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蔣漵珍和沐景天並沒打算就這樣讓他們離開了。
蔣漵珍猶豫着,過來握上了她另一隻空着的手,又開了口:“淺寶,有什麼話,我們現在就說開了,好不好?”
做父母的,總是希望自家孩子能好好相處的:“你哥剛回來那會,我跟你爸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他說他知道錯了,會認真的跟你道歉,不管你現在提什麼要求,他都答應,好不好?”
沐嶼川過來到她身旁,也認真的應了:“是,你說什麼,哥哥都會答應。”
沐淺淺掃了他們一眼,覺得可笑至極,還是不打算忍了:“行,你們要說開是吧?”
“那我就跟你們說開。”
“除非我死了,不然我永遠都不可能跟他在一個地方出現,永遠不可能跟他坐在一塊!”
“行了吧?”
這話,讓池硯深瞬間不愉的皺了皺眉,他大概,是聽不得她在自己面前提那個字。
蔣漵珍也很明顯的一怔,應該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。
幾秒後,回過神來的她立馬就又道了句:“你這孩子,大過年的,說什麼死不死的。”
“不想見他那就不見,我這就讓他回房間裏待着去。”
沐淺淺就不信她聽不懂自己的話,很明顯是想矇混過關,她無力的松下身子:“他是你們兒子,你們打過罵過,打算就這樣算了,行,我不管你們,畢竟我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少能耐,能管得了你們。”
“但你們打算緩解我跟他關係的時候,有想過我嗎?”
“你們憑什麼認爲我會原諒一個算計過我婚姻的人?”
“他就這樣帶着人跑了,把我丟給了一個連見都沒見過的人,對方是什麼人品、性格都不知道,如果是那種暴躁會家暴的呢,你們有想過嗎?我一生就毀了!”
旁邊的沐嶼川張了張嘴,想說他肯定是調查過池硯深的,瞭解知道他的人品性格後,才這樣做的。
但沐淺淺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。
她看着蔣漵珍他們,還大聲的繼續說着:“也別說我現在過得有多好多幸福,那是因爲我看開了。”
“要是我還是開始那會看不開的模樣,說不定直接就跳樓死了!”
她幾乎是把自己代入了原主的角色裏,帶着情緒的吼出這麼一句話。
這也讓池硯深牽着她的那隻手猛地收緊,頓時就想起了在她之前昏迷的時候,自己做的一個夢。
那段時間裏,自己渾渾噩噩的,做了不少夢。
其中一個就是沐淺淺跳樓死了。
那夢裏,他跟她的關係沒有多好,就跟剛結婚的那會一樣,誰都不管誰的。
戀綜她也參加了,就是在戀綜裏被爆出來結婚後,全網罵得跳樓的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,但這會聽她這麼說,他瞳孔都猛地收縮。
沐淺淺本來是看着還呆住的蔣漵珍的,但那隻被他牽着的手都快被他握疼了,這才倏地回過神來轉頭看他。
他雙眸很冷,眸底深的如點漆,隱約浮動着諱莫如深的陰翳。
沐淺淺以爲是自己剛說的話,讓他不開心了,她知道,自從自己昏迷醒來之後,他就聽不得自己說這樣的話,開玩笑都不行。
她抿了下嘴角,那隻被他握得都快碎了的手動了動,跟他說道:“我不說了,你帶回家。”
池硯深這才忽地回神,握着她的那隻手連忙鬆開了些,看了她兩秒後,應道:“好。”
他帶着她越過沐景天和蔣漵珍出去了。
池清屹見狀,連忙帶着池清野跟上去。
當然,還不忘跟沐景天和蔣漵珍打個招呼:“外公外婆,我們先回去了,改天再過來看你們。”
因爲是過年回孃家,他們就想自己一家四口過去,所以沒叫司機,這會,跟來時一樣,池硯深在前面開着車,沐淺淺坐在副駕駛座上,兩個小朋友在後座。
等車子駛出沐家的院子,見池硯深的俊臉還緊繃着,沐淺淺脣瓣掀動,問了句:“你是不是還在生氣?”
