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變得急促,眼睛盯着紀小小的紅脣,越看越是意動。
他已經忍不住想要撲上去了。
紀小小感受到李大根的狀況,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弧度,紅脣輕啓,聲音帶着喘息,更加魅惑:“我今天看水滸傳,裏面有一招潘金蓮倒掛葡萄架,你想不想試試?”
李大根砸吧砸吧嘴,就在準備開口答應的時候,突然手機響了。
衝着紀小小道:“等一會,我先接個電話。”
紀小小乖巧地嗯了一聲,再不說話。
武定國掏出電話,看了一下,竟然是呂廣益的電話,摁下接通鍵,聽筒裏就聽到呂廣益的聲音:“李老弟,我在你家,你能回來一趟嗎?”
李大根聽出呂廣益的語氣不對,問了一句:“怎麼了?
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?”
呂廣益嘆了口氣:“事情比較麻煩,電話裏說不清楚,你回來聊吧。”
李大根應了一聲,掛了電話,立刻站起身:“家裏有事,我要先回去了。”
紀小小有些失望:“你今晚不幫我修水管了?”
李大根砸吧砸吧嘴:“下……下次吧,真的有事。”
紀小小聽到李大根這麼說,才笑盈盈的道:“說好了,你不能失言。”
李大根揮揮手,騎上電動車回家。
半個小時後,見到了呂廣益,只一眼他就看出了情況不對。
呂廣益愁眉不展,整個人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樑,佝僂着腰,垂頭喪氣的,就像是霜打的茄子,李大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走上前去:“怎麼回事,仔細說一下。”
呂廣益沒開口,先嘆了一口氣,然後才死氣沉沉地道:“我這邊出事了,沒辦法與你一起開發九龍山的項目。”
李大根很是意外,他已經買了藥材種子,這兩天到了就準備大面積種植在一龍山和二龍山。
沒想到呂廣益突然這麼說,就知道他遇見大事了:“這個項目還是你找我做的,你想退出肯定是遇見困難了。
說說是什麼事情吧。”
呂廣益揉了揉眉心:“錢,都是錢鬧的,我拆遷老城區,然後建樓,在銀行有貸款,原本說好的是推遲一年半,沒想到他們突然讓我還錢。”
李大根想了一下道:“想辦法解決了嗎?”
呂廣益慘然一笑:“以前請客喫飯,隨叫隨到,那我的好處從來不手軟,現在聯繫都聯繫不上。
他直接給我說去了外地,分明是故意躲我。”
李大根砸吧砸吧嘴:“那就難辦了,可是我這邊已經準備藥材種子,這個項目我不想放棄。”
呂廣益覺得對不起李大根:“對不起啊,是我找你談的這事,隨後卻是我先退出的。
實在是沒辦法了,人家威脅呂方,我可以多僱幾個保安,威脅我可以當作看不見。
可是人家斷了我的財路,我沒有一點辦法。
我雖然不知道是誰看上了九龍山的這塊蛋糕,但一定是一位能量很大的人,希望你也放手吧,省得招來禍端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院門口突然進來一個人,雙手提着禮物,一邊往裏走,一邊道:“李神醫,我特意來給你道歉來了。”
呂廣益激動的站起來,熱情的上前握手:“老劉,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你了,你竟然還說在外地,兄弟被你騙的好苦啊。”
劉光明尷尬地笑了笑:“這個事情,實屬無奈,你也不要怪我不講情面,就算是你見了我,我還是那句話,我幫不了你。”
呂廣益面色有些難看:“你這麼說,我就明白了。”
劉光明嗯了一聲,走向了李大根:“李大夫,我來給你道歉來了,今天在店裏,我說錯了話,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,不要跟我計較。”
李大根冷冷地掃了劉光明一眼,緩緩的道:“既然你是小人,我爲什麼原諒你?
因爲你囂張跋扈?
因爲你高高在上?
因爲你老而無德?”
……
劉光明沒想到他提着禮物來道歉,竟然還受到這般冷遇:“我都承認我錯了,您何必揪着不放。”
李大根沒好氣的道:“錯了就應該受到懲罰。
你問我爲什麼揪着不放?
因爲我不想放,你想不通跟我沒關係,那是你的邏輯。
我覺得很合理,趕緊從我家滾出去!”
……
劉光明傻眼了,似乎第一天碰見這種情況。
呂廣益也看得呆住,他跟李大根認識這麼久,從來沒見過這一面,劉光明可是了不得的人物,許多人想巴結都找不到路子。
比如他,剛纔想盡辦法祈求,但人家不理會。
而李大根竟然直接讓劉光明滾蛋,若不是親眼看見,他都不敢相信。
李大根見劉光明站着不動,指着大門:“趕緊走,我看着你煩。”
說完衝着呂廣益招呼:“你先坐下,今天在我家喫飯。”
呂廣益重新坐下:“好,今天在你家喫飯,喝兩杯,也不枉認識一場。”
劉光明一直沒走,見兩個人如此對話,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,問呂廣益:“你不是來看病的?”
呂廣益搖搖頭:“不是,李兄弟是我朋友。”
朋友?
劉光明眼前一亮:“你能替我說說人情嗎?
我有事求李神醫。”
這……
呂廣益沒想到劉光明竟然求他,轉變得太快,令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。
劉光明見盧廣益不說話,以爲呂廣益記恨他剛纔的拒絕,猶豫了一下,覺得還是看病重要,咳嗽了一下,訕訕的道:“你的事情,比較複雜,只要你能幫我說人情,我再給你想想辦法,也許還能有轉圜餘地。”
口中這麼說,他的老臉卻變得通紅。
他這是低頭認錯了,剛說的話就反悔了,他的老臉算是丟盡了。
呂廣益眼中露出驚喜,但劉光明說的話模棱兩可,必須問清楚:“確定有轉圜餘地?
你不是說不行嗎?”
劉光明知道必須給一句準話了:“你的這筆貸款,往後推遲一年。
現在你可以幫我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