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她的話來說,看到黃章一個人提這麼多,她心裏過意不去!
黃章也不難爲她,既然她想提,那就一人一半!
不知不覺,兩人已經來到一處熟悉的巷子口。
看到黃章突然在巷口停下來,胡藝兒折返回來,看着黃章盯着巷口發神,不禁有些好奇!
“夫君,你在看什麼?”
“這裏面,有一對堅強的母子!”
“嗯?”
胡藝兒不明白黃章在說什麼。
“上次我路過這裏,不小心被潑了一盆髒水,認識了她們!”
“你說那對母子嗎?”
“嗯!”
“那她丈夫呢?”胡藝兒不解道。
“死了!”
聽到這話,胡藝兒想到了自己,心愛之人的離去,對女人來說,確實是一番不小的打擊!
她經歷過,所以更加明白這種痛苦。
“能被夫君記住,她人一定很好吧!”胡藝兒突然說道。
“還行,是個獨立且堅強的女人!”
聽到這話,胡藝兒突然來了興趣。
“夫君,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她們吧?正好買了這麼多東西,可以當做禮物送給她們!”
“哎?”
黃章沒想到胡藝兒突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,他也不過是路過回想起當初那一幕而已,胡藝兒竟然直接要進去。
說來慚愧,他不過和對方有過一面之緣而已,再加上他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!
“哎呀,夫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!既然夫君都說了他們是孤兒寡母的,又是你的朋友,慰問一下總是應該的嘛!”
“哎,可她不是……”
黃章還沒說完,就已經被胡藝兒拉進了巷子口了!
剛一進巷子,黃章就見到了上次潑他髒水的那個女人,此刻,她正在過道旁打掃衛生!
看到黃章,女子愣了一下。
很快她便回想起黃章這人來!
“是你!”女子有些驚訝地笑了笑!
“你好!”
黃章是被胡藝兒強行拉進來的,也有些頗爲不好意思!
“你就是我夫君說的那個朋友吧?”胡藝兒看到兩人打招呼,也對女子笑着說道。
“夫君?你是他妻子嗎?”
聽到女人這話,胡藝兒看了眼黃章。
這話,她可不敢接。
“沒錯!”黃章倒是直率地點點頭。
看到黃章點頭,胡藝兒也笑起來!
“我聽夫君說,上次多虧了你的幫助纔沒有讓他出醜,正好我們路過,夫君說要進來感謝感謝你!”
聽到胡藝兒這話,女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畢竟上次是她先把黃章的衣服弄髒在先,是她麻煩了人家纔對!
看到胡藝兒把手上的東西遞過來,女子本來不想接的,但礙於胡藝兒如此盛情,最終還是收了下來!
“芸兒!”
女人朝院子裏喊了一聲,隨後步芸便快步跑了出來!
“芸兒,快喊,這是叔父、姨母!”
“叔父、姨母!”步芸看着黃章和胡藝兒兩人出口喊道。
胡藝兒看到這麼乖巧的孩子,也甚是喜愛,把剛纔黃章買的零食遞給他。
“來,這是姨母給你買的零食,拿去喫吧!”
但她也沒有阻止。
“快!進屋坐坐吧!”
黃章沒想到胡藝兒這麼能編,短短几句話就和人家打熟了!
說完,黃章兩人便在她的帶領下進到院子裏!
一進院子,黃章和胡藝兒都呆住了。
尤其是黃章,這院子他上次來過,可不是現在這般模樣。
而且,這院子,對他來說……太熟悉了!
胡藝兒也看呆了,這個院子的佈局和皇子別院中的簡直一模一樣!
要是不知情的,恐怕還以爲走到了一家小別院裏了!
看到黃章和胡藝兒兩人的表情,女子笑了笑!
“前段時間,家裏來了個朋友,給院子重新換了一個風格,我看着這院子的佈局,也蠻喜歡的!”
胡藝兒看了黃章一眼,卻見黃章微微搖頭。
她立馬明白過來!有些事,還是不要說的好!
“這個風格不錯!你那朋友挺有眼光的!”黃章誇獎道。
不過聽到黃章提起她這位朋友,這女子貌似不太想多說。
把黃章兩人請進屋。
上次黃章來的時候,只是在院子裏坐着,沒有進屋來看,現在進屋後,他才發現原來這個女子格調確實高雅。
屋內的佈置雖然簡單,但給人一種莊重樸實的感覺,不是幾十年書香傳家可醞釀不出這種內涵和底蘊!
“哇,姐姐,沒想到您這家裏竟然這麼有氣質!”胡藝兒這時由衷地誇獎道。
聽到胡藝兒的這聲誇獎,女子淡然一笑!
“家室簡陋,也沒有上好的香茗,怠慢二位客人了!”
胡藝兒一聽,立馬擺擺手道:“我們只是順路過來看看,不用那麼麻煩的!再說,我們都是粗人。”
胡藝兒這話可是把女子給逗笑了。
“說起來,我還不知道二位的名字呢!奴家名叫錦苑,是京都人士。”
“黃章!”
“你叫我胡藝兒就行了!”
聽到黃章的名字,錦苑頷首一笑。
“上次看到黃公子,只覺得黃章有一種獨特的氣質,今天看到黃公子的妻子,正覺得你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!”
這話胡藝兒愛聽,她立馬拉着錦苑開始話起了家常。
說是家常,無非就是聊自己和黃章是怎麼認識的之類。
當然,內容是經過胡藝兒加工的,大體就是從小蒼山開始,中間省去了那些驚天動地的大事,着重描述兩人之間的小甜蜜!
錦苑聽到胡藝兒一臉甜蜜地講述這些事情,也跟着溫馨起來!
聽別人的愛情故事,總能給人帶來生活的美好希望!
黃章卻懶得聽兩個女人之間的交談,直接走到院子!
不得不說,這院子的佈局真和自己的別院有異曲同工之妙,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!
想到這,黃章立馬明白過來!
能把自家別院和這裏聯繫起來的只有一個人——文豐!
有些事情,他似乎有些明悟了,只是暫時還得不到證實罷了!
這個院子的佈局不是偶然,文豐在經過這個衚衕的變化也不是突然,所有離奇事件的外表下,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