔聲問道。
裏邊還是沒動靜。
看來氣得不輕。
他也真夠有本事的,能把自個兒老婆氣得閉門不出。
岑問嘆氣,蘇幼薇不理他,他無計可施了,想着也不能把人給逼緊了,得有一個消化情緒的時間,於是就回了房間。
……
蘇幼薇走進臥室後,坐在牀上,亦在深究自己的情緒,她感到這次生氣,她似乎是有那麼一點不講道理了。
岑問又不是她真老公,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,他在外面就算真跟人搞曖昧,她又有什麼立場去指責呢?
哪怕是他真和其他女人上牀了,她也管不了。
見鬼的是,明明道理都懂。
可一旦回想起岑問那天和徐曉雲在一起的樣子,她就不舒服。
就在這時,岑問過來敲門了,並在門外詢問。
蘇幼薇猶豫了一下,不爽歸不爽,但這確實是讓兩人下臺的好機會,她起身去開門,剛往前走了一步,就聽到岑問走了。
他居然走了!
她消氣了嗎?他就走了!
這還讓她怎麼放下面子去開門!?
蘇幼薇一口氣鬱結,氣呼呼地重新坐下。
手機震了幾下,微信上有消息傳入。
莫非是岑問?
蘇幼薇打開手機,卻看到了外婆發來的信息。
“囡囡,外婆已經順利到家了。”
蘇幼薇回過去一個好,然後囑咐外婆注意早點休息。
外婆沒順着她的話說,又發來一條長長的叮囑:
“囡囡,外公和外婆今天幫你看過你選的丈夫了,我們一致覺得你的眼光不錯,果然我家囡囡從小就有智慧、有主見。岑問這孩子人品好,你和他既然結婚了,就抓緊要個孩子吧,這也是你爸一直以來的心願,只有你生下孩子,才能把你爸那些財產全部繼承過來,以免被外人惦記!”
蘇幼薇看到外婆的催促,臉頰一紅,連忙回了句:會的,外婆放心。
寬慰老人家罷了。
要生孩子,就意味着她要和岑問發生進一步的親密關係。
光這麼想想,她都覺得臉紅。
更何況,就岑問那樣結了婚還和其他女人勾搭,她怎麼可能和他做那種事兒?
蘇幼薇忽然想到什麼,回頭看了眼牀頭上那張爲了應付長輩上門而放在一起的合照,以及牀鋪上,她和岑問的枕頭並排放着,再加上外婆那些話,莫名臉燒得更厲害。
立即起身將照片都收起來,眼不見爲淨。
她還是得和岑問劃清關係,從今晚開始,他們之間的界限應該要分的更加明確纔對!
至於怎麼分清楚,那肯定不是想想那麼簡單,她向來是行動派,當初那張婚前協議沒有籤,導致很多事情在婚後失了秩序,她想把混亂的秩序擺正,就得制定出新的規則。
蘇幼薇打開電腦,在空白的文檔上打下一行字:婚內協議。
接着,她一句一行敲下所有暫時能想得到的條款,包括生活瑣事,點點滴滴。
從兩人商定的,誰買菜,誰洗菜,誰燒飯,再到誰洗碗開始。
然後是關於晚上洗手間的使用時間。
最後,她加上最重要的一句:“就算是協議婚姻,婚姻期間也得履行彼此忠誠的義務,如果婚姻的一方婚內出軌,對另外一方造成了包括名譽在內的損害……”
寫到這裏,她咬咬牙,加上了一句:“另外一方有權追償所有損失,直至錯誤方淨身出戶!”
寫完後,她鬆出一口氣。
反正她肯定不會出軌的,以後真要孩子,也是試管嬰兒,不會和岑問發生事實關係,所以她不擔心會被協議束縛。
說白了,協議就是針對岑問的。
她也知道,協議拿出來岑問肯定得籤,而兩人的關係也可能會因此急劇變差,或許不再像現在這麼和諧,但她無所謂!
岑問想要和她模糊彼此的界限,看起來更像是一家人,她卻偏偏想要在這份關係間劃下一道鴻溝,再架起高高的高牆,嚴格分清彼此。
誰叫岑問在外面沒有男女界限的!
他自找的!
……
另外一個房間,岑問正鬱悶着,高捷的一個微信發了進來,“阿問,今天的家宴怎麼樣了?你老婆家人那一關過了沒有?”
岑問回:“都還行,就是顧豔和林凱來了。”
“臥槽,他們來了,那不鬧翻天啊。”
岑問解釋了幾句,發過去一個蛋疼的表情,“林凱鬧事兒,拿我那天參加工商聯宴會,和徐曉雲在一起說事,我老婆現在鬧情緒呢。”
岑問是情感小白,他搞不懂女人的心思,但高捷這傢伙“身經百戰”,很懂女人的心思,於是他虛心請教,“你說我該怎麼辦?”
頭回見岑問這般喫癟,高捷發來一長串哈哈大笑的表情。
“岑問,你真是個愚鈍的傢伙,你老婆她明顯是在喫醋!”
“喫醋?”岑問有些震驚地看着高捷的消息,他不相信蘇幼薇會喫醋。
“那我該怎麼辦?”想了想,他還是繼續問道。
高捷的回覆很簡單,三個字。
“哄老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