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雙眼睛怒瞪着他,而後似反應過來了什麼,把臉轉到一邊去,不理他了。
盛時看着他那大概是因爲惱羞成怒而紅起來的臉,徐徐揚脣笑了下,沒有再說話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聽到他剛用那很篤定的語氣說出那句話,這次,輪到容灼注意力不集中了。
老是想着這事。
導致第二場戲又ng了好幾次。
然後,盛時看向他時,眼底裏的笑意不自覺的濃了好幾分。
容灼:“........”
容灼不理他,去跟導演說休息一下了。
導演也不知道他們倆今天搞什麼鬼,兩人輪流不在狀態的,之前明明每場都拍得很好來着,他很滿意。
剛開始那會,還擔心容灼沒演過多少東西,怕他接不住盛時的戲呢,但後來發現,他不僅接得住,眼神裏還非常有東西,臺詞也講得非常清楚,不看劇本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那種。
這會,聽到他的話,又瞧了下盛時,見他點頭後,他纔開口讓大家去休息一下。
經紀人朝容灼這跑過來了,給他遞了瓶水:“你怎麼回事?跟盛影帝一人來一次不在狀態上?”
說完後,沒等容灼開口,他就又來了一句:“你跟人家盛影帝不一樣,這是你第一次跟大導演拍戲,還第一次是主角,要表現好點,以後才能拿到更多的資源。”
畢竟這表現好了,人家大導演有的是人脈給你介紹推薦。
容灼沒理他,灌了好幾口水後,在一旁他的藤椅上眯了會眼,等心一點一點的靜下來,覺得能演了,他就立馬起身過去跟導演說可以繼續了。
後面就進行得非常順利了。
除了正常的對戲外,他沒再多看盛時一眼,喫飯的時候,他湊過來時,他還轉了個身背對着他。
這小動作,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兩人鬧矛盾了。
晚上,夜戲拍完,已經凌晨三四點了。
回到劇組那邊準備的酒店,快五點了。
容灼去洗了個澡,剛想睡覺,下一秒,門鈴就響了起來。
外面赫然站着個盛時。
他等了會,見他沒開門,就自顧自的說道:“容灼,我煮了宵夜,要不要喫?”
容灼當即就默回了句:誰稀罕!
但纔剛這樣想完,他肚子就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。
不爭氣的東西!
他低頭瞧了眼,還是決定不管,直接上牀睡覺去了。
秉着睡着了就不餓的原則,然後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,他成功被肚子疼醒了。
也纔剛艱難的從牀上爬起來,就聽門又被人敲響。
這次,沒等他過去,門外的人就出了聲:“容灼,你睡醒沒有,醒了過來我這喫午飯。”
容灼沒理他,摸到手機後就點了個外賣。
對上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墨眸時,他握着門把手的手都頓時僵了僵。
好在外賣小哥及時出聲,他回神接過外賣道謝,就要把門關上,他那大長腿邁過來,伸了一隻腳擋住了。
容灼垂眸,看着他那隻擋住門合上的腳,兩秒,不管他,自己先進去了。
盛時進來關上門後,就在他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。
見到桌面上一些藥時,他劍眉微蹙了蹙,過去按住了他要打開外賣的手,然後把自己手裏拿着的粥放在了他面前。
“喫這個。”他說。
容灼還是不想理他,他便又道了句:“吃了給你解釋。”
解釋個毛!
暴脾氣上來了,他餐桌底下的腳直接朝他踢了過去。
不過,人沒踢到不說,那腳還被盛時雙腿給夾住了。
這陣子他也時常逗他,每次他惱羞成怒的時候,都會來上這麼一腳,盛時都能猜到他的動作了。
容灼是又瞪了他一眼,開始拔腳了,但根本就拔不出來。
盛時還面不改色的跟他說着:“我這是爲你好,你喫點清淡的。”
彷彿底下他夾住自己的腳這動作根本就不存在一般。
容灼氣不過,腳趾當即往上勾了勾,在他大腿內側滑過時,他很明顯的察覺到了他的身子倏地一僵。
他也跟着愣了一下,大概是沒想過他反應那麼大,趁着他失神一瞬間,快速的把腳收回去了。
等盛時回過神來,就見他不再看着自己,而是輕垂着眼睫,一顫一顫的,不知道在想着什麼。
不過,盛時看到他微紅起來的耳朵了。
他嘴角微往上翹了翹,邊打開他帶來的粥,邊跟他說:“那天你看到有人上我車了?”
容灼很快回了句:“沒有。”
那就是看到了。
盛時把粥推到了他面前:“你胃不舒服,喫這個,聽話點。”
他就有些輕微的胃病,這幾年跟家裏鬧矛盾出來自己住後,不按時喫飯導致的。
加之沒人找他拍戲,每天待在家裏作息不規律,飲食不正常。
平時的話沒什麼事,就餓得久了,纔會有些疼。
見他沒動,還伸手過去要拿他的外賣時,盛時擰着眉又道了句:“我跟他沒什麼關係。”
他可算回了,是一句:“關我屁事。”
“我在追你,你說關不關你的事。”盛時再次摁住了他那要去拿外賣的手:“容灼,我不想來強的。”
容灼那個氣哦!
把那隻被他摁住的手抽回來後,當即就拍了下桌面:“行啊,你打算怎麼對我來強的。”
盛時一雙深如點漆的眸子緊盯着他,眼底漸漸染起欲色的道:“把你丟在牀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