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原因是你們在地裏勞作,以前你們在辦公室裏,茶水就在手邊,至於西瓜,也只是想喫那個味道。
其實並不是口渴。
剛纔你們在鋤草,出了那麼多汗水,是真的口渴了。
自然覺得西瓜好喫。”
吳向前想想,覺得李大根說得也對,他除了晚上在牀上折騰算是體力活。
他就真的沒有做過體力活。
剛纔在地裏鋤草,可能是近十幾年來,最累的活。
他也不再追究西瓜什麼品種了,喫完一牙,直接喫第二牙。
就像是見到西瓜小孩子,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嘴。
吳老三也放下了架子,他與吳向前像是比賽一樣,一個比一個喫得快。
一個西瓜本就不大,李大根與李叔每人只吃了一牙,剩下的幾乎都落入兩個人腹中。
吃了西瓜,聊了一會而,兩個人都走了。
李有財看着石桌上的亂七八糟的西瓜皮,直搖頭:“兩個人像是一輩子沒有喫過西瓜一樣。”
李大根在旁邊道:“口渴了西瓜甜,人餓了饅頭香。”
劉玉堂家裏。
劉玉堂坐在炕上愁眉苦臉,他原本想要用記者敗壞李大根的名聲。
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,就連吳文軒的記者身份,有可能都要保不住了。
吳文軒一直怒視着劉玉堂,見他不說話,怒聲質問:“魏老三那樣的身家過億的富豪,給李大根田裏鋤草。
吳向前那樣的領導,沒有鋤頭,他就用手拔草。
你竟然跟老子說李大根沒有背景。
你竟然說他家,只是兩個光棍!
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。”
劉玉堂撓撓頭,苦着臉道:“他家真的只有兩個光棍。
我哪想到這麼厲害的人物,竟然去他家田裏幹活。
邪了門了,怎麼會這樣?”
“玉堂在家嗎?”
突然院子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。
劉玉堂聽出是堂哥的聲音,趕緊迎了出去:“哥,你不是在鎮上嗎?”
劉大元笑着道:“我聽說你回來了,就過來看看。”
劉玉堂強顏歡笑:“哥,你在鎮上的生意還好吧。”
他知道堂哥認識銀行的人,幫着客戶刷信用卡,還做一些小額度的高息貸款。
賺得鉢滿盆滿。
他現在的毛巾生意夭折了,他想詢問一下堂哥,看能不能跟着一起賺錢。
劉大元笑臉頓時凝固,嘆了口氣道:“別提了,鎮上幾個支行的領導現在徹底跟我劃清界線。
我他媽現在沒有資金,客戶來找資金,看着是錢,就是賺不到手啊。”
劉玉堂有些事情,他的想法破滅了:“怎麼回事?
我記得過年時候,你還請支行領導喫飯,你還跟我喫一頓飯花了兩萬多。
怎麼突然就劃清界限了?”
劉大元再次嘆氣:“我不是買了新房,舉辦宴席嗎?
我給你說過來着,當時你沒有回來,給我發了一個紅包。
出事情就出在了這酒宴上,我一直記得李大根瘋瘋癲癲的,後來聽說好了,我以爲就算是他病好了,也沒有什麼本事。
說來也是我倒黴,那天偏偏對李有財說了幾句過分的話。
劉玉堂驚訝的道:“你也是惹了李大根?”
劉大元聽出了另一層意思:“怎麼回事,你惹了李大根?
我警告你,千萬不要惹他,別看他一天騎個破電三輪,這傢伙真的惹不起。”
劉玉堂苦着臉道:“你說得晚了,我已經得罪了他。
我在松江的生意,算是徹底泡湯了。”
吳文軒聽二人這麼說,更覺得難過,這弟兄兩個在李大根面前,都栽倒了。
質問也沒個鳥用了。
自己的大好前程就這麼斷送了,越想越覺得來氣,端起炕桌上的白酒,一飲而盡。
劉玉堂想了一下道:“哥,你認識道上的人,沒有找人弄他嗎?”
劉大元聽到這事,就覺得蛋疼:“李大根似乎很能打,找了幾個道上的人,結果都被李大根鎮住了。”
能打?
劉玉堂皺起眉頭:“咱弟兄們吃了虧,難道就這麼算了?”
劉大元想要說什麼,但他不瞭解吳文軒,幾次欲言又止。
劉玉堂看出堂哥的顧慮,在旁邊介紹:“這位是我的朋友,他是記者,有什麼事情不用顧慮。
他絕對是自己人。”
劉大元這才放下心來:“我有兩個辦法,李大根依靠醫術得到如今的地位。
咱們可以在醫術上做文章,還有一個辦法,女人,李大根是光棍,沒有女人,見了女人難免把持不住。
咱們找一個女人跟他接觸,他一旦行差踏錯。
那就是萬劫不復。”
劉玉堂震驚地看着堂哥:“你已經計劃好了?”
劉大元搖搖頭:“我只是有這麼一個想法,也有合適的人選,但並不算是計劃。
我還在考慮,要不要搞他!”
劉玉堂看向吳文軒:“你說搞不搞他?”
吳文軒眼中盡是怨毒:“搞,往死裏搞。
我是記者,有隱祕的錄音和攝像設備,只要有女人願意當誘餌。
李大根就徹底完了,他就等着坐牢吧。”
劉玉堂眼中露出興奮之色,這正合他的心意:“好,那咱們就去找一個合適的女人。”
劉大元笑着道:“不用去找女人,咱們村上就有一個女人很合適。
劉小芹,絕對是最合適的人選。”
劉玉堂皺緊眉頭:“那不是王大豪的老婆嗎?
你瘋了,王大豪可不好惹,你這不是自找麻煩嗎?”
劉大元笑着道:“你可能還不知道,李大根把王大豪送進去了。
劉小芹對李大根恨之入骨,這辦法給她一說,保證一拍即合。”
吳文軒在旁邊道:“若是劉小芹在乎自己的清白呢?”
劉大元笑着道:“王大豪進去一段時間了,劉小芹過的是寡婦日子,也許她早就守不住空房了。”
吳文軒還是有些不解,但他不再開口,不管劉小芹答不答應,試試就知道了。
劉玉堂斷定劉小芹會願意的,但他做事向來穩妥。
做事還是留着餘地:“那你先試探試探,若是她有那個意思。
咱就按計劃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