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霆:“……”

    抱歉,小媳婦變臉太快,他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。

    “不是讓你待在家裏嗎,怎麼又偷跑出來了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阮嬌嬌支支吾吾半天,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。

    傅霆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下,說:“回去再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那邊,不僅傅軍趕過來了,沈君梅也趕過來了,夫妻兩個抱着失而復得的金蛋泣不成聲。

    而金蛋似乎是被嚇壞了,縮在兩個人的懷裏不出聲。

    少頃,沈君梅走過來,“噗通”一聲跪在阮嬌嬌面前。然後什麼話都沒說,就是一個勁兒地哭。

    阮嬌嬌明白的。當一個人情緒到極點的時候,她是真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
    阮嬌嬌拍拍她的肩膀,說:“快回去吧,天太冷了,給孩子洗洗澡祛寒,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嗚嗚!”沈君梅跌跌撞撞地爬起來。

    金蛋找到了,阮嬌嬌和傅霆急着回去見大寶和小寶,至於那個被阮嬌嬌打趴下的老劉,就讓他在這冰天雪地裏凍一晚上吧。

    可在前面走的阮嬌嬌還是能聽到,在她的身後,傳來了傅軍對沈君梅的打罵聲——

    “你個生不出來好東西的蠢貨,連個孩子都看不住,你還能做什麼?老子早晚休了你!”

    “沈君梅,你能不能學學人家阮嬌嬌,不僅孩子看的好,還打得過流氓,你再看看你,長的也不咋地,生個兒子也那麼費勁,我真是跟你過的夠夠的了!”

    唯一不同的是,從前被傅軍打罵都會服軟認錯的沈君梅,這一次選擇了閉嘴。

    她在聽;原來在傅軍的心裏,她一直是低三下四活該伺候他們一大家子的那一個。

    原來,她不是傅軍的媳婦,她是傅軍的奴隸。

    -

    第二天。

    昨夜回來的太晚,阮嬌嬌倒頭就睡了,連衣服都是傅霆幫她脫的。

    說好的“新年禮物”,也沒有給他。

    好在大寶和小寶睡在爺爺奶奶那裏了,現在家裏就阮嬌嬌和傅霆兩個人。

    阮嬌嬌總感覺被窩裏有個什麼東西在動,把她嚇了一跳。

    阮嬌嬌一踢,踢到了傅霆的大腦門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傅霆悶哼一聲,委屈地從被窩裏爬出來。

    阮嬌嬌一看是他,噗嗤笑了出聲,戳戳他硬邦邦的腦袋,問:“傅霆呀,我是你老婆,你大大方方地抱着我不好嗎,爲什麼要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,嗯?”

    傅霆一本正經:“因爲想試試你的‘新年禮物’,我先禮物你,你再禮物我。”

    阮嬌嬌:“……哎,不是,你還惦記着這事兒呢?”

    她看傅霆像是餓狼一樣的眼神,就知道今天迎接她的必然是一場“惡戰”。所以阮嬌嬌慫了,想要臨陣脫逃。

    但是她剛剛爬到牀尾,瑩白的腳腕就被傅霆給抓住了。

    阮嬌嬌無奈被傅霆抓回去,迎接她的是傅霆還帶着胡茬的嘴……

    -

    大寶和小寶被傅霆接回來的時候,阮嬌嬌還趴在牀上不能動彈。

    大寶比較細緻,一進門就問:“爸爸麻麻,你們的嘴巴爲什麼都那麼紅啊?”

    傅霆笑着說是因爲吃了一朵很辣的花。

    阮嬌嬌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氣得翻過身去不想理傅霆。

    可今年是大年初一哎,阮嬌嬌就算是賴牀都不能賴太久。

    更何況傅霆做的飯實在是難以下嚥,所以她沒多久就因爲心疼亮哥兒子而爬起來做飯了。

    應昨天的承諾,這次阮嬌嬌做了糖葫蘆樣式的花饃饃,給大寶和小寶一人一串。

    美好的大年初一被霍昀書送來的一封信染上了污點。

    傅霆拿着信說:“霍昀書此人看上去挺斯文的,沒想到筆桿子如此浪蕩。”

    阮嬌嬌有些驚訝,問他:“霆哥,你竟然認得字?”

    “小時候跟着村裏一個老先生學過幾天,認得幾個字。”

    “哦,這樣啊……”

    阮嬌嬌想看看信裏寫的究竟是什麼,可是傅霆不給她看,那阮嬌嬌也沒興趣了。

    以霍昀書肚子裏那點兒墨水,也只能寫出“你是祝英臺我是梁山泊”“我是許仙無限等候你,我的白娘子”之類沒營養又肉麻的話。

    於是阮嬌嬌眼睜睜看着傅霆把信丟掉,還氣得不行。

    這個山腳村大醋缸,一點兒小事都能生氣,也是沒睡啦。

    阮嬌嬌笑得花枝亂顫,直被傅霆罵“小沒良心的”。

    “不是,我和霍昀書又沒有真的發生什麼,而且信送來之後,我第一時間就把它給你啦,連打開看的慾望都沒有,你這是喫哪門子醋呢?”

    阮嬌嬌跟他講道理。

    可是道理傅霆都懂,但也抵不住他想生氣啊。

    傅霆沒道理反駁,衝過來抱住阮嬌嬌,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裏,說:“真想拿一根繩子把你給綁起來,不讓你出去,讓你每天看到的人只有我一個。”

    阮嬌嬌任憑他抱着,問:“那你可得整天看着我呢,你不會煩嘛。”

    “不會,看八百輩子都看不夠,我的嬌嬌……”

    傅霆說着說着,聲音就沙啞下來了。

    阮嬌嬌怕他忍不住白日那啥,連忙推開了他。

    隊裏發了過年的肉和白砂糖,每家還發了一小包瓜子喫。

    阮嬌嬌去炒瓜子。隊裏發的瓜子是生的,沒什麼味道。

    三個男人哪裏也不去,就圍在她的旁邊,瞪着大眼睛看着她炒瓜子。

    見過黏人的男人嗎?阮嬌嬌有三個哦。

    阮嬌嬌忍不住說:“今天可以出去玩啦,村裏路上有好多小朋友呢,霆哥你可以領着他們出去逛逛。”

    “不去!”

    “不去!”

    “他們不配。”

    三個男人異口同聲。

    阮嬌嬌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叭。

    不過被三個男人寵着的阮嬌嬌還是覺得挺幸福的。

    阮嬌嬌剛剛炒完瓜子,之前和她互相幫助過的薛奶奶就帶着她坐輪椅的兒子來串門了。

    “過年好!”

    “薛奶奶過年好,叔叔過年好!”

    大寶和小寶齊聲道。

    “哎,小滑頭可真乖啊,來,奶奶這裏有糖,給你們喫!”

    薛奶奶的糖是她兒子帶回來的,自己不捨得喫,卻捨得給大寶和小寶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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