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什麼細節沒有?”黃章笑着問道。
“沒了,能說的我都說完了,具體的,你問邊統領,後面的追擊大部分都是他做的。”
邊桓一聽,忙說道:“和末將無關,都是柳營長指揮得當,面對蠻軍衝鋒絲毫不懼,臨危不亂,這份膽魄,當得上這份功勞!”
見他倆互相誇讚,黃章忍不住笑起來。
“放心,此戰結束,有功的自當賞賜,一個不少,誰也不漏!”
聽黃章這麼一說,兩人自然爽朗地大笑起來。
柯兀朮的主力部隊一滅,也就意味着肅南基本平定。
“只是可惜,沒有抓到蠻軍統帥柯兀朮,倒是抓了幾個蠻軍洞主,不過都是些粗人。”柳寒一臉惋惜,若是這一戰能把柯兀朮給抓住,那收穫纔是真的大。
“殿下,接下來該怎麼做?”
“接下來把山陽郡和南郡通通收回來,重新統計戶籍人口,開始休養生息!”黃章說道。
“這……”
黃章這話讓兩人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怎麼?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殿下,您說讓我們帶兵打仗,衝鋒陷陣還行,但您要讓我們去幹統計戶籍,安撫百姓吧,有點麻煩!”邊桓說道。
他是個帶兵打仗的將軍,讓他做這些事情,着實有些難爲他了。
“哈哈。”黃章聽到這話,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誰讓你去幹這事的。”
柳寒一聽,眼皮直跳。
邊桓做不了,那豈不是隻有自己了?
一個區區的臨江城就讓他絞盡腦汁,焦頭爛額,現在是整個三郡,他哪裏頂得住!
只見黃章拍了拍柳寒的肩膀。
這一拍,柳寒竟不自覺地矮了幾分。
“放心,這些事,不交給你們,我有專門的人負責!”
“專人?”柳寒不解道。
黃章身邊有幾個人他還不清楚?從哪來專人?
“等三郡收回來,你派人在三郡廣發告示,就說我要招有識之士,重建肅南,但凡有才學之人,只要通過考覈,便可上任!”
“……”
“這就是殿下說的專人?”邊桓好奇道。
“嗯哼,治理就該找專門治理的人來幹。”
“可……任命官員是朝廷的事情,殿下無權任免啊!”邊桓好心提醒道。
黃章剛纔說的這些若是傳出去,那後果可不小。
黃章卻是一臉無所謂,“現在肅國都這個樣子了,還在乎這些幹嘛?”
大軍在慶城修整了幾天,柳寒便帶着寒風營前往山陽郡,邊桓帶着千牙軍前往南郡。
黃章也沒閒着,他單帶着胡藝兒,兩人一馬往琅牁城的方向走去。
“公子,我們爲什麼要坐在一匹馬上?”胡藝兒臉紅道。
此刻,黃章坐在她身後,把她給抱在懷裏,兩人共擠在一匹馬上。
“怎麼?不樂意?”
“沒,只是……萬一被人看到,對殿下影響不好。”胡藝兒小聲說道。
從身份上來說,她是黃章的侍女,哪有主人和侍女這樣膩歪在一起的,要是傳到京城,難免被人嘲笑。
京城的人有沒有嘲笑不清楚,黃章先笑了。
“我和自己媳婦騎一匹馬,管誰說閒話呢?有本事他們也騎一個看看!”
聽到黃章叫自己媳婦,胡藝兒突然呆住了。
“公子,我……”
胡藝兒剛想開口黃章就知道她要說什麼,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嘴。
末了,他才慢慢鬆開沾有胡藝兒香津的嘴脣。
而後,他直勾勾地盯着胡藝兒,說道:“記住,以後別叫我公子,要叫夫君!”
“夫……夫君?”
“欸,你看,多聽話的媳婦!”
“……”
調侃完後,黃章突然正色道:“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看,但在我看來,你不是我的下屬,更不是僕人,我愛你,勝過這片江山!如果可以,這大皇子我寧肯不做。”
“別!”胡藝兒立馬轉身捂住黃章的嘴。
倒不是她覺得黃章說錯了,而是害怕自己再聽到黃章的情話會忍不住流出淚來。
女人吶,向來都是感性的動物。
“好好好,我不說了就是,但你也要答應我,別再把自己看低了,在我眼裏,你比誰都重要。”
“嗯。”
此刻的胡藝兒已經雙眼噙淚,不過她悄無聲息地給擦拭掉了。
最後,胡藝兒乖乖地躺在了黃章的懷裏,享受着這難得的片刻安寧。
兩人抵達琅牁城的時候,琅牁城已經開始戒嚴,普通人根本進不去城。
兩人一馬來到琅牁城下,城上的守軍一眼便認出了黃章。
但此刻,他們已然不是黃章的部隊,而是隸屬於琅牁城祭祀館白衣祭司祝覓。
而且,現在的部隊,和剛開始黃章贈送給祝覓時候完全就是兩個模樣。
現在的這羣士兵,身着白色的鎧甲,一臉虔誠認真的模樣,哪有當初那種降兵的萎靡之氣。
要不是守城的將軍黃章認識,怕是還認不出來了。
黃章對着城樓上的守城將軍大喊道:“麻煩通稟一下你們的白衣祭司祝覓,就說故人來見,請她相邀。”
“殿下稍等!”城樓上的將軍客氣地說道。
畢竟之前在黃章手底下幹過,對黃章最起碼的尊敬還是有的。
雖然被攔在門外,但黃章也不急躁。
“公子,這是琅牁城?你怎麼到這裏來了?”
“你叫我什麼?”黃章質問道。
聽到這話,胡藝兒小臉蛋立馬紅了起來。
“夫……夫……公子,我實在是叫不出口。”
“……”
看到胡藝兒這模樣,黃章也不難爲她。
“行吧,這樣,若是周圍沒有人的時候,你就叫我夫君,改改口,若是周圍有人,你還是叫我公子,這樣總行了吧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叫一聲來聽聽?”
“夫……夫君!”
胡藝兒這聲夫君叫得很輕,但黃章還是聽到了,他立馬笑道:“欸,娘子乖。”
聽到黃章的稱呼,胡藝兒真是羞得想找個洞鑽進去,她低着頭錘了下黃章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