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嬌嬌哭着抱住情郎,可俶稚嘴巴里都是鮮血,連臨終遺言都說不清楚。
這一切,都是因爲扶蘇!
“你太過分了!我王阮絕不會愛上你!稚哥哥,等我!”
大秦女子悲烈,情郎已死,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爲他殉情。
就在這時,扶蘇攔住了她。
阮嬌嬌還想說些什麼,卻被扶蘇一掌劈暈!
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經被換上了紅色喜袍,坐在了公子扶蘇的府邸。
“公子扶蘇,你枉爲皇子,強搶民女,你不得好死!”
情郎已死,阮嬌嬌也不想活了,對着扶蘇破口大罵,想讓他殺了自己。
扶蘇用布條封住了她的嘴巴,光天化日之下,強迫了她。
阮嬌嬌像是破碎的浮萍,疼痛讓她喘不過氣來。
這一刻,她意識到,自己髒了,配不上她的稚哥哥了……
扶蘇在大家眼裏就是勤政愛民的好公子,嬴政甚至對他寄予厚望。
可只有阮嬌嬌知道,這廝私底下就是個禽獸!
她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!
後來阮嬌嬌明白,哦豁,原來扶蘇早有心上人,娶自己不過是被嬴政逼迫罷了。
那天,扶蘇的腰間掉下來一個香包,香包裏有張布條,上面用血寫着:“陌上花開,可緩緩歸矣。”
落筆,是丞相李斯的女兒,李晴。
她記得李晴,咸陽城出了名的才女,出了名的高貴。
但阮嬌嬌並不覺得李晴比自己好多少,因爲她的那些詩文,比不上自己的萬分之一。
只因她不喜女子聚會,所以讓李晴佔盡了風頭罷了。
“公子扶蘇,你的眼光可真差。”
阮嬌嬌被王翦養的嬌了些,所以敢對李晴大呼小叫的。
可後來不知扶蘇從哪裏得來的消息,李晴病了,病的非常重,需要阮嬌嬌肚子裏孩子的血作爲藥引。
阮嬌嬌:“……”好離譜!
且不說她有沒有懷孕,她肚子裏的孩子,關李晴什麼事?
丞相李斯那個老匹夫,瞧不起爺爺那樣的武將,也自然不喜歡阮嬌嬌。
阮嬌嬌每日都喝避子湯,纔不要懷上公子扶蘇的孩子!
扶蘇很快發現了這件事,來到她的房間,居高臨下地看着她,說:“你好好生下孩子,他會得到善待的。”
阮嬌嬌不聽。
如果她的孩子來到這世上,是因爲要做別人的藥引的話,那她寧願一輩子不生孩子!
扶蘇很生氣,把阮嬌嬌綁了起來。
門口還有下人在,阮嬌嬌覺得很丟臉。
扶蘇打了她。
讓她乖乖聽話。
阮嬌嬌沒有絲毫的自尊,雙腿被綁得高高的,一副等待承歡的姿勢。
後來一日,仙仙告訴她,王翦辭官離開咸陽了,他和皇上議事的時候,扶蘇也在。
宮裏的太監都說,是扶蘇讓王翦離開的,因爲他不喜歡王翦。
阮嬌嬌心如死灰。
爺爺一生爲了大秦,開疆擴土多少功勞都是他的,如今一把年紀了,卻被迫離開咸陽!
扶蘇,你太過分!
阮嬌嬌哭着鬧,然而她被綁了起來,怎麼也沒法鬧太大。
後來,她懷孕了。
扶蘇很高興。
夏無且是近來嬴政身邊的紅人,因爲荊軻行刺的時候,多虧夏無且扔的藥囊,才讓嬴政免於傷害。
夏無且來的時候,仙仙攔着他,不讓他進去。
“我們家姑娘不需要你們這些虛僞的男人看,呸!”
夏無且:“……”莫名其妙被啐了一口,他心裏也苦啊。
“姑娘,咱們都是做下人的,你要理解我的難處,這是皇上的命令。我也不敢違背啊!”
“那你就開一副墮胎藥,嗯……藥方藥是溫和的那一種!”
“哈?這微臣不敢!”
“……”
阮嬌嬌後來才知道,仙仙犧牲色相,主動去勾引夏無且,才從他那裏偷來了墮胎方子。
這可是犯上的死罪。
但是兩個人都不後悔。
爺爺王翦已經離開了咸陽,天高皇帝遠,到時候阮嬌嬌再寫封信告訴嬴政自己脫離王家,這樣就連累不到王翦了。
如此,哪怕嬴政要將她五馬分屍,她也認了。
“仙仙,多虧了你,你聽話,今晚就逃……你不是我,他們看你看的沒那麼緊的,你離開咸陽,去哪裏都好!”
“不,姑娘,仙仙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,上下八百輩子都要陪着你!”
主僕兩個訴說情話,沒想到扶蘇推門進來。
——被他發現了!
阮嬌嬌嚇了一跳,瑟縮在牆角。
“你別過來!”
“本王和你說過,不要傷害你肚子裏的孩子!本王會好好待他的!”
“扶蘇,我噁心你,纔不會懷你的孩子!”
“本王就如此讓你討厭?比不上那個小人俶稚?”
“你纔是小人!”阮嬌嬌將木枕頭扔在他的頭上,給他的頭上磕了一個大包,“你枉爲皇子,連稚哥哥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!你喜歡李晴,就找她去,放了我!”
稚哥哥,呵,還叫得如此親熱?
不過……
“誰告訴你本王喜歡李晴?”
“哼。”阮嬌嬌不理解扶蘇爲何對這句話如此在意,不過她也不想在乎了,扶蘇此人不值得她浪費任何心神。
誰料扶蘇竟然走近了,低頭俯視她,說:“你喫醋了。”
“……”阮嬌嬌翻了個白眼,差點兒笑出聲。
喫醋?
爲何?
因她心悅扶蘇?
拜託,他配嗎?
可她竟然點了點頭,嬌哼一聲:“未料到被公子發現了呢……”
扶蘇有瞬間的晃神,一股難以言喻的輕鬆愉悅自他心底蔓延開來。
只是他沒想到,阮嬌嬌竟然誆他。趁他晃神的時刻,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把小刀!
她拿着那把小刀朝着扶蘇身上刺去!
扶蘇是何等人也?能被阮嬌嬌這等婦人傷到?
他不費吹灰之力地躲開。
卻不想,阮嬌嬌醉翁之意不在酒,下一刻,竟然直直用那把小刀刺向了自己的小腹……
“扶蘇!我說過!我不會懷你的孩子!”
“永遠……不會!”
“……”
“嬌嬌!”扶蘇慌了,叫着她的乳名。
可女人卻笑了,回眸一笑,整個咸陽城的紅顏都失了顏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