池硯深握着方向盤的手微頓,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問,但還是認真的回了句:“沒有。”
沐淺淺似乎不信,他剛纔的樣子,就是生氣了。
她又道了句:“我以後都不說那樣的話了。”
池硯深握着方向盤的手又是一頓,大概知道小姑娘爲什麼會這樣問自己了,他餘光掃了下她認真的小臉,笑着應了個:“好。”
沐淺淺鬆了口氣,狗男人還是那麼好哄。
她把臉湊過去,親了親他的俊臉。
他是笑着道了句:“別鬧,開車呢。”
沐淺淺不管,讓他繼續認真的開着,她親她自己的。
後座見到這一幕的池清屹是鬆了口氣,沒事了就好。
不過,見沐淺淺還要親池硯深,他連忙又把池清野的眼睛給捂上,自己則是看向了窗外。
親完後,就在沐淺淺以爲這事就這樣過了時,回到家中,池硯深把兩個小傢伙交給阿姨照顧,自己則是帶着她回了房間,把她壓在牀上來了一次又一次。
只有這樣,他才覺得,她是真實存在的。
至於沐淺淺:“……”
狗男人!
就知道這樣欺負她!
從中午一直到晚上,她腰都酸了。
揉着腰從牀上爬起來時,就見他端着飯菜從外面走進來。
“醒了?”擡腳把房間的門關上,他就看着她笑着開口:“那起來喫晚飯了。”
看着他這神采奕奕的樣,沐淺淺就來氣。
憑什麼啊,明明是一樣的運動,還一直是他動,自己就躺着享受,就偶爾配合他一下,但他卻這麼精力豐盛?!
她氣不過,非得給他點教訓纔行!
於是,養了兩天後,沐淺淺開始天天跑去狗男人的夢裏,去勾引那青澀的池硯深。
池硯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,這幾天老是夢到小姑娘。
先是高中時期,小姑娘穿着跟他一樣的校服,跑着過來笑得甜甜的喊他:“師兄!”
夢裏的他,似乎還不認識她,掃了她一眼後,就快步的離開了。
但她不放棄的,追上來向他自我介紹道:“師兄,我叫沐淺淺。”
“三點水加個木頭的沐,深淺的淺。”
池硯深還是不理她,自顧自的走着。
她也不生氣,還在他旁邊噼裏啪啦的說着些什麼。
連着好一陣子給他送早餐又約他喫午飯晚飯的,池硯深的生活都被她打亂了。
葉照彥他們還打趣起了自己,每次見到她過來時,就說他那漂亮的學妹追求者又過來了。
有天他終於忍不住了,問她要幹嘛。
“在追你啊。”她說完這句話,笑着湊過來在他上偷親了一下後,就跑了。
留下他像個傻子一樣的愣在了原地,然後悄悄的紅了耳朵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一次偷親後,再見到他時,他沒生氣,或者是說她些什麼,她變得更大膽了。
當着大家的面,都敢牽他的手了。
他要掙開時,她就立馬拽緊,然後撅着嘴巴,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,一副要哭了的模樣。
大概是見不得她哭,他就這樣默認了。
而這默認後,她就變得更放肆了,在無人的教室裏時,總是湊過來親他。
先前還只是偶爾的親一下他的臉,過了幾天,見他還是沒有說她,直接就坐到了他腿上,捧着他的臉堵住他的脣。
有次在他鎖骨上啄了一下,他終於忍不住推開了她,面紅耳赤的說着讓她不要亂親。
她應了聲好,然後眉眼笑得彎彎的去咬住他紅紅的耳垂了。
在他耳邊說着各種撩人的情話。
青澀的他哪頂得住她這樣撩,沒多久,就陷入到她的溫柔鄉里,無法自拔了。
後來,兩人在他一個沒人知道的小套房裏差點偷喫上禁果時,池硯深醒過來了。
池硯深:“.......”
他看着懷裏睡得正香的小姑娘,認命的起身去浴室裏洗冷水澡了。
到了大學,小姑娘撩他撩得更放肆了。
無人的教室裏、隱蔽的小樹林、籃球館的更衣室等等,每次都是撩完就跑,也不負責。
夢裏的他終於忍無可忍,把她帶到了自己在學校附近買的那個房子裏,進去鎖上門後,直接就扒光了她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