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是……”
霍剛爸爸一臉慈愛地看着阮小蝶肚子裏的孩子。
那眼神,倒不像是在看孫子,而是像在看兒子……
沒錯,阮小蝶和霍剛的爸爸,也發生過關係。
雖然阮小蝶沒那麼好看,但是她都和村裏那麼多男人玩過了,再多一個又咋樣呢?
趁着霍剛不在的時候,他那個不要臉的老爹就進去了。
阮小蝶剛開始是拒絕的。
這個老男人渾身的腐朽味兒,別提有多噁心了。
但是她到底是沒有推開霍剛爸爸。
因爲她知道,在整個霍家,能當家作主的人,其實是霍剛的爸爸,她的公爹!
而至於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,阮小蝶不知道。
她也不在乎是誰的。
可她很聰明,給父子兩個說的是不同的話。
讓他們都以爲,孩子是自己的!
這樣,兩個人都會爲了她着想。
看着阮小蝶離開的背影,阮嬌嬌不禁嘖嘖稱奇。
阮小蝶此人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,都被欺壓到這份上了,自然還能觸底反彈。
不過現在,她已經不配做阮嬌嬌的對手了。
拜完年後,阮嬌嬌帶着一家人回了家。
大年初一,他們過得還是很高興的。
阮小蝶只是個插曲,並沒有影響一家人的心情。
年初二,是回孃家的日子。
往常沈君梅都會回孃家,今年不同了。
沈家和她已經斷親了,她不用再回去。
只需要每個月給他們一毛錢就行了。
想起這件事情來,沈君梅就想笑。
精明,還是比不過她的嬌嬌妹子!
不過,沈家那邊倒是傳來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大事——
紙鳶自殺了。
死的透透的。
等外人發現的時候,她的身體都僵硬了。
再也無力迴天。
紙鳶的父母和哥哥都抱着紙鳶的身體哭得昏天黑地。
可沈家人不僅不覺得兒媳婦死了傷心,還說:“這當媽的死了,肚子裏的孩子應該還活着吧?要不咱們把她的肚子給剖開,把咱的乖孫抱出來?”
紙鳶哥哥要瘋了。
他妹妹都已經死了!這家禽獸還要給她開膛破肚!
簡直是太不當人了!!
同時,他們也很疑惑。
紙鳶是一時昏了頭,想要算計顧耘,卻沒成想算計到了沈良頭上。
可是,她後來也知錯了。
爲了父母家人,主動嫁到沈家。
哪怕在這裏受盡了委屈,也撐着一口氣好好活着,就是不想讓家裏人擔心。
可誰能想到,這樣有一個有毅力的女子,竟然會選擇以自殺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呢?
人羣中,也有顧耘的身影。
他的眸中閃過一抹哀傷。
但是礙於當時發生的事情比較大,很多人都知道紙鳶向他表白過,所以他也不好再往前去。
逝者已逝,只願她早登極樂。
紙鳶爲什麼會遇到沈良,他不知道。
當時他和阮嬌嬌商量的是,喫下那塊糖以後,就去找傅霆。
不管紙鳶就是了。
她畢竟是個女孩子,他們也不想對她太狠。
但是誰能想到,事與願違,紙鳶竟然遇到了沈良呢?
霍剛家裏。
被關在家裏的阮小蝶,也通過公公婆婆的談話,知道了今天發生的大事。
她有些緊張。
因爲……紙鳶會遇到沈良,其實是她一手操辦的。
那天,紙鳶走了以後,沈良路過此地。
想到紙鳶話裏話外透露着阮嬌嬌的好,還有提起阮嬌嬌的時候那崇敬的眼神,阮小蝶就覺得生氣。
那樣一個賤貨有什麼好維護的?
於是,她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沈良,讓沈良自己看着辦。
沈良也本想着,等紙鳶和顧耘完事兒以後,自己再去來一次。
這樣,說不定紙鳶就會懷上自己的孩子。
一想到這個小賤人懷着自己的種嫁給別的男人,他們倆一起養他的兒子,沈良就覺得解氣!
誰讓她那麼不識好歹呢?
但是讓他更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。
顧耘竟然不在!
那紙鳶的第一次,不就是他沈良的了嗎?
所以他將計就計了。
還惹的紙鳶哥哥對他大打出手。
紙鳶爲了不讓沈良告哥哥,只好委屈自己嫁給他。
阮小蝶害怕的是,沈良會把自己給供出來。
紙鳶那家人可是很護着她的。
要是知道他妹子如今過得這麼慘,是因爲她在旁邊煽風點火,不知道會如何對她?
不過……霍剛應該會護着她的吧。
那等她生完孩子以後呢?
還有人護着她嗎?
想到這裏,阮小蝶愈發覺得自己要考上大學!
只有考上大學,纔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!
她緊張了一天。
還好,沒有人來找她的麻煩。
阮小蝶總算是鬆了一口氣。
但她忘了件重要的事——她現在是個孕婦,更是個胎像不穩的孕婦。
而且還沒有過頭三個月,最忌諱大喜大悲。
一天的陰鬱過後,阮小蝶便覺得小腹絞痛。
去廁所的時候,還發現了紅血絲!
阮小蝶頓時慌了!
她知道自己這是流產的徵兆!
但她不敢和霍剛家裏人說。
更怕他們看出端倪,所以晚飯期間也強作鎮定,吃了好多。
好在,霍家人沒有起疑心。
阮嬌嬌託人偷偷給了阮小蝶一個保胎的方子。
那人裝作雲遊的大夫,從阮小蝶門外路過。
趁着霍家人沒注意,阮小蝶偷偷叫住大夫,給了他錢,問他要安胎方子。
那是阮小蝶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!
又兜兜轉轉到了阮嬌嬌的手裏!
而阮小蝶不知道的是,那個方子雖然有助於安胎,但卻是極其損傷母體的。
換句話說,用了這方子以後,阮小蝶喫下去的營養,就會都流到孩子身上。
胎兒會越長越強壯,可母體只會越來越虛。
虧得阮小蝶爲了湊齊方子上的藥材,在霍剛和公爹之間兜兜轉轉。
哄的兩個男人爲她一樣一樣地找東西。
反正霍家人也不是啥好種,且讓他們狗咬狗去吧。
阮小蝶不敢在人前露這安胎方子,怕別人知道她胎像不穩。
另一邊,紙鳶這裏。
她是沈良的妻子,沈良說她是自殺,那旁人也沒有辦法翻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