爲什麼讓我跟你走一趟?
你是什麼警察?”
年輕人臉上露出冷笑:“你想什麼呢,老子不是警察。
你他媽的不想捱揍,現在立刻跟我走。”
不是警察?
魏興藥皺起眉頭:“我都不認識你,憑什麼跟你走?
你是幹什麼的?”
年輕人拍了拍胸口:“我姓陳,我叫陳勇。
現在知道我是誰了,跟我走吧。”
魏興藥覺得邪了門了,在下馬鎮收藥被打了一頓,沒想這有冒出來一個人。
他都不認識這個陳勇,上了就叫他走。
他極其反感:“還是不知道你是誰。
不管你是誰,我憑什麼跟你走。”
陳勇一挑眉頭:“你他媽是不是沒有捱過打?
賤骨頭,非要打一頓,才能老老實實的跟我走。”
說話間,上去一把抓住了魏興藥的衣領。
擡手就一耳光扇了過去。
啪~
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扇在了魏興藥的臉上。
魏興藥被扇得臉上抽搐,整個右臉都麻木了,他想喊李大根救命。
但又覺得師傅下手太狠,萬一惹出麻煩,沒辦法解決。
他改變了主意,衝着陳勇吼道: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
我要報警,這件事咱們沒完。”
啪~
陳勇擡手又一耳光扇了過去:“我不敢打死你!
報警,報你媽啊報。
我今天要打到你不敢報警。”
說話間,擡手一連抽了幾個耳光。
陳勇被抽得暈頭轉向,掙扎着想要格擋,奈何人家年輕體壯。
他根本不是對手。
李大根蹲着牆根看着這一幕,從陳勇一來,他就想站起來,後來他又改變了想法。
徒弟教育他不要跟人打架鬥毆。
他覺得有必要給他一個教訓。
讓他知道真實世界多麼殘酷。
眼看徒弟被一連扇了十來個耳光,他看不下去了,站起身往跟前走:“住手!”
陳勇聽到聲音,看向李大根,待看清楚了李大根的長相和衣着。
他原本還有些擔憂,現在徹底放心了。
衝着李大根警告:“小子,這是我和他的私事。
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。
否則後果你承受不起!”
李大根沒有理會陳勇的警告,他看着被打得嘴角流血的魏興藥心情複雜:“要不要我幫忙啊?”
若是放在以前,早就動手了。
但這一次,他覺得有必要讓這個能當他爹的徒弟知道世間險惡。
知道有時候道理是講不通的。
魏興藥內心裏是不想讓師傅出手,可是陳勇的巴掌打得太痛了。
臉上被巴掌抽的,燒痛燒痛的。
他想讓師傅阻止陳勇,可是師傅這麼一問,他又不想了。
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,說出來就低頭認輸了。
索性不說話。
李大根見魏興藥不說話,就站在一邊,對陳勇道:“那你繼續打吧。
我不管了。”
陳勇悻悻的道:“算你識相,否則今天老子廢了你。
趕緊滾蛋!”
李大根聽得青筋暴起,強忍着怒火沒有動手,就站在一邊看着。
陳勇見李大根不說話,他冷哼一聲,再次拉着魏興藥走:“再不走,就別怪老子下狠手了!”
說話間,又一耳光抽了上去。
然後拉着魏興藥就走。
魏興藥看着自己被拉着往車跟前走去,他終於感到害怕了,他擔心被拉到什麼地方,打死了也沒人知道。
回頭衝着李大根道:“救我,救救我!”
陳勇剛纔嚇退了李大根,並沒有把李大根當回事,衝着魏興藥喝罵道:“他就是一個慫貨。
老子一嗓子就把他嚇退了。
他敢救你嗎?
別癡心妄想了!”
李大根不緊不慢地朝着兩人走去,就像是散步。
魏興藥終於看到師傅動了,他的心立刻就有了底。
陳勇見李大根過來,沒好氣的罵道:“你他媽過來幹嘛?
你不會真想管閒事吧!
滾!
再敢往前一步,我打斷你的腿。”
李大根面無表情,繼續朝着二人走去。
陳勇見狀,放開了魏興藥,大搖大擺地走向李大根,到了跟前,一腳朝着李大根肚子踹去:“去尼瑪的吧!”
