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說曹操,曹操就到麼?
我還沒報警,警察叔叔怎麼就來了呢?
雖然很懵逼,但在聽到警察說不許動的那一刻,周念月似是條件反射般的蹲下身子,雙手抱頭。
被迫跟隨着公安人員一起進來的沈卿音,看到自家閨蜜那傻乎乎的模樣,忍不住想要扶額。
這個憨憨,蠢死了。
本來與公安人員碰完面,告知完他們自己家的具體位置後,沈卿音是不打算上樓的。
因爲她怕自己上樓,與那幾個人會面後,會被逮,然後插翅難逃。
但那些公安人員可能是怕她報假警吧,非要她一起上來。
無奈,沈卿音只能跟着他們一起上樓。
在沈卿音透過墨鏡,悄咪咪地望着周念月的時候。
季宴禮跟徐宇程、席雲熙三人也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嗯,怎麼說呢?
在一堆穿着警服的公安人員裏面,混雜着一個穿着像間諜一樣的身影,很難不讓人注意。
好似是察覺到那幾個人的視線都聚集在自己身上,沈卿音下意識的躲到了警察叔叔身後。
本來季宴禮跟徐宇程覺得那個混雜在公安人員裏面,將自己包裹的十分嚴實的人有些眼熟。
就當他們因爲那幾分的眼熟感,準備再仔細瞧瞧的時候。
那人躲到了公安人員身後。
好吧,就那一個動作,讓季宴禮跟徐宇程確定了那個像間諜一樣的人是沈卿音。
因爲除了她,沒人會在這個時候,將自己打扮的像個間諜。
因爲除了她,沒人會在他們將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時候,下意識的後退躲避。
不同於季宴禮、徐宇程。
從未在現實中見過沈卿音的席雲熙,看到那個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的人,躲到公安人員身後。
只覺得她很奇怪。
在季宴禮他們盯着沈卿音的時候,那些公安人員看着蹲在地上,雙手抱頭的周念月,有些沉默。
話說,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這麼自覺的罪…嗯…人。
沉默一會兒,爲首的中年警察,向季宴禮他們出示了自己的警察工作證件。
然後讓他們跟自己走一趟。
當然,沈卿音跟周念月兩人也在內。
警車上。
沈卿音跟周念月坐在後排,咬耳朵。
“音崽,警察怎麼來了?是你報的警嗎?”周念月湊在沈卿音耳邊,壓低聲音,小聲問道。
“廢話,不是我報的警,難道是你報的?”沈卿音翻了個白眼。
在沈卿音跟周念月咬耳朵的時候。
坐在更後排的季宴禮與徐宇程望着前面,正在與另一個女孩咬耳朵的沈卿音,眼底閃過一絲笑意。
原先他們還想着詢問那個女孩,沈卿音的下落。
沒想到沈卿音竟先一步自投羅網。
嗯,雖然是以報警的形式出現。
看到沈卿音,季宴禮跟徐宇程是滿足了,但一旁的席雲熙卻覺得晦氣極了。
瑪德,他從h市連夜開車趕過來,說法還沒討要到,人卻先進了局子。
席雲熙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大冤種,衰透了。
又是被戴帽子,又是進局子的。
瑪德,以後他再網戀,他就是狗!
派出所的審訊室。
季宴禮坐在審訊椅上,神色淡然的望着面前的審訊人員,等待着他的盤問。
“我們接到報警電話,報警人說有人私闖她的住宅。”
跟季宴禮在同一個審訊廳的審訊人員,直言道。
“警官,你這是懷疑我非法入侵他人住宅?”季宴禮問道。
看到季宴禮那淡定而略顯疑惑的神情,審訊的審訊人員,忍不住皺了皺眉,肅聲道:
“你們三個大男人在房主不在家的情況內,私自闖進去,這難道不是非法侵入他人住宅嗎?”
“還是說,你們是想偷竊,犯盜竊罪?”
因爲沈卿音在跟公安人員會面的時候,跟他們說明了情況,以及證明了自己房主的身份。
所以這名審訊人員,在審訊季宴禮的時候,話比較直白。
對於審訊人員那直白的話術,季宴禮並沒有慌張。
他略懂一些法律法規,所以他的語氣很平靜:
“警官,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,你說出這種話,很容易構成誣陷罪。”
說完,季宴禮也不等那名審訊人員回答,繼續道:
“我是幸福小區xx居民樓三樓xx房號新搬來的住戶。”
“因爲是昨天晚上才搬過來的,所以我想着今天去拜訪一下同住一層樓的鄰居,跟新鄰居打好關係。”
“畢竟遠親不如近鄰。”
“可讓我沒想到的是,在我來到鄰居家門前,準備敲門的時候,發現她的門沒關緊。”
“見門沒關緊,我想着直接進去跟新鄰居交談。”
“進入房間後,我看到了一個女人撅着個屁股,像小偷一樣,在裏面亂翻,然後,你們就來了。”
“我說完了,警官,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?”
季宴禮的那一連串話,條理清晰,邏輯縝密,讓那名審訊人員,有些啞然。
他沉默了一會兒,看着電腦上的資料,對季宴禮說,讓他在這裏面坐會兒,然後走了出去。
審訊室外。
在審訊季宴禮的那名審訊人員從審訊室內走出來的同時,審訊徐宇程跟席雲熙的那兩名審訊人員也走了出來。
望着出來的同事們,三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,然後開始詢問對方的審訊進展。
發現那三個人的說法,幾乎一樣。
要不是那三個人在車上沒有說過話,他們都快懷疑那三個人是不是串通好的了。
因爲沒有確鑿的證據,再加上季宴禮他們提供了房屋產權證明,無奈,派出所的公安人員,只能將沈卿音叫過來。
讓他們當面調解這個誤會(?)
被叫過來,聽着公安人員的說法,沈卿音透過墨鏡,看着季宴禮臉上的微笑,開始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