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木柔哭着認錯,說她錯了,就是豬油蒙了心,以後再也不敢了。
那個導員也被開除了。導員家裏勢力沒有許木柔家的大,被開除了也無處申冤。
當初的答案是許木柔找她要的,雖然導員自己也想着巴結許木柔,可若是許木柔不開口,她哪裏敢把答案偷偷給她?
後來薛楠給許木柔出主意,就說這答案是導員硬塞給她的,她沒經受住誘惑,才接了。
許木柔本來還不怎麼擅長撒謊,被薛楠這麼一勸,就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。
許木柔從小被家裏人寵着長大,什麼都不用擔憂,也沒被人比下去過,這次碰到阮知許的堂妹,才第一次有了被人壓着的感覺。
她承認自己慌了,嫉妒了。不過還好有薛楠給她出主意,說是導員誘惑她的,大家也就都只會以爲她初入社會性子單純,這性質可比找導員要答案輕多了。
許家人還能怎麼辦呢?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,說說也就得了。
許木柔在家又哭又鬧認錯了幾天,大家也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,開開心心籌備起給薛楠準備的宴會來。
許木柔可是很感激薛楠這個好朋友的,所以一定要把宴會大辦特辦,讓全京都的人都知道薛楠是她的義妹!
宴會定在京都大飯店。當天,許木柔和薛楠都穿上了紅色的小禮裙,梳着一樣的頭髮,戴上相同的半張臉面具,遠遠望去,還真的像是雙胞胎姐妹呢。
阮嬌嬌也受邀參加了這次宴會,樊笑笑也來了,她們倆一起。
學習學了很久了,也該放鬆一下。
兩個人在宴會上玩得很開心。
樊笑笑去上了個廁所,然後慌里慌張地回來。
“嬌嬌,我覺得不對勁!”
“怎麼啦?”
樊笑笑顫顫巍巍地指着衛生間的方向,說:“那裏有一股異香,就是咱們前兩天在學校後山上見到的那種紫色小花的香味,你還說了,這種小花香味比較淡,但是富集之後就是濃烈的c藥……”
阮嬌嬌猛地站起來。
不對勁!
今天是薛楠的好日子,按理說她應該和許木柔出來跟賓客們敬酒。
可是禮儀小姐卻說,她們姐妹倆在化妝間,還沒有出來。
這個年代有沒有那麼多的化妝品,也沒多好的化妝技術,兩個人在裏面做什麼呢?
阮嬌嬌去敲門。
大家見阮嬌嬌是個女孩子,還和許木柔年紀差不多大,也就沒阻止。
興許是她們女孩子之間說說話呢?
“誰啊?”裏面傳來許木柔的聲音。
“我,阮嬌嬌。”
“……”許木柔不想開門的,她覺得阮嬌嬌這個小姑子很沒有禮貌,沒有邀請就來找未來堂嫂。她現在是越看阮嬌嬌越不順眼了。
但是沒辦法啊,誰讓她是阮知許的堂妹呢?而且阮知許還挺寵阮嬌嬌的,所以許木柔還得硬着頭皮開門。
她發誓,等自己和阮知許結婚以後,就天天給阮知許吹枕頭風,讓他遠離阮嬌嬌這個不要臉的妹妹!
許木柔今天的確很漂亮,還噴了香水,有些膩人。
阮嬌嬌朝裏面看了一圈,沒看到薛楠的身影,問她:“薛楠呢?”
“……嬌嬌,薛楠是我的義妹,也是你未來的妹妹,咱們都是一家人,你別直呼她大名,叫她楠楠多好呀。”許木柔有些不高興,苦口婆心地勸導着。
“還楠楠?還妹妹?我的未來嫂子,你老公都要被薛楠那個賤貨搶走了你知不知道!”
阮嬌嬌一生氣,髒話脫口而出。
許木柔被她的話驚到了,但還是沒反應過來,說:“嬌嬌,女孩子不可以說髒話,不然是會被人笑話的。楠楠她只是去上廁所了,知許在大廳招呼賓客,他們一個是我的義妹,這是我的未婚夫,都是我最重要的人,怎麼可能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呢?”
“我不明白你爲什麼對我惡意這麼大,要挑撥我和身邊人的關係。你再這樣的話,哪怕你是知許的妹妹,我也不會給你好臉了。”
許木柔故意做出一副溫柔勸說又無奈的表情,好像一直是阮嬌嬌這個小姑子在挑事,而她這個嫂子一直容忍一樣。
這樣,路過的人就都會站在許木柔這邊。
果然,有很多名媛過來,對着阮嬌嬌指指點點。
“這還沒結婚呢,你就給未來堂嫂下馬威來了?這就是你的家教?”
“家教啥啊,她當年被派去鄉下插隊了,還和山裏人結婚生娃了!”
“哦,怪不得如此!”
“許木柔真可憐啊,大好的日子也不讓人舒心!”
“就是啊,我聽說那個薛楠還是農村來的,是許木柔好心,才把她收作義妹了。”
“這可是未來堂嫂家的事,阮嬌嬌來幹什麼?插一手?她哪裏來的臉?”
“……”
這些人七嘴八舌地議論着,樊笑笑聽不下去了,要爲阮嬌嬌辯解兩句。
“你們知不知道,我們嬌嬌可是京都醫科大學高材生,楊教授關門弟子,而許木柔,她期末考試的時候……”
“笑笑,別說了。”
阮嬌嬌拉了拉她的手。
阮家和許家的婚約沒退,許木柔的事情不能傳播出去,不然壞的是他們兩家的臉。
“嬌嬌……”樊笑笑見不得阮嬌嬌被欺負,她咽不下這口氣!
阮嬌嬌也不是受氣包,她只是不想跟這羣人浪費時間。等薛楠的事情一敗露,她們自然會打臉的。
“許木柔,薛楠身上帶了紫淑草,這種草是做什麼的,你應該也清楚的很吧?明明是認妹妹的宴會,她卻帶進來這種不乾淨的東西,明擺着沒安好心。我最後再問你一句,薛楠到底去哪裏了?”
紫淑草……
說實話,許木柔還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草。她在國外專研西醫,對中草藥不怎麼了解。
不過看阮嬌嬌的神色,她倒是有些害怕了,薛楠不會真的和阮知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