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事業做得很大,若不是認識一些人,他的生意在就被人搶走了。
他這幾年順風順水,很久沒有被人威脅了。
“你威脅我?”
吳文軒皮笑肉不笑:“我纔不會威脅別人。
我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新聞工作者,一個小記者。
認識的人都是幹這行的,但我們報道的事情,引起的反響,可能大了一點。”
魏老三聽得怒火中燒,這是赤裸裸地威脅:“你知道這麼做,意味着什麼嗎?”
吳文軒笑着道:“我不知道以爲着什麼,但我知道,這些對你意味着什麼。
希望你珍惜自己的事業,不要給自己惹來麻煩。”
魏老三咬着牙,怒視着吳文軒,恨不得上前打人,但他卻忍住了。
他不想呈口舌之快,也不想逞一時之勇。
他的事業太大了,不能因爲一個小人物,給自己帶來麻煩。
但這件事情絕不會這麼算了。
吳文軒見魏老三不說話,知道對方害怕了,他更加囂張:“低頭不見擡頭見,做事情考慮一下後果。
有時候可能因爲一個新聞,就能毀掉一個公司。
我建議你和劉玉堂繼續合作。
你能不能考慮我的建議了?”
旁邊劉玉堂也來了精神,他沒有想到,吳文軒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能力。
僅僅憑着吳文軒幾句話,他不但能恢復以前的生意,甚至可能拿到更多的利益。
他站在旁邊,一臉希冀地看着魏老三。
等待着魏老三表態。
李大根一直旁觀,魏老三爲他出頭,他心存感激。
聽到記者如此不要臉的威脅,他也動了真怒,見吳向前倔着屁股繼續拔草,似乎旁邊發生的事情,跟他沒有任何關係。
氣得他用腳尖碰了一下吳向前:“汗水都把衣服打溼了,不用拔草了。
旁邊這兩個人挺煩人,你把他們趕走吧。”
吳向前聽到點名要他幫忙,知道躲不過去了,站起身看向吳文軒:“你是記者,不是土匪。
來,你告訴我,你是哪個單位的記者?”
吳文軒被人這麼說,氣得張口就罵:“你他媽的一個農民,你不拔草,竟然管……”
說到一半,戛然而止。
臉上的憤怒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“吳……領導……你怎麼在這裏?”
上個月,吳向前來公司視察工作,他當時還幫着端茶水。
他的領導見了吳向前,嚇得直冒汗,而他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。
但這樣的一個人物,竟然在這裏拔草給李大根的藥田拔草。
太夢幻了!
旁邊劉玉堂剛升起一絲希望,看到吳文軒這麼說。
頓時如墜冰窟。
剛升起的希望,就像是泡沫一樣,被人戳破。
說,你是哪個單位的!
否則就憑你剛纔那些威脅的話,我就可以報警抓你。”
吳文軒嚇得臉色蒼白:“我……我是東山文化宣傳……科的,我剛纔說的不是真的。
我就是跟他鬧着玩而已。
求你不要……不要計較,放過我吧。”
吳向前冷哼一聲:“放掉你?
你覺得這樣對其他公平嗎?
你不是記者,你是土匪強盜,我明着告訴你,你完蛋了!”
吳文軒腿一軟,癱倒在地。
領導這麼說,那就是真的完了。
這輩子都完了。
吳向前冷哼一聲:“你幹什麼?
躺在這裏訛人?”
吳文軒嚇得趕緊爬了起來:“不是……我就是腿軟了……我這就站起來。”
說話間,慢慢站起身。
吳向前指着外面:“剛鋤的地,鬆軟的土壤就這麼被你踩結實了。
趕緊滾出去,回到單位等着,有人會去找你的。”
吳文軒不敢待下去,蔫頭耷腦的離開,劉玉堂更不敢留下。
小跑着往路上跑去,他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吳向前是誰。
想不通李大根的藥田裏,竟然有兩個人大人物在這裏鋤地拔草。
若不是親眼所見,打死他都不相信。
現在他後悔得腸子都青了,早知道李大根竟然認識這種大人物。
他無論如何都不敢挑釁。
魏老三見兩人走了,趕緊上前握住吳向前的手:“感謝,太感謝你了。”
吳向前笑着道:“不要這麼客氣,真要說謝謝,也是我給你說。
這段時間,身體一直不好,幾次都是你幫我治療的。”
李大根笑着道:“你這麼說就見外了。”
吳向前突然想起一件事:“我是真心想感謝你,就比如今天,我是感冒了纔來找你。
不知道接下來要不要吃藥?”
李大根搖搖頭:“你剛剛出了許多汗,高燒已經退下去。
你這種情況,不可能再繼續高燒,不用吃藥,就算是痊癒了。”
痊癒?
吳向前難以置信:“你是說不用吃藥,也不用治療。
僅僅是幫着你除草,我的病就徹底痊癒了嗎?”
李大根點點頭:“對啊,要不然我爲什麼讓你一個病人除草?
其實就是爲了給你治療。”
吳向前聽得挑起大拇指:“大根,你這醫術,簡直是絕了。
除草竟然也能治病。”
旁邊,魏老三看得咂舌不已。
除草治病,聽起來太過驚世駭俗。
他聯想到了自己的病:“李大夫,我肩膀痠痛,你讓我除草。
難道也是爲了給我治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