李大根伸手抓住了腳步,用力地往後一拉。
陳勇被拉成了一個大劈叉,朝着地上落去。
褲襠先落地。
啊~
陳勇捂着褲襠,發出尖銳刺耳的痛呼聲。
李大根皺起眉頭,擡腿踢在了陳勇的耳門上。
陳勇的慘叫聲戛然而止。
倒在地上,暈了過去。
李大根走向魏興藥,看着被扇得像豬頭一樣的臉:“痛嗎?”
魏興藥紅着臉點點頭,他原本只是佩服李大根的醫術,對於爲人處世,他自覺大了許多,比李大根更有經驗。
他現在覺得有些顏面無光。
李大根黑着臉訓詞:“四十多歲的人了,還這麼幼稚。
我看就是你爸爸太成功了,把你保護得太好了。
我問你,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爲什麼有道德約束了,還要法律?”
魏興藥被問得有些茫然,不知道爲什麼師傅突然問這個,但這種問題,他幾乎不用想都知道:“因爲道德約束不了某些人。
所以就會出現法律。”
李大根繼續問道:“有法律了,爲什麼有監獄?”
魏興藥幾乎不假思索地道:“因爲法律也約束不了某些人,只能強制懲罰。”
李大根繼續問道:“有監獄了,爲什麼還要死刑?”
魏興藥被問得更加迷茫,但仍然老老實實地回答:“因爲強制懲罰,也約束不了某些人。
所以纔有死刑。”
李大根冷聲道:“四十多歲的男人了,你要認清一個現實。
監獄和死刑是懲罰犯法的人,是對你傷害之後的懲罰。
但保護不了你!”
只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。
遇見陳勇這種人,就要比他狠,比他能打。”
魏興藥似乎明白了什麼:“師傅,我知道錯了,下次你動手,我絕不阻攔。”
李大根冷哼一聲:“這頓打算是沒有白挨。
本來我可以治療你臉上的傷。
爲了讓你長記性,我就不出手治療了。”
~
魏興藥聽得嘴角抽搐。
這師傅可是真狠啊,爲了給他長記性,竟然不出手醫治:“師傅,我知道錯了。
真的太痛了,你幫我治療一下吧。”
李大根沒有理會他:“庫房收拾好,準備走。”
陳勇暈暈乎乎醒了過來,看到李大根與魏興藥準備走,他急了:“你們別走。
老闆馬上就帶人過來了。
我們老闆要見你!”
李大根冷聲道:“你們老闆叫什麼名字?”
他心中已經知道對方是什麼人,不用想就知道是趙家的人。
但他對趙家的人並不瞭解,想趁機瞭解一下趙家。
陳勇捂着褲襠,痛得臉上表情扭曲變形:“我老闆叫趙天豪。
現在知道怕了吧。
你只要敢走,你們的庫房就會被砸開,裏面的藥材一兩都不會給你留下。
你們就算是躲過今天,也躲不過明天。
只要是本地人,總有辦法找到你們的。”
李大根臉上更加冰冷,他最恨的就是威脅:“你威脅我的時候,想過自己嗎?”
陳勇意識到處於劣勢,眼中露出恐懼之色:“你……你想幹什麼?
你難道還要動手?
我們老闆馬上就來了!”
李大根冷聲道:“你們老闆馬上到,就是還沒下馬。
還有一段時間,我正好收拾你!”
說話間,一把抓住了陳勇的小腿,手指頭扣住腿筋,用力地一扭。
啊~
陳勇痛得打滾,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聲:“痛死了,我艹,你他媽殺了我算了。
住手,我受不了了!”
李大根聽到罵聲,手下更加用力,把陳勇的兩條腿上的筋用力地扣過來撥過去。
只是幾下,陳勇雙腿抽筋,痛得發出鬼哭狼嚎的求饒聲:“求你了,我錯了,我不該威脅你。
爺爺,我叫你親爺爺,別動手了。
我受不了了。”
大門口,響起汽車鳴笛音,兩輛汽車呼嘯而來。
到了跟前,一個緊急剎車,停在了旁邊。
車門打開,六個壯漢走下車,一個壯漢走到車前,拉開車門,趙天豪從車上走下來。
看到陳勇被打悽慘模樣,臉色陰森的嚇人:“打狗還要看主人。
敢動我的人,你們兩個是不想活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