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,我說,我一切都告訴你。
紅狼會……我也知道得不多,我只是黑狼,就知道賓館那個地方。
不過那個地方的人已經被殺了。”
李大根想起了徐聞,想問問他這個人的信息:“徐聞呢?
他在什麼地方?
是什麼身份?”
江不絕渾身顫抖,頭上直冒冷汗:“我快痛得受不了了。
徐聞也是黑狼,但他掌握着紅龍會的一些外圍成員。
他手下可能有二三十位灰狼。
具體在什麼地方,我不知道。
他是一頭孤狼,沒有家,居無定所。”
李大根握緊手裏的椅子:“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。
七號計劃是什麼?”
江不絕不停地搖頭: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做一些髒活,哪裏知道什麼計劃。
你若是想問這些,必須找東瀛人,他們纔可能知道更多信息。”
李大根點點頭:“知道了,你可以去死了!”
說話間慢慢舉起了椅子。
江不絕在地上,雙手撐地不停地向後挪:“李大根,你別殺我。
我知道你是李大根。
你惹大禍了。
你不知道紅狼會是一個什麼組織,你更不知道他們多麼恐怖。
你知道他們殺了多少人了嗎?
我知道就就不下幾十人!
你若是殺我,你會死得很慘的。”
咔嚓!
李大根猛地用力,椅子帶着破空聲,砸在了江不絕的頭上。
咔嚓一聲,椅子碎了一地。
江不絕頭破血流,腿一下一下地蹬着,身體微微抽動,片刻後,沒了動靜。
江雨看到父親死去,捂着頭,發出尖銳的叫聲:“別殺我,求你別殺我!”
李大根再次提起一把椅子,朝着江雨走去:“你殺我的時候。
我求你們不殺,你們會停手嗎?”
江雨捂着頭一個勁地求饒:“求你放了我吧,求求你了,我跟紅狼會劃清界限。
以後再也不給他們辦事了。”
李大根想起神像下面的那張名單:“你們殺的人太多了,造的孽太重了。
去死吧!”
咔嚓~
椅子落下,江雨頭顱破開,紅的白的流了出來。
噔噔噔~
一個人影從外面衝進來,進屋四處觀看,看到地上一地屍體。
他後悔不迭:“又來晚了,怎麼一個也不留?”
李大根冷聲道:“趕緊放火。”
一刀有些不樂意:“又讓我打雜,我是殺手!”
他雖然不樂意,但還是手腳麻利地開始幹活。
廚房的煤氣打開,然後打火機點燃了沙發。
大火熊熊而起。
回家的路上。
李大根默不作聲,紅狼會似乎有些大,盤根錯節,組織嚴密,甚至不知道有多少個分會。
手裏的死人名單,也許只是冰山一角。
他現在意識到,自己惹上了一個龐大的組織。
一刀心情很不好,忙了一天,都白忙活了。
李大根實在是下手太快了,琢磨着下一次,一定要下下手。
回到牧羊鎮,騎着電三輪迴家,到了石頭村村口。
看見一輛車停在橋頭,他準備從旁邊騎過去的時候,車門打開了。
一個老者攔住了去路:“你是李大根?”
李大根點點頭,仔細打量老者,七八十歲的樣子,精神矍鑠,紅光滿面。
老者的眼神很有神,看人的時候,如兩把利刃。
他心中不由地警惕起來:“對,我是李大根,不知道您怎麼稱呼?
找我有什麼事情?”
老者上下打量李大根,微微點頭:“嗯,底子不錯。
不知道你想不想學武,我說的武不是那種花架子。
不是表演的那種,而是殺人技!”
李大根覺得老者話中有話。
他不知道對方,只能裝傻:“殺人?
你別嚇我,這可是犯法的。
你還是找別人去吧。”
老者笑了:“你啊,看起來很小心,但有時候,太大膽。
不願意就算了。
也許以後你會後悔的。”
老者說完,上了車,司機驅車離開。
李大根覺得莫名其妙,這到底是個什麼人,他突然後悔沒有多聊幾句。
也許多聊幾句,能知道一點對方的底細。
一刀等人走了,放下醫書:“師傅,剛纔這人有些不對勁。
身上有殺氣。”
殺氣?
李大根嚇了一跳:“你是說他想殺我?”
一刀搖搖頭:“我在暗堂,知道有些人殺人多了,就有殺氣,距離這種人近了,我就感覺汗毛都要立起來了。
這人不但有殺氣,而且殺的人很多。”
李大根不知道殺氣是什麼,但他看出老人的眼睛,很犀利。
不過似乎老人沒有惡意。
“不要管他,只要他不是敵人就行。”
他隱隱覺得對紅狼會大開殺戒,似乎引起了什麼人的注意。
否則不會突然來一個老頭,讓他跟着學武。
實在是太過突兀了。
暗暗提醒自己,以後行事,一定要隱祕。
騎着電三輪往村裏去了。
回到家,院子裏空空蕩蕩的,李大根這纔想起讓李叔去了別人家。
給電三輪充上電,讓一刀看家,他一個人去找李叔。
不知道李叔去誰家了,他就一家一家地找,其實也算不上是找。
就是從每條街走一遍,若是院子裏有人說話,一般聲音都很大,他能分辨出李叔的聲音。
走了半個村子,路上遇見熟人,聊上幾句,半個小時過去了,還是沒有找到李叔。
直到路過李小強家,他才聽到李叔的聲音。
李小強家院子開着門,他徑直走了進去,剛要開口叫人。
一個姑娘從屋裏走出來。
姑娘白白淨淨的,身體很嬌小,看起來一米五幾的樣子。
穿得也很可愛,短裙,運動鞋。
走路的時候,豐滿傲人,微微晃動,特別醒目。
李大根看得愣了一下,實在姑娘看着特別小,嬌小可愛,但是豐滿的傲人太過凸顯。
不成比例。
姑娘看到李大根,臉微紅:“大根哥。”
聲音很甜,甜得能讓人腿軟。
李大根揮了揮手:“小雅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這是李小強的妹妹李小雅,聽說是在什麼地方上學,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跑了回來。
他說話間就要往屋裏走。
李小雅伸手攔住:“大根哥,好久不見,你不想我嗎?”
想你?
李大根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這麼問,記憶中,跟這姑娘打交道不多。
不好自己回答,他就轉移話題:“我一天忙着種地,哪有時間想人。
你回來幹什麼?”
李小雅圍着李大根轉了一圈,眼睛上下打量:“以前你可是我身後的跟屁蟲。
現在見了我,都不理我了,也不想我了。”
跟屁蟲?
李大根臉一紅,以前瘋瘋癲癲的,就喜歡跟小孩子玩,這姑娘也喜歡跟小孩子玩。
有的時候就領着他胡鬧。
沒想到她竟然提起此事。
他尷尬的道:“都是以前的事情了,我都忘了。”
忘了?
李小雅走到李大根身邊,拉着衣袖拽到廚房:“就這裏,你記不記得,你想喫包子。
只要我給你一個包子,我讓你幹什麼都行。
是不是這樣?”
李大根早把一起的事情忘記了:“有嗎,就算有吧,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。”
也不知道這丫頭提以前的事情,想幹什麼。
李小雅笑着道:“還有一件更有意思的,有一次,你哭着求我,說有一個小孩子往你褲子裏扔蟲子。
你求我給你找出來,你還記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