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霆思索片刻,終於有了主意。

    他站起來,理了理自己的衣冠。

    隨後,真的如同第一次認識阮嬌嬌一樣,伸出手,對她說:“小姐,你長得真好看,能認識一下嗎?”

    阮嬌嬌:“……”

    狗男人,還玩起cosplay來了。

    不過,她也想玩一玩。

    對面坐着箇中年婦女,睡了一路,剛剛醒過來。

    沒想到,剛剛睜開眼睛,就趕上這樣一場“大戲”。

    女人就是天生的八卦機。

    所以,她已經在集中精力聽了。

    阮嬌嬌回握住傅霆地手,說:“好呀,不過僅僅是朋友哦。”

    傅霆差點兒沒忍住笑場。

    嗯……前一秒咱們倆還在……後一秒咱們就是好朋友了,也真是夠夠了。

    “好的,朋友。”

    傅霆特意和阮嬌嬌坐得特別近,兩個人的腿都捱到一起去了!

    坐在那裏觀賞的中年婦女“嘖”了一聲。

    這這這,簡直是太有傷風化了!

    看這兩個人長得人模人樣的,沒想到如此不要臉。

    這男的往上湊也就罷了,這女的不僅一點兒羞恥心都沒有,還笑得跟朵花一樣。

    果然,長得好看的都是狐狸精!

    不值得深交。

    兩個人接下來說的話,更讓她接受不了!

    這女的竟然說:“哥哥,說好了只做朋友的,你就別握着人家的手手啦。”

    “嗯哼,既然你都說了,咱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,那我們拉拉小手怎麼啦?”

    “可是,可是我是有老公的,還有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兒子,這樣做,總讓我覺得對不起他們……”

    “沒關係,你不說,我不說,又有誰知道呢?再說了,你老公有我厲害嗎,你捨得因爲他放棄我嗎?”

    “哎呦,你壞~”

    阮嬌嬌羞澀的小拳拳錘了錘傅霆硬邦邦的胸膛。

    傅霆啊,總是能給她一些驚喜。

    比方說現在。

    演得十分逼真,連她自己都要信了。

    對面觀戰的女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我人徹底麻了。

    但她就是不開口。

    因爲阮嬌嬌和傅霆的做法雖然“過分”了些,但兩個人都穿的人模人樣的。

    看起來都是很有身份的人。

    中年婦女不敢惹他們。

    怕惹到不該惹的人,自己也會攤上麻煩。

    這些,阮嬌嬌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注意這個中年婦女,是因爲她的女兒。

    那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,個子不高,長得算是清秀,看起來十分和善的樣子。

    她應該是近視,但是沒錢配眼鏡,所以在看稍遠一些的人或者物體的時候,是眯縫着眼睛的。

    從兩個人的對話中,阮嬌嬌知道,這女孩名叫薛楠,她媽媽的名字叫郭秀琴。

    薛楠這次是帶着媽媽郭秀琴去姥姥家,路費都是薛楠賺的。

    薛楠雖然到了議親的年紀,但是因爲學習好,也順利通過了這次高考,所以就耽誤了下來。

    郭秀琴只有這麼一個女兒,女兒學習還如此好,前途一片光明,按理說她應該覺得十分驕傲。

    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年代,她生的女兒,比男孩子強了不知多少倍!

    而且薛楠還很孝順,就算以後嫁了人,也不會丟下郭秀琴的。

    但……

    有些時候,就是那麼的事與願違。

    郭秀琴對薛楠的態度十分惡劣。

    那樣子,就好像薛楠不是她親生的一樣。

    但是很可以,薛楠那張臉雖然不像郭秀琴,可她的身材卻是和郭秀琴如出一轍。

    阮嬌嬌猜測,薛楠的長相,應該是隨了她的父親。

    她還總覺得“薛楠”這個名字耳熟。

    仔細想了想,薛楠還是原著的一個大人物哩。

    如果沒有自己,她應該是g省的省狀元。

    可有了自己,她就只是全省第二名。

    阮小蝶的學習沒那麼好,靠着原主上了高中,到了大學,靠的是薛楠。

    反正薛楠就是一直無腦地幫助阮小蝶還樂在其中。

    薛楠是可憐,她媽媽對她簡直不是親生的,經常打罵她。

    若是一直這樣也就算了,薛楠怕是會習慣,但可惜的是,在薛楠小時候,郭秀琴對她特別好,並沒有因爲她是女孩子而對她不好,相反,有什麼好的都緊着她喫。

    等到薛楠十五六歲還沒找對象的時候,郭秀琴對她的態度就變了。

    在郭秀琴的認知裏,女孩到了年紀卻不結婚就是罪孽深重。

    且薛楠不僅不結婚,還死學習,難道她不知道啥叫做“女子無才便是德”嗎?

    可薛楠就是不找對象,這可把郭秀琴給氣壞了。

    自己養到大的,又不能打死,只能罵罵她。

    包括但不限於以下噁心的話語……

    “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貨,我當初生下你來的時候就應該掐死你!”

    “不會下蛋的臭雞,不要臉的玩意兒,整天就知道傻樂,你特麼有啥好笑的?”

    “你特麼再瞪我一眼,我把你的眼珠子都摳下來,你信不信?”

    一向疼愛自己的母親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一樣,薛楠十分手足無措。

    可她能做的,也只有做好女兒的本分,乖乖伺候郭秀琴,讓她別那麼生氣。

    可無論她做的多好,郭秀琴都不領她的情。

    薛楠做好飯端到郭秀琴面前,郭秀琴不喫。

    薛楠和父親說說笑笑,郭秀琴就會從屋裏出來罵她。

    到最後,郭秀琴連薛楠的父親也一起怨恨上了。

    還說,“你們都是一夥的,一窩子壞東西,特麼的賤種……”

    “尤其是你,薛楠,你這個小婊子,不會下蛋的玩意兒,和你大姑姑長得一模一樣,狗東西,你們一家都是壞種……”

    薛楠難受的垂下眼眸。

    眼淚滑落。

    這是她的親生母親啊,爲啥要這樣說她呢?

    換成別人,她都不會傷心,可偏偏是她的母親,還是曾經那麼疼愛她的母親……

    薛楠這人又膽小怯懦,每當郭秀琴罵她的時候,她一瞬間什麼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,只會站在那裏哭。

    可她的眼淚,換來的並不是郭秀琴的心疼,而是郭秀琴更狠的罵聲!

    在這次火車上,薛楠屁股都沒挨着座椅。

    一直在爲郭秀琴跑前跑後的。

    但郭秀琴還是不滿意,對女兒沒個好臉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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