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聲音?
怎麼像是女兒春桃的聲音?
但……
周紅琴雙腳像是焊接在了地上,再也邁不動腳步。
她屏住了呼吸,繼續往下聽。
“哥……飯熟了……快一點翻鍋啊……”
房子裏傳出一聲緊着一聲的叫喊聲,聽得人耳朵發燙,她現在終於明白了,是女兒春桃的聲音。
而且是那種女人與男人親熱的聲音,那聲音帶着喘息聲,還有讓人血脈僨張的感覺。
關鍵是女兒喊出的話奇奇怪怪的。
飯快熟了什麼意思?
難道不是那啥,是真的在做飯?
但又覺得不對,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,也許飯快熟了,是那種特有的暗示。
但快一點翻鍋是什麼意思?
難道是新的姿勢?
周紅琴越想越是迷糊,想不到翻鍋具體是什麼動作,她也是過來人。
但就是想不明白,這個翻鍋怎麼翻,用什麼動作。
接着又聽到屋裏傳來的呼喊聲,好像是女兒求饒的聲音。
周紅琴想到了李大根的外號,大根,二尺,還有人說能打結,越想越是擔心,擔心女兒那小身板承受不住。
但仔細聽了一會兒,覺得女兒似乎痛苦的呼聲,在這一絲興奮和歡愉。
她才放心下來,聽着李銘狂風暴雨,覺得不能再聽下去了。
畢竟聽女兒的牆根,這件事說出去,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,她覺得需要避一避。
可是雙腿似乎有些用不上力,身體有些發軟。
也不是真的沒力氣邁步子,只是她有些捨不得,裏面的聲音,讓她欲罷不能。
感覺臉上發燙得厲害,身後摸了一下,感覺燙手,很快耳朵也覺得發燙。
最後全身似乎都在發熱。
裏面春桃突然提高了聲音,本就嬌媚的聲音,突然變得尖銳高亢:“大根哥……你……飯快熟了……真的快熟了……親爹……熟了……”
周紅琴聽得呼吸急促,口乾舌燥,這孩子喊得是什麼話。
竟然叫親爹。
這麼算下來,李大根豈不是成了她的男人?
想到李大根是她男人,僅僅只是一個念頭,她就覺得整個人都興奮得顫抖。
李大根可是村上女人討論的焦點,也是村上男人羨慕的對象。
若是跟他一回兒……
周紅琴感覺眼睛裏突然開始水多了去了,宛如一潭春水,盪漾着騷動和渴求。
突然雙腿一軟,坐在了地上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裏面安靜了下來。
風停雨住了。
擔心女兒與李大根走出房子,她慢慢站起來,剛要離開,房間裏又有了動靜。
她又捨不得走了。
這一次,聲音更激烈,如哭如訴,她聽得握緊了拳頭,額頭不知什麼時候,出現密密麻麻的汗珠。
腦海裏突然想起張玉玲說過的話。
找一個女人,也許一個月還能偷喫一兩回。
火越燒越旺,燒得她欲罷不能。
恨不得衝進屋裏,對女兒取而代之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屋裏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。
她身體顫抖着坐在了地上,做了好久,似乎裏面還沒有結束。
不由得感嘆年輕人身體真好。
直到裏面徹底安靜下來,她才慌里慌張地躲進了廚房,隨後聽到一個離開的腳步聲。
她小心翼翼的走出廚房,慢慢的照着屋裏走去。
結果看到女兒躺在牀上,竟然一件衣服也不穿,出於對女兒的關愛,拿起薄薄的毯子,給女兒蓋上。
春桃迷迷糊糊之間,感覺有人,以爲是大根,膩着嗓子道:“大根哥,是不是又要來啊,人家都被你……”
說到這裏睜開了眼,當他看到是母親的時候,嚇得陡然坐起,睡意一下去全部沒了:“媽,怎麼是你?”
周紅琴冷哼了一聲:“不是讓你離他遠一點嗎?
他萬一有老婆孩子,你成什麼了?”
春桃臉一紅,低着頭道:“其實我也沒有想着嫁給他,只是前幾天我倆那啥,剛纔舊情復燃,有些控制不住。”
周紅琴瞪了春桃一眼:“什麼舊情復燃,你要控制住自己。”
春桃噘着嘴道:“可是那個傢伙真的讓人控制不住,其實這個女人也不喫虧,大家都開心,沒有什麼不好。
媽,我覺得女人最重要的就是開心,你也不用苦着自己。
也可以找一個男人取悅自己。
一輩子只有百十年,沒有必要過得太清苦。”
周紅琴沒想到,女兒竟然是這種想法,似乎跟他完全不同,仔細琢磨一下,女兒說得也不無道理。
就百十年,可比爲難自己?
張浩走出春桃家,繼續朝着藥田裏走去,藥已經發芽長勢良好,可能是引靈陣和轉靈陣的效果。
藥材長勢極好。
他他一拔了一株,放嘴裏拒絕,藥效竟然堪比成熟後的效果。
這批藥材若是成熟,那療效豈不是更加驚人?
李大根仔細觀察,越看越是驚喜,對成熟後的藥材,充滿期待。
回家的路上,他吹着口哨,心情極好。
到了家裏,吳青楓拿着針走了過來:“師傅,讓我給你扎幾針吧!”
李大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:“扎什麼?”
吳青楓拉住張浩的手腕:“師傅,你通過扎針控制體溫,我當時記了一個大概。
我想在你身上扎幾針。順便讓你指導一下。”
李大根一聽連連搖頭:“算了吧,我可不想給你當小白鼠”
這……
吳青楓想到師傅拒絕,但沒想到拒絕得這麼幹脆。
拿着針站在那裏,不知道下一個找誰實驗。
嗒嗒嗒~
門口響起腳步聲。
吳清芳走進院子:“大根,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