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整了好多次,這女人竟然辭職了。
這對於他來說是意外之喜,最少不用因爲他天天鬧心了。
笑着撐着吳雙揮揮手:“不是得意,是開心。
慢走不送,以後永不相見!”
說完他朝着村子裏走去。
吳雙被李大根的搶白擾亂了思緒,原本想好的話,忘記了說。
眼看着李大根要走遠了,她從車窗裏探出頭,衝着李大根的背影喊道:“李大根,你等着,我會記住今日之恥。
來日我要十倍百倍地報復!
你會爲得罪我吳雙後悔的!”
李大根聽到了吳雙的話,陡然轉身往回走:“我現在就後悔了!”
啊?
吳雙愣住,對於李大根的回答,她沒有反應過來。
看着李大根走到跟前,依然一臉懵逼的狀態。
啪~
李大根陡然一耳光甩在了吳雙的臉上。
然後冷聲道:“我後悔沒有打你一耳光!
現在無悔了!”
吳雙屢次用卑鄙手段報復,包括張將來和張萬成,都是因爲吳雙而起。
沒想到吳雙臨走還要發狠,索性回來甩了這一耳光。
此時他感覺心情舒暢了許多,轉過身往村子裏走去。
吳雙被打的眼冒金星,許久沒有回過神,等反應過來,氣的罵道:“姓李的,你等着,你會爲這一耳光付出代價的。
我吳雙發誓,你會跪在我面前,哭着喊着道歉的!”
李大根聽到了吳雙喊叫,他卻頭也不回地往家裏走去。
天依然悶熱,但他的心情好了許多,手裏拿着用塑料的包好的烤串,哼着小曲往家裏走。
李有財正在院子裏坐着乘涼,看到大根回來,站起身:“你趕緊洗洗,這天氣太熱了,偏偏還不下雨,也不知道怎麼搞的。”
李大根晃了晃手裏的烤串:“叔,烤肉。”
李有財接過去,笑着道:“趕緊去洗臉,咱倆一塊喫。”
李大根笑着道:“我喫過了,這是你一個人的,叔,咱家還有西紅柿種子嗎?”
李有財坐在凳子上,拿着一串烤肉喫着道:“有啊,這季節,不是種西紅柿的時候,你問那個做什麼?”
李大根沒有多說,開始洗臉,大黃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,圍着李大根轉了兩圈,然後跑到李有財跟前坐在地上。
仰着狗頭,一雙狗眼盯着李有財手裏的肉串。
李有財吃了幾串,見大黃看着,沒好氣的道:“滾,這是烤肉,給我買的,不是你喫的。”
大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,就是不走開。
李有財吃了兩串,見大黃眼饞的模樣,一根線給大黃了一串。
大黃銜着籤子轉身回了狗窩,然後再次坐到李有財跟前,仰着狗頭,眼巴巴地看着。
李有財看到它這番舉動,氣的罵道:“這年頭,連狗都開始動心眼了。”
他說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:“大根,春桃來找過你,我怎麼感覺這丫頭對你有意思呢?”
李大根第一次發現李叔眼光變得準了:“叔,你可能是誤會了,人家喊着要嫁給城裏人呢。”
李有財嘆了口氣:“都要嫁到城裏去,也不知道城裏有什麼好的,地上全是水泥,大樓也全是磚石,大太陽一曬,熱死個人。
還是農村舒服,能看到土,我告訴你,這土很神奇的,夏天吸熱冬天放熱。
讓我去城裏住幾天還行,超過一個月,我就受不了。”
李有財說着無心,李大根卻聽者有意,知道李叔不喜歡城裏,他也決定少在城裏待。
洗漱之後,感覺清爽了許多,直接躺在了躺椅上閉上了眼睛。
這一刻,他感覺外面的世界紛紛擾擾全部消失,他整個人都感覺寧靜祥和,一種溫馨的感覺圍繞周圍。
耳邊響起李叔的嘮叨聲,還有大黃的喘息聲。
“大根,你躺一會兒,緩過來就去一趟春桃家,這孩子也不知道找你有什麼事情,她也不給我說。”
李大根正閉眼休息,突然耳邊就聽到李叔的囑咐,他懶洋洋地說了一句:“知道了,我一會兒就去。”
休息了二十來分鐘,感覺渾身蘇暢,他站起來,雖然沒有睡着,仍然用力伸了一個懶腰。
然後一個人溜溜達達的出了院子,朝着春桃家走去。
天上沒有太陽,若是憑藉天上的太陽分辨此刻是一天的那個時間段,是做不到的。
李大根看了一眼手機,下午四點半。
走到春桃家門口,他衝着裏面喊了一聲:“春桃。”
站在院子門口,他能聽到屋裏有人,是兩個女人對話,這讓他踏實了許多。
春桃和周紅琴都在家,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情。
他現在身體總是有些涌動着騷動,但他的理智告訴他,有些事情必須剋制,畢竟一個村裏,鬧出荒唐的事情,他就沒辦法在村裏繼續待下去了。
春桃從屋裏跑了出來:“大根哥,你終於回來了,我都去你家兩趟了。
來進屋裏,屋裏開着風扇很涼快。”
李大根跟着往屋裏走:“你找我什麼事情?”
春桃杏眼含嬌帶俏白了李大根一眼:“你先進屋裏,我媽要跟你談事。”
李大根聽到提起周紅琴,他的臉上陡然變得複雜。
談事?
談什麼事情?
帶着疑惑走進屋裏,就看到周紅琴穿着像是睡衣,坐在炕上吹風扇。
睡衣很薄,風一吹緊貼在身上,身體若隱若現。
李大根看了眼,趕緊轉開了視線。
周紅琴見到李大根害羞的表情,嘴角上翹,自己的身材還是有幾分魅力的,至少李大根看了還是會臉紅的。
想到那一次冒充春桃的身份,與李大根胡天海地一番,已經過去好幾天了。
此時看到李大根,她有些臉紅:“大根,上炕吧。”
李大根不知道要談什麼,總是心裏不踏實:“我急不上炕了,一會兒還要回家呢。”
周紅琴笑着道:“大根,我又不會把你吃了,來,上炕。
我有點事問你。”
春桃推了一把李大根的胳膊:“我媽跟你談事呢,把鞋脫了,坐炕上慢慢聊。”
李大根無奈,脫了鞋,爬上炕,坐在了周紅琴對面:“說吧。”
周紅琴笑着道:“有時候生米做成熟飯,就不能繼續放着不管了,時間長了就喫不成了。
你說呢?”
這……
李大根聽得心慌意亂,這是他與春桃在一起的時候,只有兩個人才說的暗語。
周紅琴這麼說是什麼意思?
難道是讓他娶春桃,明明上次她反對的啊,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。
“嬸,我記得我說過,我不只是李大根,我可能還有一個身份,也許那個身份有老婆有孩子,所以我不能害了春桃。”
周紅琴笑着道:“我建議你不要去查以前的身份了,何必自尋苦惱?
反正生米已經做成熟飯,你就把我家春桃娶了,若是你不滿足,你連鍋都端了,我也不怪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