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生氣,我是心疼你啊,傻瓜。”
傅霆剛承老首長的衣鉢,京都一大堆事情等着他處理,他哪兒都去不了。
他以爲,自己爬的高,就能保護阮嬌嬌。
卻不想,爬得越高,卻推的女人越遠……
“我已經在名單裏了,不會做臨陣脫逃的逃兵!傅霆,你我都是爲國家服務的,你應該知道,這件事的重要性。”
“嬌嬌,我只是……”
“霆哥,我答應你,等回來以後,就安心做你的小女人,你去哪兒我去哪兒。”
陽光下女子笑容明媚,何其耀眼。
我如果愛你,絕不學攀援的凌霄花,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;
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,作爲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。
“我愛你。”
傅霆咬着阮嬌嬌的耳朵說。
周圍響起一片掌聲。
阮嬌嬌去夷南的事情,沒有告訴兩個孩子。
只說學校有任務,派她出去了。
兩個孩子也特別理解阮嬌嬌,沒有纏着她。
阮嬌嬌和同行的一位男醫生下了火車,就只能做牛車去村裏了。
山路不好走,隨時可能有泥石流。
牛車上除了他們兩個外,還有幾個村民。
“這就是城裏來的大學生吧,呦呵,長得真水靈,多少錢能賣啊?”
一個猥瑣男人看着阮嬌嬌流口水。
這裏好多媳婦都是買來的,所以他想當然地以爲有錢可以買全世界的女人。
“我和阮嬌嬌同志是來治病的醫生,是造福大山的,你放尊重點兒,不然我們倆走了,你們這個村子就真完了!”
同行的男同志開口。
男同志是部隊醫院派來的傳染病方面的專家,也是傅霆的人。
他知道阮嬌嬌可是新任首長夫人,所以一定要保護好阮嬌嬌。
除此之外,男同志本身也是肌肉猛男來的。
大家喜歡叫他雞哥,他本人也姓姬。
猥瑣卻細狗的村民看了看雞哥身上的肌肉塊子,乖乖閉上了嘴巴。
行了行了,這個人他惹不起!
不過……
“你們真是來給我們看病的,不怕被傳染嗎?”
“不怕,你們這個病不是傳染病。”阮嬌嬌開口了。
村民們:“!!”
雞哥:“??”
雞哥只當阮嬌嬌是在安慰村民,沒拆穿她。
牛車走到半山腰,阮嬌嬌突然說:“停車!”
“停什麼停!天快黑了!再不回去就晚了!待在這裏會被山鬼抓走的!”
阮嬌嬌糾結說:“我要尿尿。”
男人們:“……淦!”
村裏可從來沒有像阮嬌嬌這樣嬌滴滴的女孩子。
“……你在車上尿吧,我們爺們都背過身去,不看你就是了!”
一個男人負氣道。
其他人也覺得不耐煩。
一個女人甚至來到了阮嬌嬌身旁,對她說:“妹妹,我擋着你,你快點兒的吧。耽誤了大家的時間,他們可不管你是不是醫生,大晚上的就辦了你!”
窮山惡水出刁民,更何況是這麼窮的地方。
阮嬌嬌搖頭:“我不,這麼多人,我纔不在這裏尿。雞哥,你帶我下去。”
阮嬌嬌的命令,雞哥當然聽了。
眼看着他們兩個離開,村民們更加煩躁了。
“特麼的,欠乾的玩意兒,早晚辦了你!”
“事兒逼就是事兒逼,要不是看在你要爲咱們村人治病的份兒上,老子直接給你撂倒!”
“哎,你說,他倆不會偷偷去林子裏那個了吧!”
“哈哈哈,說不定呢,跟你說,越漂亮的女人越騷,越欠收拾!”
“……”
阮嬌嬌還沒走遠,這些話一字不落地落在她耳中。
雞哥聽不下去了,首長夫人能受這種苦?當即就要回去教訓他們。
阮嬌嬌攔住他,說:“別急,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。”
雞哥:“……?”
他以爲阮嬌嬌是真的嬌滴滴女生,要避着人上廁所,可是她的表情不像。
他都想好了,就算阮嬌嬌真是個矯情精,他也要保護好她,誰讓她是首長夫人呢。
但現在看來,阮嬌嬌分明就是扮豬喫老虎,她不一般!
不過阮嬌嬌是真的着急了,順便解手。
等他們回去的時候,正好趕上“好戲”。
——前方巨石滾落!
如果不是阮嬌嬌非要停下,這巨石勢必會砸到他們的牛車!
車上的十幾個人連帶着一頭牛……都會被壓成肉泥!
太恐怖了!
大家目瞪口呆。
不敢想象,如果剛剛阮嬌嬌不要求停下的話,他們會經歷什麼……
“太,太邪乎了,美女醫生,你是提前看到石頭滾下來了嗎?”
“湊巧了吧。”
阮嬌嬌沒說自己會未卜先知,不然可得被這羣村民給壓榨死。
“天黑了,快趕路!另一條路有點遠,咱們憋一憋,別再屙屎撒尿,就能到村子裏!”
車伕發話了。
“好!”
這下大家一致同意。
雞哥忍不住問阮嬌嬌:“阮醫生,你當真沒看到巨石嗎?”
“按理說,你們女大學生應該會勘測地貌啥的,再根據風向判斷,我覺得,你就是知道了,你救了這十幾個人的命,他們還不識擡舉,真是太可惡了!”
阮嬌嬌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雞哥乖乖閉嘴。
不過從這一刻開始,對阮嬌嬌的印象徹底改觀了。
阮嬌嬌靠在裏面,淺睡了一會兒。
自從有這個能力後,她就多了個特殊的習慣——愛睡覺。
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,這或許就是上天給她的代償吧。
不過也挺好的,可以接受。
睡覺不僅可以調養生息,還能美容養顏,何樂而不爲呢。
天快要黑的時候,到了瘟疫爆發的小村子。
村子名叫青鳥村,據說祖宗是一隻青鳥,所以他們不喫鳥肉,連鳥的親戚雞也不殺,逢年過節還要祭拜鳥祖宗。
村裏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,那就是天黑以後不能出門。
村口就是村長家,大家先在這裏休息。
村長是個挺年輕的小夥子,樣貌不錯,皮膚黝黑,還給每個人準備了香噴噴的肉湯。
雞哥餓得很了,正要喝,阮嬌嬌抑制住他。
“別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