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說你檢查出來我有腦血栓,還通知我交十萬塊的住院費。
你是騙人的?”
明明對方檢查出了病情,他在診所治好了。‘
這個所謂的教授竟然瞪眼說瞎話。
太可恥了。
魏文重被問得面紅耳赤,他纔想起來,這老者的腦血栓,是他的診斷結果。
他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錯了
但有一點,他不信一個村醫能有這麼高的醫術。
“不管你說什麼,我都不信一個村醫有這麼高超的醫術。
中間一定有什麼問題。”
李大根冷聲道:“村醫怎麼了?
村醫就不能治好患者的病嗎?”
羅長勝在旁邊道:“這樣吧,找兩個患同類疾病的患者。
你們兩個同時治療,看誰的治療效果更好。
醫術高低,立見分曉。”
他等的就是這一刻,兩個人比醫術,他相信李大根會被碾壓的。
他就可以趁機羞辱李大根,甚至給李大根扣上騙子的帽子。
徹底壞了李大根的名聲。
魏文重本來不屑於跟李大根比醫術的。
但到了這個時候,爲了他的名聲,必須用出一點真本事。
“好,我不嫌棄你一個小村醫。
跟你比一回,不是爲了勝負,僅僅是讓你見識一下高端的醫術。
就當我爲祖國的醫療宣傳作貢獻了。”
李大根想要答應下來,就算是泥人,也有三分火性。
何況他本就不是被人欺上門,不還手的人。
剛要答應,旁邊有一個女人抱着孩子走了過來:“李大夫,我還在高燒不退,求你幫忙治療一下。
我害怕再耽誤下去,燒出什麼後遺症。”
李大根看了一眼女人抱着的孩子,小孩子三四歲,年紀不大,小臉煞白,似乎有些難受,不停地在女人懷裏翻來覆去地鬧騰。
他心中一驚,這最少三十九度以上,問題相當嚴重。
他徹底沒有了跟魏文重比高低的想法:“有毛病,我門口這麼多病人,等着我去醫治。
我跟你比什麼?
別再門口擋路,患者都被堵在了門外。”
說話間,推開幾人,就領着女人往裏走。
羅長勝見李大根要退縮,哪裏能放過:“李大根,醫術水平低,不敢跟魏神醫一比高下,你就明說。
不要用患者做藉口。”
旁邊劉家書也跟着起鬨:“李大根,你慫了是不是?
見到真正的醫術名家,退縮了!
想不比也可以,承認自己醫術低下,並對魏教授磕頭認輸。”
李大根聽得心頭火氣,這邊急着救人,他們竟然還比醫術,忍不住怒聲呵斥:“看不見有患者嗎?
看不見孩子高燒不退嗎?
救人如救火,想必可以,我先救了這孩子。”
羅長勝滿不在乎的道:“不就是一個發燒的孩子嗎?
治好了也就幾百塊錢而已。
至於發火嗎?
你少賺的錢,我給你補上,現在可以安心地與魏教授比醫術了吧!”
瘋子!
禽獸!
李大根看着羅長勝,心中只有這兩個詞,治病救人,在他眼裏全都是錢,這種人竟然是大夫。
不就是比醫術嗎?
他決定比了,但比之前,必須安頓好小孩子,轉身衝着正在坐診的吳青楓喊道:“老吳,你過來給這孩子治療一下。”
吳青楓剛給一個患者開完藥,聽到師傅呼叫,他走了出來:“哪個患者?”
他的視線在人羣四下尋找。
當他看到魏文重,有些驚訝:“魏文重,沒行動你竟然知道我在這裏。
魏文重更加震驚:“老師,您……您怎麼在這裏?”
他之所以來東山縣,就是爲了找吳青楓諮詢幾個醫術難點。
沒想到老師竟然從一個小診所裏出來。
怎不令他震驚。
羅長勝與劉家書,還有西關醫院的一衆大夫全都一臉疑惑。
想不通魏文重這樣的身份,怎麼會認識小診所的大夫。
而且還喊老師。
李大根也皺起眉頭,他已經下決心比醫術了,這人竟然認識大徒弟。
他等待着吳青楓解釋。
吳青楓拉着魏文重走到李大根面前:“魏文重,我給你隆重介紹一下。
這是我的師傅姓李,叫李大根。
若是按輩分算的話,你應該叫他師爺。”
師爺?
魏文重震驚地張大了嘴巴,難以置信的看着李大根。
腦海裏思緒亂着一團。
這個村醫竟然是他的師爺。
可是他剛纔……向這位師爺發出了挑戰。
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事情啊!
關鍵是導師似乎極爲尊崇這位師爺。
吳青楓見魏文重不說話,扯了一下魏文重的衣袖提醒:“喊師爺啊,以後你醫術上有什麼不懂的。
難免要向你師爺請教。”
魏文重要死的心都有了,太尷尬了。
他恨不得轉頭就走,可是他還有問題嚮導師諮詢。
更關鍵的是那些評選他論文的幾個大拿,都是導師的至交好友。
甚至有兩人還是導師的學生。
他不敢走,只能期期艾艾地喊了一聲:“師爺。”
聲音小得宛如蚊子哼一樣。
羅長勝傻眼了。
他重金請來京都名醫羞辱李大根,沒想到竟然叫人家師爺。
這哪是羞辱,這分明是來給人家擡轎子來了。
幾十萬白花了!
劉家書臉上的肌肉抽搐,他等着看李大根笑話。
可是看到的卻是李大根風光無限。
李大根對於魏文重的稱呼,極爲反感。
他不是反感叫師爺,他是反感魏文重:“滾,老子沒有你這種禽獸一般的徒孫。
滾蛋!
別耽誤我給患者治療。”
此時他也沒有心情比醫術了,跟徒孫比,他真的拉不下臉。
從女人手裏接過孩子,進入了診所,直接拿出銀針,幫着降燒。
小孩子太小,吃藥降燒最少需要半個小時。
鍼灸是最快的辦法,雖然不能完全退燒,但能降低溫度。
避免孩子被燒得出現驚厥,腦膜炎什麼的,這纔是重中之重。
魏文重被罵得面紅耳赤,站在那裏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。
吳青楓才意識到魏文重惹了師傅:“小魏,怎麼回事?
我師傅脾氣很好的,不可能無緣無故發這麼大的脾氣。
你不給我說清楚,永遠都不要叫我老師。”
魏文重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,好好地行醫賺錢不好嗎?
非要跟人比什麼醫術。
這種事瞞是瞞不住的,他只要跟吳青楓說了一遍:“我也是稀裏糊塗的,本來只是坐診,沒有這麼多事。
老師,我什麼都交代了,您不要生我的氣。”
啪~
吳青楓擡手就是一耳光:“魏文重,你是大夫,不是武夫。
醫者懸壺濟世,治病救人。
不是你爭名奪利的地方!
剛纔那小女孩,等着治病,你卻攔住師父跟他比醫術。
若那小孩死了呢?
你這是草菅人命啊!
滾!
以後不配做我的學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