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埠貴想了想,一拍桌子。

    “明天摘回來野菜,於莉挑一筐鮮嫩的,收拾乾淨給何雨棟送回去,順便多在他那兒待會兒。”

    “挑做飯的時間去,想辦法讓他給你點啥。”

    於莉也樂意。

    見面三分情,多和何雨棟見見,也多點拿下他的機會不是?

    第二天,下班後。

    傻柱已經放回來了,估計是覺得丟人,一直窩在屋裏沒出來。

    賈張氏聽了勸,讓秦淮茹給他送兩個雜麪饅頭過去。

    何雨棟在水池邊淘米。

    這個年代的米,是磨出來的,糠皮和灰塵很多,得淘洗幾遍,沖掉浮起來的糠皮和灰塵,再揀出來裏面的小石子才能喫。

    雖然何雨棟能從系統中兌換出乾淨的米來,但是爲了讓別人看自己是正常過日子,也偶然去糧站買米。

    別說,淘洗起來還挺費勁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於莉拿着一筐鮮嫩的野菜走了過來。

    “雨棟兄弟,淘米呀。”

    “嗯,於莉姐,吃了嗎?”

    “還沒呢。哎,我家這兩天去挖野菜了,挖回來不少呢,給你收拾了點帶過來。呶。”

    編織的籃子不大不小,大概能放兩三斤菜的樣子。

    野菜多是灰條菜、薺菜、野蔥、苦菜、馬齒莧、蒲公英,比較特殊的是一把香椿芽。

    這些野菜已經擇洗乾淨,每種一大把,整整齊齊,水靈靈的摞在竹籃裏。

    別說,何雨棟不缺油水,不缺精糧,還就想嚐嚐這野菜。

    就像現代人喫膩了山珍海味想要返璞歸真一樣,他還挺喜歡這種純天然無污染的野菜原味。

    當然,也和他做野菜捨得放油放鹽有關。

    料下足了,配上野菜純天然的特殊口感和口味,別提有多鮮。

    何雨棟也知道,閻家這是拿着一籃不值錢的野菜來打秋風呢。

    不過,正好他喜歡嘗這一口春天的鮮味,也懶得淘洗從糧站買回來的大米——這東西系統還不給回收——不如做個交換,省的欠人情。

    “謝謝。”何雨棟擦了擦手上的水,接過籃子。

    於莉趁這個機會,握住他的手,手指頭勾了勾。

    何雨棟就當沒感覺到,拿着籃子進了屋,出來時籃子裏的東西就變成了大米。

    “我這兒有點沒喫完的米,你拿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於莉嘟起嘴。

    “不請我進去坐坐嘛?”

    “我這兒還做飯呢,招呼不了你。”何雨棟歉意一笑,“下次,下次有空聊。”

    於莉又站了一會兒,看何雨棟不打算改變心意,神情就委屈起來了。

    何雨棟心想:咱倆啥關係啊,你要是我老婆我肯定哄你,你不是閻解成的老婆嗎?你想當我姘頭不是沒當成嗎?跟我擱這兒委屈啥?

    何雨棟沒理她,淘完米就回屋了。

    於莉氣的眼淚都快下來了。

    她不夠好嗎?

    明明肯給她這麼多米,來幫她家渡過難關,都不願意哄哄她?

    ……不得不說,兩人的腦回路差的有點遠。

    於莉好容易把眼淚憋回去,調整了一下表情,拿着籃子回了家。

    “哎,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?”閻解成問。

    “他說要做飯,沒空招待我。”於莉翻了個白眼兒,“喏,他給的。”

    閻解成殷勤地接過籃子,手一沉:“嚯!這怎麼也得有個五斤吧!”

    “五斤啥?”閻埠貴問。

    “五斤大米啊!”閻解成大喜過望,“何雨棟這小子也太闊綽了吧!”

    閻解放歡呼:“耶!喫香噴噴的白米飯!”

    “喫什麼米飯!拿去換玉米麪、高粱面和紅薯!還能多喫幾頓。”閻埠貴呵斥道,“喫不窮穿不窮,算計不到就受窮!還喫白米飯?美的你。”

    閻解曠笑了:“嘿嘿,爸,這下咱們不用去挖野菜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去了!明天去把這些換成粗糧,能支撐到發工資了。”閻埠貴大手一揮,全家人鬆了口氣。

    何雨棟家。

    看着新鮮的野菜,何雨棟決定先來個香椿芽拌豆腐。

    香椿芽和豆腐都下水汆過,切碎,放鹽、味精、胡椒粉,滴上小磨香油,再加一點煎過蔥薑末的豬油,均勻拌開,就是一道可口的涼菜。

    其他的野菜一部分和臘肉一起炒,一部分做個野菜肉末湯。

    蒲公英單獨炒一盤,春燥,降火用。

    三菜一湯配米飯。

    何雨棟叫上何雨水過來一起喫。

    “哥,我簡直太幸福了。”何雨水把嘴塞得滿滿的,“你做菜的水平趕上我傻哥了!”

    “喜歡喫就多喫點。”

    “對了哥,你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同學嗎?”

    “沒什麼印象。”

    “我同學叫於海棠,就是咱們院裏,閻家大兒媳婦於莉的堂妹,她現在在你們軋鋼廠廣播室工作,還被選成廠花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,我沒注意。和我說這個幹什麼?”

    “嘿嘿……那個,於海棠知道你是我哥哥,想和你認識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沒這個必要吧,我已經有未婚妻了,婚期都定下來。而且,她再好看,能有你未來嫂子好看?”

    “哎呀,哥,就見一面,認識一下,不是讓你去相親!”

    何雨棟說道:“她在廣播站工作,我在車間工作,八竿子打不着,認識那玩意幹什麼?”

    何雨水匪夷所思的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於海棠那個級別的美女想認識你哎!一直以來可是隻有男人圍着她轉的!”

    何雨棟倒過筷子,在何雨水的腦門兒上敲了一下:“蠢!你哥我是一般男人嗎?至於見個好看點的女人就巴兒狗一樣的貼上去?”

    “那倒是,我哥年輕帥氣又有本事。”何雨水雙手雙腳贊成,“你真不見見她?”

    “有機會再說吧。”何雨棟淡定地說。

    “唉,好吧,還好我沒一口答應她。”何雨水嘆了口氣,“她可是強烈要求想來見見你呢!”

    “你把你哥我當成什麼了?動物園兒裏的猴兒嗎?她想見就見?我忙着呢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指指桌子上的圖紙和材料。

    “學如逆水行舟,不進則退。我現在是八級鉗工了,要不懈學習,儘快成爲工程師。哪有功夫去見她?”

    何雨水小海豹拍手。

    “哥你太棒了!”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於海棠好像挺執着的,我這兒的路走不通,說不定會直接來找你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注意着點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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