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上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：“要不然呢？”
這……
李大根竟然把老婆弄成這樣。
怎麼可能？
他見過累死的耕牛，就沒見過牛把地耕壞的。
李大根這麼強嗎？
張火旺的感覺很複雜，有一種屈辱感，還有一種好奇，好奇李大根爲什麼這麼厲害，他甚至想知道當時怎麼搞的。
這是一種有些扭曲的想法，羞辱，好奇，窺探，不服，不信邪，還有一點小興奮。
他甚至有點口乾舌燥，心中升起渴望。
“他……怎麼弄的？
真的這麼厲害嗎？
不會是你故意編造謊言，打擊我的吧。”
他爲了掩飾心中的不堪的念頭，用了一點言語技巧，還有一點點激將法。
王梅梅皺起眉頭：“你還不行，你……你真的是……怎麼說呢。
我說出來你會難過的，以爲我羞辱你。
人家確實不是你能比的。
不說別的，就說那體力，你就比不了，抱着我半個小時啊，你抱一袋子糧食都堅持不了一分鐘。”
什麼？
張火旺震驚地呼出聲音，這簡直是……是畜生啊。
體力這麼好。
難怪媳婦成了這樣。
“除了體力，別的哪？”
他不想多問，可是現實被什麼控制住了他的大腦，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。
王梅梅皺起眉頭，她只是想解釋一下，走路的問題，一直擔心老公受不了打擊。
所以他避重就輕，用李大根的體力，說明她受傷是有原因的。
沒想到老公竟然還問。
“別問了，說得多了，你肯定就生氣了。”
她口中這麼說，手卻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。
似乎想起了什麼，作出了條件反射的反應。
張火旺咳嗽了一聲，心中似乎更加火熱了。
他知道這種事情，不應該多問，因爲正常人都很憤怒。
可是他就是想知道，就像是有一根細細的繩索，捆住了他的心，然後在前面牽着走。
明明知道不能問，否則他就跟正常人不一樣了，可是根本就控制的那種想法。
“你能多說一點嗎？
也許……那啥……就當我學習學習……以後就有經驗了。”
……
王梅梅徹底愣住。
眼睛看着張火旺，看了半天，察覺出老公眼中的那一點點火焰，似乎還有些激動。
她有些震驚：“你……你被戴綠帽……你不生氣……怎麼反而興奮了？
我記得有一次你沒感覺……最後看了一部小電影。
就是這樣的表情。
一模一樣。”
這……
張火旺表情尷尬，被看透了，他也索性不再隱藏：“我……我就覺得看小電影……雖然看着很熱鬧……但那裏的人我都不認識。
你是我認識的……而且是我老婆……
我說不明白是什麼感覺……就是覺得聽起來很攢勁。
很有感覺。”
王梅梅看着張火旺看了許久，突然一口吐沫吐在了張火旺的臉上。
“呸～”
吐沫星子濺了張火旺一臉，他也被嚇得往後躲了一下：“你……你……怎麼生氣了……我也沒說什麼。
沒罵你跟別的男人胡搞。
沒有因爲這事情打你……你怎麼反倒生氣了。”
王梅梅沒好氣的罵道：“張火旺，你個不要臉的，你怎麼有這種齷齪心思。
我是你老婆，你把我當什麼了？
是那些拍小電影的不要臉的女人嗎？
我爲你家傳宗接代，搽脂抹粉，臉都不要了，下賤地主動撲男人。
你他媽還來勁了！”
我……
張火旺被罵得臉紅脖子粗，他知道自己有些過了。
可是……也不至於罵這難聽吧。
心中的屈辱感，被揭穿小心思的惱羞成怒，還有心中的那一絲興奮……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。
他突然紅着眼睛就撲了上去：“臭婆娘，你他媽當我是什麼，我是你男人。
你罵我……你他媽的……以爲我是廢物嗎？
我只是不育，又不是不舉。
老子今天饒不了你！”
