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不是對她。
還怕嚇着她,他很快就收了回來,溫柔的,似羽毛般的吻了吻她眼睛:“我喊醫生過來,再給你看看。”
但沐淺淺連忙說了句不用,她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:“要老公吻吻就能好了。”
從這話,就能聽得出來她剛是在自己面前裝疼了,但池硯深看着她額頭上的紗布,還是忍不下心說她,還是忍不下心來不滿足她的要求。
他緩緩的把薄脣覆在她的脣瓣上了,很輕很輕的,也沒多餘的動作,就這樣溫柔的吻着她。
沐淺淺雙眼瞬間彎了起來,瞳仁裏像是閃着小星星般:“老公,我要那樣的。”
哪樣?
都沒等池硯深問出這句話來,沐淺淺就自己先伸出了小舌頭柔柔的掃了下他的薄脣。
他是閉着眼睛的,這會察覺到了她動作,睫羽一顫,睜開雙眼了,眸光沉了沉的望着她。
她似乎察覺不到危險般,還看着他繼續笑。
池硯深默嘆了口氣,輕釦住她的後腦勺,加了一點力道的吻起來了。
他用舌尖撬開她的貝齒,滾燙的舌在她脣裏溫柔地翻攪,攪着她脣間每一寸,吸取着她全部甘芳,又緊緊含住她柔軟的小舌不放,輕輕地往外一拉,再一點點勾進自己嘴裏。
“砰!”
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,首先看到的是池老太太和蔣漵珍兩人,隨後才瞧見在蔣漵珍後面的沐景天。
池硯深聞聲,就鬆開了沐淺淺,跟着她一塊,扭頭往門口那方向望了過去。
單看兩人那瀲灩着水漬的脣瓣就能知道他們剛纔是在幹嘛了,更別說是他們剛推開進去的一瞬間,還給看到了。
幾人就這樣,你看我,我看你不說話。
最後還是沐淺淺先反應過來的,連忙把頭埋進了池硯深的胸口處,輕聲的哭嚶嚶起來。
池硯深舔了下脣,笑着揉了揉她的頭,隨後就又往門口那方向望過去了。
他給老太太使了個眼色。
“我們什麼都沒看到,我們什麼都沒看到,”老太太很懂的,把同樣在門口處的蔣漵珍給帶出來了,在順便幫他們把門關上時,還說了句:“你們繼續啊,我們什麼都沒看到。”
看着門緊閉上,池硯深才收回視線,望了小姑娘的頭頂一眼,輕揉了揉的說:“乖,別哭了,他們已經出去了。”
沐淺淺捉住他的西裝外套擦了擦眼睛後,才把頭給擡了起來,嗓音還帶着哭腔的問他:“怎麼辦?奶奶和爸媽都看到了。”
她爸媽估計不會說些什麼,但老太太……
估計能傳遍全天下。
池硯深:“……”
他低眸瞧了下,自己這被她淚水弄得有些溼潤的外套。
而這眼神,瞬間讓沐淺淺給捕捉到了,她開始沒事找事:“你是不是也開始嫌棄我了?”
“男人是不是都這樣,得到了就不珍惜了?”
她捉着他西裝外套,又擦了擦眼淚。
“冤枉我?我可什麼都沒說,”他笑着用手指給她擦了擦小臉上的淚痕:“之前不是,還直接往我身上擦?”
“我有說過一句不是?”
他說的是做那事的時候,稍微用力了一點,她淚水就出來了。
在那會,但凡他抱着她,她不都把眼淚往他胸膛上蹭?
沐淺淺個秒懂,瞬間明白他這話裏的意思了,小臉蛋瞬間紅了起來:“那是都怪你!”
她還擡起腳踢了踢他。
“嗯?都怪我?”池硯深按住了她這亂動的腳,把她給緊緊的固定在自己懷裏了:“某人可是跟我說,舒服得想哭得。”
沐淺淺小臉蛋又紅了幾分,但她還在嘴硬:“某人是誰?”
說完,就立馬掙脫開那隻被他控制住的腳,往牀上爬過去了,也好在狗男人就坐在牀邊,能讓她這樣直接的就從他腿上爬過來。
當然,在把蓋子蓋上時,她腳還又踢了踢他的膝蓋。
池硯深就任由着她鬧,見她靠着牀頭坐好時,他起身給她整理了下輩子,擡眼瞅了下她額頭上的傷時,纔對上她的視線:“真不用再叫醫生過來檢查一下身子?”
其實剛在她昏迷的時候,是全身每個方面都檢查過一遍的,除了額頭外,並沒有其他的傷口。
他開始還挺相信檢查的結果,畢竟是他的私人醫生親自過來弄的,但剛聽她喊不舒服,他就又不太相信了。
即便知道她是裝的,但他覺得還是要再去檢查一邊,不然他不放心。
畢竟誰都有疏忽的時候。
沐淺淺搖了搖頭:“我真沒事。”
她自己的身體,她挺清楚的,除了被撞得腦子有些晃盪外,其他的都沒什麼事。
不過剛睡了一覺,那恍惚勁已經過去了。
“想喝奶茶。”她看着他,咂了咂嘴。
池硯深:“……”
他默了兩秒:“可以喝,但你要答應我,要再做一次檢查。”
沐淺淺應了:“行。”
她又朝狗男人伸手了:“抱。”
池硯深捏了捏她的臉,沒行動,只是道:“奶奶和爸媽都還在外面呢,你坐好,我去開一下門。”
聽到這話的沐淺淺,連忙躺下了,翻了個身背對着門口那方向不說,還扯着被子蓋過頭頂。
池硯深笑了下,又輕揉了揉她的頭,隨後纔過去開門。
門外,池老太太和沐家夫婦倆都在走廊外頭的椅子上坐着呢。
見到他出來,站在老太太身旁的楊姨先把她給扶了起來。
緊接着是沐家夫婦倆,他們快速的衝動了池硯深面前,語氣很着急:“沒什麼事吧?”
蔣漵珍雙手捉着個包包,眼睛還紅着,很明顯一副哭過了的狀態。
池硯深搖了搖頭:“就額頭上撞傷了,有個小傷口,其他的地方都沒什麼問題。”
他邊說着,邊側過身子,讓他們進去了。
等老太太由楊姨扶着也一塊進去時,他在後面才慢慢跟上,還順便把門給關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