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麻你太聰明啦!我們馬上就去!”
當天晚上,阮嬌嬌做了排骨,還想請傅老爹和傅老孃一起來喫,但是傅春花卻說,天色都那麼晚了,去打擾兩個老人不太好,她們明天再去找傅老爹和傅老孃。
其實呢,就是不想把肉分給兩位老人喫,想自己和鳳仙喫。
她覺得,反正傅老爹和傅老孃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,喫那麼多好東西做什麼?
多活幾年,又給兒女添負擔?
阮嬌嬌一連做了好幾個菜,最先端上去的就是排骨燉青菜。
果不其然,等她回到屋裏的時候,傅春花和鳳仙已經把那碗菜給幹完了,連湯都喝乾淨了。
傅春花還美其名曰:“弟妹啊,我們喫你那麼多的肉,可不是因爲不等着你這個做飯的女主人哈,我們是喜歡喫你做的飯,給你面子呢!”
阮嬌嬌無所謂地說:“沒事兒嫂子,您喫,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爲你準備的,你多喫,我才高興呢!”
傅春花以爲阮嬌嬌這是氣過頭了,只能這樣說,心裏還得意了一番,覺得自己剛剛想錯了,其實這個阮嬌嬌也不過如此嘛。
就這樣想着,在阮嬌嬌又端上來一碗青菜的時候,她和閨女鳳仙把青菜也給喫乾淨了,一點兒都不給他們爺四個留。
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,也是說自己是客人,沒有讓客人睡雜物房的道理,所以要睡在阮嬌嬌和傅霆的主臥裏。
對此,阮嬌嬌也沒有異議,乖乖的領着孩子和老公去了雜物房睡覺。
看着她離開的背影,傅春花還嘲諷了一句:“還以爲是什麼厲害角色呢,沒想到也不過是個紙老虎嘛。”
鳳仙也偷偷問傅春花:“媽,等晚上沒人的時候,我能試試她的衣服嗎?我比她年輕,又比她水嫩,穿她的衣服肯定比她好看,我現在不如她,絕對是因爲衣服的緣故!”
傅春花悄悄地說:“行啊,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,只要媽不說,誰能知道你亂翻你二嬸的東西了?再說了,你是她的親外甥女,穿她兩件衣服怎麼了,沒跟她要錢就是好的了!”
“媽,還是你懂我啊,你這樣說我就放心啦!”
結果,母女兩個並沒有等到深夜去扒翻阮嬌嬌的衣櫃。
因爲,天一黑,她們就被嚇住了……
剛開始,鳳仙是感覺有啥冰冰涼涼的東西在自己身上划走,她還以爲那是她媽的胳膊,於是說:“媽,你胳膊真涼啊,別在我身上亂摸!”
卻沒想到,傅春花直接回了她一句:“你這個臭丫頭,瞎說什麼呢,媽怎麼可能閒的沒事去摸你?但是你,手老實點,別在媽身上亂動,哎呦……臭妮子,你咋還往那個地方摸去呢?!”
話音落下,母女兩個都很震驚。
他們都沒有摸彼此,那這身上滑滑溜溜的東西不是胳膊是什麼?
傅春花趕緊掀開被子。
藉着月光,他們看清了這東西的樣子——
那是三條手腕粗,長一米多的蛇,顏色是黃色,吐着猩紅的蛇信子,三角形的眼睛裏透着寒光。
“啊!!”
“啊!!!”
一番震驚過後,母女兩個同時發出了土撥鼠尖叫。
隔壁,一家四口都快要笑翻了。
然而,聯想到今天傅春花和鳳仙的野豬行爲,他們還是不想那麼快去解救他們。
做晚飯的時候,阮嬌嬌讓大寶和小寶採回來的那種草,叫做蛇信草,特別吸引蛇。
尤其現在還是驚蟄,動物們剛剛經歷了休眠,正是活躍的時候,嗅覺也特別地靈敏。
這種草在附近的草地裏沒有,是阮嬌嬌從空間帶出來的。
因爲她想用這些草吸引一些蛇,然後燉蛇肉喫。
沒想到,還沒等到她用這些草,這些草就派上了別的用途。
也正因爲此,傅春花和鳳仙這兩個從小在山裏長大的女人,認不出這種草是什麼東西來。
等傅春花和鳳仙快暈了,阮嬌嬌和傅霆他們才慢悠悠地爬起來,來到主臥。
傅霆開了燈。
傅春花和鳳仙母女兩個已經從牀上滾到了地上,抱在一起瑟瑟發抖,腿軟的走不動路了。
尤其是鳳仙,都尿在褲子裏了,那可是她新做的大花褲啊!
“哎呀呀,大姐啊,鳳仙啊,你們咋這樣了呢?”
阮嬌嬌裝模作樣地走過去。
與此同時,傅霆把那三條蛇給抓了起來。
小寶捂住鼻子,說:“哎呀!鳳仙姐姐尿褲子啦!真羞羞啊!這麼大了還尿褲子啊!”
鳳仙的臉頓時變得一陣兒青一陣兒白。
傅春花驚訝地吞吞吐吐地問:“二弟妹……你們家……你們家這怎麼還有蛇呢?”
“這不是多虧你了嗎,大姐!”阮嬌嬌笑笑對她說,“要不是你,我們家還得不着這麼好喫的蛇肉呢!”
傅春花更怕了:“你們家……還,還喫蛇啊?”
他們這幾個村子的人都覺得蛇這種動物很是玄幻,所以平時別說是喫蛇肉了,看到蛇都要繞着走。
鳳仙小時候還被蛇咬過,雖然不是被毒蛇咬的,可是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,她這正是“往傷口上撒鹽”,別提有多難受了。
傅春花“咕咚”嚥了口唾沫,拉着鳳仙就往外走。
這時天還不算是特別晚,有一些晚上集會的村民們在村子裏面晃晃悠悠。
傅春花拉着一身尿騷味兒的鳳仙從阮嬌嬌家出來的時候,不少男人都對她投來了不懷好意的目光。
那一刻,鳳仙還挺羞澀的。
“喲,這不是嚷嚷着要睡在二弟媳家的春花麼,怎麼跑出來了呢?”
有個大娘認出了她們。
此刻傅春花和鳳仙腦海中全是那幾條盤旋在一起的蛇,根本沒有心思管外人說的是什麼。
她們倆趕緊往傅老爹和傅老孃那裏躲着。
此刻的阮嬌嬌也一副火急火燎地跑出來追的模樣,說:“大姐,你別走啊,要是嫌棄我們家環境太差,也別這時候走啊,這黑燈瞎火的,多危險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