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天,何雨棟起了個大早,簡單吃了早飯,換上了提前準備的衣服,把自己收拾整齊。

    正所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

    面對佳人,他自然也要拿出自己最好的形象。

    何雨棟提前半個小時到了什剎海邊的涼亭裏,揹着手,望着凍成一片的什剎海。

    什剎海上的冰結的很厚,安全的地方圍了起來,開放給人民羣衆滑冰。

    冰比較薄的地方,釣魚佬們砸開一個個冰洞,坐在旁邊釣魚。

    原主就是在這裏落水,以致病亡的。

    所以,何雨棟看到這個地方,和記憶力原主落水的場面相互映照,心情着實複雜。

    “你等了很久嗎?我來晚了,不好意思。”清脆動人的聲音響起,何雨棟回過頭,眼前是亭亭玉立的麗人。

    “沒等多久,路上辛苦了,喫早飯了嗎?”何雨棟微笑以對。

    冉秋葉今天打扮的很清爽,圍着一條羣青色的羊毛圍巾,越發稱的小臉兒潔白,嘴脣殷紅,美麗動人。

    “喫過了纔出門的。”冉秋葉走到何雨棟身邊,笑靨如花。

    “正式和你認識一下,我叫冉秋葉,冉冉升起的冉,秋天的秋,落葉的葉。高中畢業,是紅星小學的一名小學老師,家裏只有父母,沒有兄弟姐妹。”

    “我叫何雨棟,人可何,下雨的雨,木東棟。現在是軋鋼廠的一名七級鉗工。家裏有一個兄弟和一個妹妹,已經和哥哥分家,現在還需要照顧一下妹妹。”

    兩人簡單介紹了一下自身情況,並肩繞着什剎海,一邊聊天一邊散步。

    冉秋葉驚訝地發現,身邊的男人不僅相貌堂堂,而且博覽羣書,不僅讀過盧梭和黑格爾的著作,對托爾斯泰和莫泊桑的作品也非常瞭解。

    甚至還能對舒伯特、肖邦、李斯特的音樂做出一些分析。

    冉秋葉哪怕在學校,也很少遇到這樣博學又有品位、彬彬有禮的男性。

    在她眼裏,何雨棟簡直整個人都在發光!

    這回,她可真是撿到寶了!

    何雨棟也十分愉快。

    要知道,人都是有精神追求的,要是娶了一個和自己沒有共同語言的女人,長得漂亮也不過是擺着看的花瓶,打理生活也不過是共同生活的保姆,那是何等寂寞?

    兩個人對對方都很滿意。

    時間已經臨近11點。

    “我請你喫東來順的羊肉鍋子吧。”何雨棟含笑道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很貴吧。”冉秋葉扭捏道。

    “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,肯定不能太普通。”

    “東來順的幹爆羊肉也非常好喫,還有據說是慈禧稱讚過的‘它似蜜’,我一直想去,你就當是陪我去的。”

    冉秋葉紅着臉答應了,並沒有否認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約會。

    飯館裏。

    隔着熱氣騰騰的京城銅鍋,喫着香噴噴的涮羊肉,兩個人的眼睛在白茫茫的水霧中對上,相視一笑,心與心的距離又近了許多。

    “冉秋葉同志,我鄭重地向你詢問,你是否願意和我以結婚爲前提交往呢?”何雨棟的雙眼亮如星辰,又深似海洋。

    冉秋葉紅着臉,快速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“那我以後就每天晚上接你下班了。”何雨棟笑着握住了冉秋葉的手。

    她的手細白柔軟,有着薄薄的筆繭,溫溫暖暖。

    他的手大而有力,熱乎乎的,將她的小手緊緊包在掌心裏。

    兩個人拉着手,在京城的街道上逛着,談天說地,好不快活。

    這個年代的速度,就是這麼快。

    見一面互相瞭解,就可以初步交往,過一段時間,覺得了解的差不多了,就可以上門拜訪,準備結婚了——這已經是比較舒緩的節奏了。

    更多的,是秦淮茹和賈東旭那樣的,不過幾個月的功夫,就結成夫妻。

    有的是佳偶,有的是怨侶,更多的,是湊合過日子。

    但何雨棟相信,以他的能力、見識,未來,他和他的妻子,必然是一對神仙眷侶。

    直到太陽西斜,何雨棟才把冉秋葉送回家,這對新鮮出爐的男女朋友依依不捨地分別了。

    “怎麼樣啊?”

    回到大院兒,三大爺閻埠貴笑眯眯迎了上來。

    “我和冉秋葉同志已經確立了戀愛關係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心情很好,也樂意和顏悅色一點,“您是我們二位的媒人,放心吧,忘不了您的好!”

    閻埠貴笑着連連點頭,“好,好,好!你和小冉老師好好相處,到時候我等着喫你們的喜酒!”

    “一定給您發請帖。”何雨棟微笑。

    三大爺家窗戶後,於莉咬着袖口,眼淚在眼眶裏打轉,心裏的痛苦難以言說。

    我生君未生,君生我已老,恨不同日生,日日與君好。

    她沒有想到,哪怕她沒有結婚,何雨棟也未必看得上她,只陷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能自拔。

    何雨棟可沒閒心去關注於莉的想法,懷着輕鬆愉快的好心情,往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
    只不過,他的好心情在中院戛然而止了。

    “秦淮茹?你過來做什麼?”

    何雨棟看着門口的女人,眉頭緊皺。

    “那個,小何,你也知道我家困難,我就想問,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洗的衣服,我幫你洗了,你意思意思給我點東西就行。”秦華茹兩眼通紅,可憐巴巴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不必了,我自己有手。而且很快,我就會有妻子了,這些事,將來她會幫我打理。”

    “還有事兒嗎?沒事我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他可不是傻柱,一點都不想跟這個心黑手痕、水蛭一樣吸血的女人拉近關係!

    “好吧,不打擾你了。”秦淮茹心裏一跳,做出委屈巴巴的表情,轉身回家了。

    何雨棟冷嗤一聲。

    真當他沒見過女人?

    什麼髒的臭的都想嘗兩口?

    秦淮茹這點把戲,在他面前,還嫩點!她不就是這麼拿下傻柱的嗎?

    日日關懷,幫忙洗衣服收拾家,剛開始還只是拿一兩個飯盒作爲報酬,後來傻柱拿回來的所有飯盒基本上都成了她的!

    就這樣循序漸進,把傻柱變成了養他們全家的血包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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