王梅梅被推到，有些驚訝，這傢伙竟然想這個……他……
夜幕。
掛上羣星。
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。
而與之相比，近在咫尺的大樹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。
黑暗中，小小的村子，沒有以前的安寧。
民宿裏有了旅客，裏面的燈光徹夜不關。
時不時發出嘈雜的聲音。
把小村子安靜徹底打破。
房間裏的燈亮了。
張火旺滿頭大汗，喘着粗氣，點燃了一根菸。
吸了一口，慢慢的吐出煙霧。
煙霧繚繞，視線變得扭曲。
張火旺嘴角上翹，像是剛做了一場夢一樣，還是那種美夢。
王梅梅眼睛裏帶着驚訝和不可思議：“結婚這麼久，你今晚纔像一個男人。”
張火旺突然覺得煙不香了。
嘴角露出一絲苦澀，老婆說的話很氣人，但是實話，他無從反駁。
王梅梅冷聲道：“沒想到你喜歡老婆給你戴綠帽子，看小電影，我還以爲那些人亂拍的。
沒想到現實中真有你這種人。”
女人的話有些羞辱人。
可是張火旺沒有多說，因爲他也發現自己是這種人，不過他沒有當回事。
平時他喜歡看小視頻，看得多了，什麼思想都有一點。
他就是要做真實的自己，不偷不搶的，不礙着別人。
有這麼一點特殊癖好怎麼了？
就算是老婆找男人，也是送……說句不要臉的話，也是男人佔便宜。
就像是短視頻下面的彈幕一樣，就是送一波福利。
否則像是李大根找不來媳婦的男人，一輩子都嘗試不到女人的滋味。
他咳嗽了一聲，勉強扯出一絲笑容：“老婆，其實……對你沒什麼不好。
能多嘗試幾個男人。
你怎麼還生氣啊。”
你！
王梅梅氣得哆嗦，她倒不是覺得找男人不好。
她就是單純地覺得老公不愛她，不珍惜她，而且……以後若是她偷人傳出去。
她就真的沒法活了。
“你把我當什麼了？
你把我當老婆了嗎？”
張火旺皺起眉頭道：噓，小聲一點，你是想讓滿村人都知道嗎？
我知道你受累了，那啥……我去殺一隻雞，給你補補。
咱家的幾隻老母雞，都是下蛋雞，過年我都捨不得殺，我做給你喫。”
說着下了大炕，踢拉着鞋出了房間。
接着院子裏響起雞撲棱翅膀的聲音。
很快就安靜了。
王梅梅坐着不說話了，以前每次生病，老公總是做好喫的，她覺得老公很愛她。
此時再次做飯，還殺了雞。
她有些感動，但又有些不屑，情緒很複雜，一個人坐着想了許久，當想起與李大根的種種情況。
她有臉紅了，很快耳朵也紅了。
聽着廚房裏傳來倒水的聲音，估計是要給幾把拔毛了。
她似乎覺得也挺好，老公依然愛她，還能在外面和男人胡天胡地，而且老公還很喜歡……似乎是一種夢幻的狀態。
第一縷陽光灑落人間。
樹葉上，青蟲享受着加了露水的清脆的樹葉。
小鳥飛出了巢穴，在樹冠上跳來躍去，當看到一隻蟲子，嘰嘰喳喳地叫喚起來。
李大根吃了早飯，去了松江市。
前兩天放出去的消息，這兩天反饋漸漸地變多了，有一個人打電話，說找到了紅狼會的巢穴。
這一次是一個匿名電話。
人家不要西紅柿的名額，也不見面，就是說爲了剷除紅狼會。
事情透着一些不尋常。
李大根見了一刀，把事情說了一遍：“你怎麼看？”
一刀沉默片刻道：“以前得到紅狼會的消息，都是費盡心機，要嘛是付出代價。
這一次事情有些不對勁。
關鍵是咱們挑了紅狼會幾個窩點，他們就算是泥人，也有幾分火星。
爲什麼一直沒有出手？”
李大根眉頭緊鎖：“我也覺得有問題。”
一刀傲然道：“師傅，你是知道的，我是殺手出身。
而且是極具天賦的殺手，我對殺人的敏感度，還有各種招呼，有着專業性的判斷。
這是殺局！
不能去！”
殺局？
李大根挑挑眉，眼神露出一抹殺意：“那我更要去了。”
他不想等到這些人有機會出手對付李叔。
既然有人佈局，那他就去殺佈局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