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治癒?
渡邊青松一張臉上寫滿了驚訝,他的小眼睛,此時瞪得溜圓。
那模樣比夏天看到下雪還令他喫驚。
喫驚過後,隨後他就覺得荒唐。
看向李大根的眼睛,露出了鄙夷和不屑。
“李桑,醫術是一門嚴謹的學科,是否治癒必須要有事實說話。
而不是你信口開河。
必須要測量體溫纔行。”
不只是他,就連旁邊一直觀看的井上次郎,也開始搖頭。
剛纔他就看到李大根拿着銀針,快速在患者身上施針,速度極快,手都晃出了虛影。
扎針之後,隨即就開始起針。
這個過程快如白駒過隙。
幾個眨眼的時間就完成了。
而後他就說治癒了,感覺像是小孩子鬧着玩一樣。
吳青楓臉上露出驕傲,微微揚着下巴,臉上露出笑容。
看向兩個東瀛人,眼神盡是鄙夷。
輸了就輸了,竟然還不認賬。
陸青雲和趙迎雪也看得興奮,他們替師傅高興。
更替自己高興,有幸拜在了李大根門下學醫。
對於東瀛人不服輸,他們只是不屑。
周圍的幾個患者議論紛紛。
有人說下東瀛人沒見過世面,有人說他們不懂中醫。
批評指責。
甚至有人小聲罵髒話。
李大根旁邊取出電子測溫儀,他本來想親自測量,想了一下,他放棄了,直接把電子測溫儀遞給了渡邊青松。
“來,你測體溫。”
渡邊青松嘴角帶着不屑,伸手接過了電子測溫儀,對着小姑娘的額頭,嗯下了摁鈕。
滴滴~
測溫儀發出了電子音:“你的體溫三十七度六,體溫正常。”
嗯?
渡邊青松不信邪,再次測溫,結果還是體溫正常,最後他直接找了一個溫度計,讓小女孩夾在嘎子窩。
幾分鐘後,取出體溫計。
舉起體溫計,對着門口的光亮處查看。
臉上的不屑漸漸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疑惑。
放下體溫計,用手摸摸小姑娘的額頭。
觸感正常。
“怎麼會這樣?
竟然真的體溫正常了?”
一分鐘時間體溫正常了,而他的藥才喂入患者口中。
井上次郎也是一臉震驚,看向李大根像是見到了鬼魅一般。
周圍的人有人笑出了聲音。
吳青楓笑着道:“見識了中醫的博大精深,你們才知道自己的渺小。”
陸青雲更是不屑:“就這醫術,還跟我師傅比。
治療感冒,用藥嗎?
完全用不上!”
渡邊青松震驚過後,沮喪地垂下頭:“輸了,我們輸了。”
醫術最終療效。
李大根的鍼灸之術,療效太好了。
在李大根面前,他開發的藥二十分鐘見效,弱爆了。
李大根冷着臉道:“你們輸得不怨。
漢方醫,爲什麼叫漢方醫,就是因爲你們想我沒學習的。
徒弟輸給師傅,很正常。
但你們身爲徒弟,學得一鱗半爪,就不知天高地厚。
就顯得太無知了!”
井上次郎再次鞠了一躬:“李桑,您說得對。
是我們無知了。
剛纔您用針太快,我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?”
他心中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。
他只想搞懂這個針法究竟是怎麼用的。
李大根搖搖頭:“病好了,沒有必要施展鍼灸了。
說實在的,我是中醫大夫中學歷最差的,就像是渡邊青松解說我的名字一樣。
我是最廢物的。
而你們卻代表着東瀛漢方醫術最高的水平。
你卻輸了。
你們的醫術行醫,簡直就是草菅人命。”
這……
井上次郎臉一陣紅一陣青。
在東瀛他感覺醫術挺好的,沒想到在這裏竟然被說成了草菅人命。
但實力面前,他無力辯駁。
渡邊青松面色最是難看,他以爲穩贏,從來沒有想過輸的事情。
結果輸了,而且是慘敗。
診所裏,許多患者指指點點,他作爲九州人,李大根贏了,他們與有榮焉。
一個個臉上掛着笑容,似乎忘記了自己的病痛。
井上次郎眼睛一直盯着李大根的手腕,那是李大根放着銀針的針套,只不過做成了護腕模樣。
看起來這是一個護腕,很是隱祕。
醫術講究的是療效,李大根的鍼灸之術,效果就在眼前。
太過亮眼了。
他對李大根的鍼灸之術很感興趣。
“李桑,我……我承認我們輸了,這是事實。
今天的比鬥就到此結束吧。
我想跟你學習鍼灸之術,請師父傳授。”
說完深深一躬。
拜師?
李大根有些意外,這傢伙可是真夠可以的,來挑戰,輸了就要拜師。
渡邊青松也對着李大根深深一躬:“李師,我承認剛纔我輸了。
但我不明白我是怎麼輸的,請您再展示一下鍼灸之術。
學生想學一下其中的奧妙。
拜託了!”
李大根搖搖頭:“別人鞠躬,我會認爲真的是出自內心的敬佩。
但你鞠躬,我感覺很可笑。
你只是習慣了鞠躬,內心對我毫無敬意。
對於不尊師重道的人,我是不可能傳授的。”
渡邊青松臉上有些尷尬,他還是有些不服氣:“我們鞠躬就是代表最大的敬意。
李桑,請你不要誤解我們的禮儀。
我們是尊師重道的。”
李大根搖搖頭:“屁大一點的小事鞠躬。
但真正的大義面前,卻恬不知恥。
你們的漢方醫,本就是從我們中醫學去的。
中醫本就是你們的師傅。
你卻挑戰師父!
何來尊師重道?
何來感恩之心?”
……
渡邊青松臉色蒼白,被問得啞口無言。
他沒想到輸了醫術。
還被罵得狗血噴頭。
井上次郎想轉身就走,可是他還是想學習李大根的鍼灸之術。
李大根的鍼灸之術,太過驚豔。
若是不學,將會是一生的遺憾。
“李師,有些問題是不好討論的,醫術無國界,醫術是治病救人。
按照你們九州的話就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。
爲什麼你不傳授給我。
讓我去救更多的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