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話剛說完,又一巴掌掄在臉上。
鷹哥再次倒在沙發上,眼前發黑,頭腦昏沉,掙扎了幾下都倒在了沙發上。
趙天豪看得嘴角抽搐,看着手下捱打,卻沒辦法動手,這種感覺特別窩囊。
他現在只能繼續裝作不認識。
過了半天。
鷹哥逐漸恢復意識,站起身,搖了搖頭,看到李大根心中有些懼怕,可是回頭看到趙天豪,他又覺得老闆看着,就算是捱打也不能慫了。
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,再次撲向了李大根:“老子給你開瓢!”
啪~
瓶子沒有落下,一巴掌落在了臉上。
鷹哥再次被扇倒在沙發之上,手中酒瓶落地,碎了一地。
等鷹哥再次爬起來,就感覺一嘴的血腥味,吐了一口唾液,血水混合着四個牙齒落地。
這一次他終於意識到碰見了一個厲害人物,搖搖晃晃站起來,捂着腮幫子就往外走。
趙天豪砸吧砸吧嘴,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難堪了,想不通鷹哥的泰拳爲什麼一招都沒有使出來。
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,好在身後有十來個高手,他的心是穩定的。
李大根看破不說破,裝着不知道,笑着道:“你看看喝醉了多可怕,見人就動手,趙總,咱們就不喝了吧。”
趙天豪知道威脅已經沒用了,讓出三個山頭也不可能,決定說點別的:“我們永盛公司承包九龍山,主要是開發旅遊,修路,開山,建設景區,耗資巨大。
你若是想要前面的三個山頭,就要和我們分擔費用。
九座山,你承包三座,那就拿出來三分之一的資金。”
三分之一?
李大根皺起眉頭:“我只是種植草藥,不用修路,更不用修建景點。
我只出從縣裏出租的費用。
其他一概不管。”
趙天豪猛地站了起來:“一點誠意也沒有,那就別談了。
我們決定獨自承包。”
李大根站起了身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走了。”
張天豪也站起身:“別走,咱們談不攏,那你就退出吧。”
“爲什麼?”李大根眉頭上挑,明顯地我感覺出趙天豪語氣不對。
哈哈哈……
趙天豪大笑起來:“那有那麼多爲什麼!
讓你退出就退出。”
“我若不退呢?”李大根提高了警惕,防止被突然襲擊。
趙天豪臉上露出一絲獰笑:“不退那就要喫點苦頭了。”
說完端着酒杯,慢慢地向後退去。
十來個打手慢慢的朝着李大根逼去。
李大根眼神逐漸變得冰冷,這可是錢爲民幫助牽的線,沒想到對方竟然不顧及錢爲民的面子。
在這裏就要動手。
趙天豪在後面喊道:“李大根,你若是現在答應還來得及。
否則你會很慘的,也許會被折斷食指,也許會被打斷雙腿,也許明天開始你只能永遠地躺在牀上……”
嘭~
趙天豪話音未落。
嘭嘭嘭~~~
連續的拳頭擊打在身上的聲音響起,一個又一個人影倒飛出去。
只是一眨眼的時間。
趙天豪的所有打手,全部被放倒在地,一個個捂着肚子,發出淒厲的慘叫聲。
趙天豪驚駭地看着這一幕,嘴巴張得大大的,久久合不上嘴。
嗒嗒嗒……
李大根一步步走向趙天豪。
趙天豪嚇得面無人色,身體顫抖,一步一步地後退,知道後背抵在了牆上,退無可退,他才停下腳步。
“你……你想幹什麼?”
李大根擡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。
趙天豪直接被一巴掌扇倒在地。
捂着臉坐在地上,驚駭欲絕。
“記住,別惹我!”李大根說完,轉身推開包間的房門離開。
趙天豪等李大根走後,吐了一口血沫子,掏出了電話:“爸,事情辦砸了,那傢伙不是普通的農民。
很能打,而且下手沒有絲毫猶豫!”
趙永盛正摟着一個身材火爆的姑娘上下其手,聽到兒子的話,手停在了姑娘的胸口:“他能打,他的家人也能打嗎?”
趙天豪明白了父親的意思:“我知道了,我這就找人調查他的家庭情況。”
趙永盛提醒道:“事情做得乾淨一些,找幾個陌生面孔,做完之後,不要留活口。”
趙天豪對於父親的吩咐,不敢有絲毫大意:“知道了,我一定安排妥當,絕對不會留下尾巴。”
說完掛了電話,撥通了一個標註着王永昌的名字:“有任務給你,石頭村,李大根,綁了她的家人,要隱祕些,最好神不知鬼不覺。”
李大根走出會所,撥通了錢爲民的電話:“喂,事情沒談攏。”
錢爲民似乎早就料到了:“沒談攏就不談了,但你記住我的話,不要得罪他,我聽說趙家手段有些黑。”
李大根苦笑:“我已經得罪了,他讓手下圍攻我,被我反擊。”
“完了,完了完了,你不知道,趙家之所以這麼快崛起,就是因爲他的對手好幾次出了意外。
最嚴重的一次,一家人全部消失不見。”錢爲民本來不想說此事,猶豫了一下,還是說出來了。
李大根聽得嚇了一跳,錢爲民的身份絕對不會胡說的。
他二話不說,騎着三輪車往家裏趕去,想起上次李叔被人綁走的事情,一路上心急如焚。
回到家後,見李叔正在打掃院子,才長噓一口氣。
李叔看到李大根回來,放下掃把:“怎麼這麼快回來了,我買了西瓜,給你解解渴。”
說完鑽進廚房,很快端着幾牙西瓜出來。
李大根一路着急,本就口渴,拿起西瓜咬了一口,頓覺神清氣爽,還有一種幸福感。
一輛麪包車駛進石頭村停在了村中央。
後門打開,裏面裝滿了西瓜,王永昌切開一個,然後依靠着車廂四下觀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