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提着一把鐵鍬,一百名壯漢,那些膽小的村民看到這陣仗,已經嚇破了膽。
如果把李大根殺了或者打殘,拆遷工作就更簡單了。
“好,那就把陣仗搞大一些。”
朱二貴一馬當先往村裏走去,李長河跟着旁邊,身後浩浩蕩蕩地跟着一羣穿着保安制服的壯漢。
像是打仗一樣,想不引起人注意都不行。
石村的男女老少都出來查看情況,見到這種情況,人人驚恐不安,站在路兩旁默默地看着。
等李長河領着人過去,都遠遠的綴在後面跟着,想看看李長河去誰家。
李長河帶着人到了李大根家裏,見大門關着,上去一腳踹開。、
咣噹~
破舊的鐵門猛地打開。
“李大根,出來!”
李大根正端着茶壺給蕭徑遠倒茶水,聽到叫聲皺起眉頭,他聽得出來是李長河的聲音。
敢叫了這麼張狂,一定是有所屏障,放下杯子,對蕭徑遠道:“您先坐着喝茶,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?”
蕭徑遠掏出手機,看了一眼:“警衛說好像是關於拆遷的事情,從他們一進村子就發現了,沒想到是來你家的,我陪你出去看看。”
李大根覺得老爺子跟着出去也不錯,起身往外走,剛走到門口,就看到院子裏站滿了人。
差不多有百十人,每個人手裏都提着鐵鍬,一個個橫握在手中,一看就是要幹架的姿勢。
李大根越看越怒,兩三個人過來是打架,十來個人是羣毆,一百個,這是動了殺唸啊!
“李長河,你想幹什麼?”
李大根身後跟着整整一百人,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好過。
人生中第一次這麼風光,大模大樣的走到李大根身前:“姓李的,看到這麼多人,害怕了嗎?”
“就這?”
李大根滿不在乎的說了兩個字,修煉了自然法決之後,動手的次數多了,感覺也變得暴戾好戰。
看到這麼多人,他竟然有些興奮。
哼!
李長河不信李大根的話,這百十人,別人看着都害怕,李大根就是嘴硬!
冷笑道:“害怕了就說,不要嘴硬,前兩天我讓你籤同意書,你推三阻四。
不管你同不同意,你們家的房子拆定了。”
李長河故意提高了,讓院子外的村民都能聽見。
院子門口,半個村子的人都在,聽到李長河這麼說,一個個對李長河恨得牙根癢癢。
這分明是硬搶!
現在是李大根,下一個就是他們。
李大根冷冷的看着李長河,指着背後的房子:“這裏是我家,我不同意,誰敢動一下別怪我不客氣!”
李長河撇撇嘴:“李大根,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,看得清局勢嗎?
我身後一百壯漢全都拿着傢伙,不客氣你又能如何?
你他媽死了殘了活該你……”
“嘴巴給我放乾淨點!”李大根口中警告,擡手一巴掌甩在了李長河的臉上。
你……
你敢打我?
李長河捂着被打的左臉,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。
身後帶着一百人拿着鐵鍬,隨時都能夠乾死李大根,這傢伙竟然敢動手。
牛二貴與一百名壯漢全都看懵了,一比一百的情況下,不是應該害怕求饒嗎?
竟然敢先動手!
怎麼會這樣?
“嘴巴再不乾不淨,我還會打!”李大根再次警告。
對面站着一百人拿着傢伙,似乎不存在一樣。
李長河氣的咬着牙發狠:“好,好得很,你會爲着一巴掌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。”
說完衝着身後一揮手。
一百名壯漢我這鐵青,像是戰場上戰士握着長槍一樣,慢慢地朝着李大根圍攏上去。
李大根全是放鬆,警惕地看着四周,身體肌肉緊繃,就像是一隻準備捕食的獵豹。
誰敢先動手,他都會以最開的速度讓他倒地!
但蕭徑遠在身後,他總是不放心:“我和你們的事情,跟我的患者沒有關係,能讓他先離開嗎?”
離開?
李長河咬着牙,發誓一般的發狠:“李大根,不光是你,跟你有關係的人今天誰也別離開。
想離開就只能橫着離開!”
此時他已經有些瘋狂,不只是爲了殺雞儆猴,還爲了報復李大根。
李大根立刻擋在了蕭徑遠的前面,連帶着連房門也擋住,不但要保護好蕭徑遠,還要保護好屋裏頭的李叔和紀小小。
“讓開!”
李大根正小心地盯着前面圍攏上來的人,突然身後傳來蕭徑遠的聲音,以爲聽錯了:“什麼?”
蕭徑遠面色淡然,擡起手搭在李大根的肩膀上,往旁邊扒:“我說你讓開,別擋我視線。”
李大根往旁邊移開半步,讓他小心提防。
蕭徑遠拿着手機,問李長河:“你讓我橫着離開是吧!”
李長河沒好氣的罵道:“老東西,橫着離開都便宜你了!”
蕭徑遠對着電話道:“聽見了嗎,人家讓我橫着出去!”
嗒嗒嗒……
突然外面傳來一陣緊急的腳步聲,接着就是一陣急促的吼聲:“趴下,不想死就趴下,全部趴下!”
一陣雷鳴聲的怒吼震耳欲聾,院子裏的一百壯漢紛紛轉頭看去。
當看到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,嚇得全都傻眼了。
有人機靈,第一時間就趴在了地上,有些還有反應過來,就被人以一腳踹到在地。
牛二貴嚇得臉色蒼白,以爲朝陽公司暴力拆遷的事情暴露,趴在地上不敢動彈。
李長河目瞪口呆,他一直沒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去,爲什麼被帶槍的包圍了。
眼看着所有人都趴在地上,他還站在發愣。
一個警衛過來一腳把李長河踹翻在地,然後走到蕭徑遠跟前:“應全部放到,請指示。”
蕭徑遠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李長河:“你膽子不小啊!強迫簽約,還想讓我橫着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