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女人啊,總是那麼懂事。
可那個女孩不想被另一半送去上學?
可他的女孩,拉着他的手,說:“待山河無恙之時,便是你我長相廝守之日。”
傅霆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老婆自己進了校園。
她那窈窕多姿的身影,根本就不像是生過兩個兒子的。
都說懷男胎時,母體的反應會多一些。
譬如色素沉積、體毛變多、皮膚鬆弛、長黃斑等等。
但是這些,在阮嬌嬌身上一個都沒有。
他的女人,就是剛剝了殼的雞蛋。
嬌嫩無比。
另一邊,阮嬌嬌拐角就遇到了兩個男生。
其中一個戴着眼鏡,說:“小學妹,拎着那麼大的行李箱,肯定很累吧?來,學長幫你!”
阮嬌嬌沒拒絕,“好啊。”
眼鏡男高興極了。
他可是全宿舍體力最好的一個。
得知今天新生入學,於是特意早起來“蹲點”。
就是爲了找到新生裏最好看的女孩,然後“早下手”。
沒想到學妹也這麼好說話。
眼鏡男瞬間覺得自己賺到了。
近水樓臺先得月!
幫學妹把行李箱送到女生宿舍,然後就知道了她的宿舍號,隨後兩個人認識認識,爲了感謝自己給學妹提行李,學妹再請他喫飯或者看電影……
兩人在夜色朦朧下一起回學校,勾勾小手親個嘴,這不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嘛?
眼鏡男把一切都幻想得很好,沒注意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——
這個箱子,他拎不動!
剛剛看阮嬌嬌拎着個箱子的時候毫不費力,而且走路十分優雅,白色的裙襬在校園的梧桐樹下飛揚。
所以他想當然的以爲,這箱子裏也就裝了些衣服,不沉的,但是現實狠狠地打了他的臉……
“學長,怎麼,不是要幫我提行李箱嗎?你這是什麼表情呀,擡不動嗎?”
女孩狡黠地笑了笑,像是一個惡毒的小女巫。
眼鏡男尷尬地鬆了手,說:“擡不動。”
“哦,那學長你該好好鍛鍊身體了哦,這麼輕的箱子都擡不動,以後怎麼擡屍體呢?”
阮嬌嬌雲淡風輕地說這句話,着實把身邊人嚇了一跳。
大二纔有解剖課,他們才能實打實地接觸屍體,但畢竟是同類,所以就算是男生,見到屍體的時候都忍不住毛骨悚然。
沒想到這漂亮的小姑娘開口就是屍體,一點兒都不畏懼的樣子。
看來,這妹妹還是個暗黑蘿莉啊。
阮嬌嬌自己拉着行李箱走了。
剛剛那眼鏡男提行李箱費勁,拉也拉不動,被人笑話死了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就在這時,一個胖胖的黑黑的女生呼哧呼哧走過來,拍了拍眼鏡男的肩膀,說:“學長!幫我一把!我不行啦!”
眼鏡男回頭,瞬間被黑胖女生身上刺鼻的汗臭味薰的連連後退,捂着鼻子說:“哪來的死胖子,趕緊滾啊,我纔不要幫你!”
被人當衆不給臉,黑胖女生也不覺得尷尬。撩了撩自己那一頭黑卷的頭髮,哼了一聲,擡着頭傲嬌地走了。
美女沒搭上,還碰到個沒禮貌的黑胖子!
今天可真是點兒背!
他正要回去的時候,突然聽到身後有個聲音,如同百靈鳥一般的動聽。
“請問,女生宿舍怎麼走呀?”
眼鏡男回過頭。
站在他面前的,是個穿着綠色收腰裙、綁着兩個麻花辮的小個子女生,有着一張讓人心曠神怡的初戀臉。
只可惜,清純歸清純,卻沒有剛剛那個美女學妹的美放肆張揚、有攻擊性。
聲音也算得上甜美,可還是寡淡無味了些,看樣子有些木訥。
不過,除去剛剛那個令人驚豔的美女外,這個算是新生里長的好看的了。
眼鏡男溫柔地笑了笑,說:“學妹,我帶你去。”
“好呀。謝謝學長,我叫薛楠,金絲楠的楠,你叫什麼名字呀?”
“盛羚。”
“學長,你的名字好有詩意啊,是羚羊的羚嗎?那我以後可不可以叫你羚哥哥?實不相瞞,我最喜歡羚羊這種動物啦,總覺得它們很精明。”
“可以,隨你。”
這個小學妹挺清純的,說話也動聽,會哄人開心,盛羚不介意多陪她玩玩。
他幫薛楠提着行李到了女生宿舍,結果沒想到,在門口看到了阮嬌嬌……
真是巧了呀,那個彪悍的美女學妹,竟然和薛楠是在一個宿舍的。
與此同時,薛楠也注意到了阮嬌嬌,就是她在火車上看到的那個女孩,那個讓她媽媽郭秀琴照顧卻不顧親生女兒的女孩。
薛楠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間,不過很快緩過來,走上前去,對阮嬌嬌說:“你好呀,我們又見面了,你丈夫沒來送你上學嗎?”
丈夫?彪悍學妹結婚了?
沒想到薛楠和阮嬌嬌認識,更沒想到阮嬌嬌已經結婚了。
既然如此,那盛羚就覺得自己可以完全把心思放在薛楠身上了,退而求其次嘛。
阮嬌嬌看了薛楠一眼,記起來她是火車上那個被媽媽打的女孩,更記起來這小妮子明裏暗裏都在勾引她的傅霆。
沒想到她們在一個大學,更在一個寢室,以後接觸的機會多了。
“他有事。”
阮嬌嬌不鹹不淡地回了句,然後就進了宿舍。
薛楠朝着盛羚笑了笑,說:“我和這個姐姐之前在火車上見過一面,那時候我也沒想到她已經結婚生子啦,而且和她丈夫關係還特別好,可真是羨慕死我啦。”
盛羚於是知道,阮嬌嬌還有了兩個孩子了,對阮嬌嬌的興趣也就更淡了。
俗話說得好啊,不結婚,哪怕你到了三十多歲都是“姑娘”;一旦結婚,就算你只有十八歲也是“婦女”。
“那你呢,你有男朋友嗎?”
“沒有哦,我爸媽管的比較嚴,羚哥哥,跟你說呀,在來京都之前,我都沒和男孩子說過這麼多話。嘻嘻,你都不知道,跟你說了這會子話,我的手心都緊張的冒了好多汗呢!”
薛楠嬌羞的要命,聲音很嗲。
偏偏男人就喫這一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