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瞅準機會,何雨棟將【瞪誰誰懷孕】用在了韓永梅身上。

    很快,這個女人就至少會安分九個月的時間了。

    又去探望了一次冉秋葉,安慰了她一番,又好好抱了抱兩個孩子,何雨棟精神抖擻的回去上班了。

    他現在並不是直接在杭興學手下工作,而是在另一個材料製造的小組。而這個小組歸屬於一個項目,領頭的是一位空氣動力學的專家。

    這位專家是政府專門引渡歸國的愛國華僑。能在外國的重重封鎖之下,成功歸國,可謂是艱難險阻,以至於如今,都遭遇過數次暗殺。

    是以,研究部門內都有很多人不知道這位專家的相貌和姓名,只用代號稱呼他爲“九號專家”。

    九號專家研究的空氣動力學主要應用在飛機上,而何雨棟所在小組研究的材料則是要輔助九號專家的研究項目。

    還有一個人,讓何雨棟分外注意。

    明明看起來不過是個老頭子,穿着灰撲撲的衣裳,胳膊肘還打着補丁,隔三差五眯着眼睛,端着茶杯來溜達一圈,可何雨棟卻覺得這人莫名危險。

    小心探聽了幾句,又利用系統空間做了些調查,大致得知,這位老同志是中央派來保護專家的小組組長,老革命了,是719所工出來的,拿了多個一等功,解放前在南京,上海,重慶都工作過。

    一等功不是沒有,可活着的一等功就少見了,大部分的一等功都掛在牆上。

    而且解放前的南京,上海,重慶,都是難啃的硬骨頭啊。

    這位老同志,可是風裏雨裏血裏火裏槍林彈雨裏,走出來的狠角色。

    老同志姓任,叫什麼不太清楚,日常笑眯眯的,捧着個帶蓋兒的搪瓷茶缸子,看起來很是和藹。

    但當他定睛看你的時候,那雙下垂眼皮下的眼睛,可半點不見昏黃的老態,而是精光熠熠,寒光爍爍,如雪亮的刀鋒,直插人心。

    一般人被他這樣盯着,只覺得自己簡直是透明的一樣。

    怪不得,一般越是地位高的,越是眯着眼看人。

    因爲這些人的目光太毒辣,把人看的太輕,一般人承受不起。

    對老任,何雨棟只有敬而遠之的份兒。

    這些日子,何雨棟也識相的縮緊了在黑市的生意。畢竟身處關鍵部門,他怕不是也遭到了關注,現在上躥下跳,那不叫膽大,叫傻。

    再說了,這段時間他忙着做項目,哪還有功夫搞那些狗屁倒竈的破事兒?上一次給的貨也夠黑猴賣一段時間了,他沒必要再去涉險。

    不過,他還是留了個心眼兒。

    畢竟,他雖然不知道,九號專家主持的研究項目有多關鍵,但是他知道,能出動老任這樣的老同志保駕護航,那肯定其中有着非一般的關竅。

    誰知,何雨棟都下定決心遠離旋渦了,旋渦還能把他給捲進去。

    中午下班,有了午休時間,何雨棟尋思着去一趟醫院,看看老婆孩子。

    下樓的時候,就看見老任和另一箇中老年男子並肩走着,身後還跟着倆小年輕。

    何雨棟是當過兵的,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,能和老任並肩走的,那一定不是一般人。那倆小年輕應該就是保護他們兩個的,看肩背和步態,可能還都是現役的兵。

    何雨棟當場就想退回去。

    這熱鬧他不湊還不行嗎?!

    就在他往後退的那個瞬間!

    一聲沙啞的“啪”聲響起,像是小孩兒玩兒的摔炮。

    可何雨棟聽得明白,這是套了消音器的槍聲!

    靠!

    何雨棟往後連退三步,眼角餘光看到了兩個持槍的身影。

    老任和那邊的兩個年輕人正舉槍還擊,何雨棟就被這麼兩批人夾在中間,上下不得。

    他得慶幸,今天走的這邊是水泥砌成的扶手,還有個掩體。

    在這種情況下如何動作已經成爲了他本能的反應,一個滾地起身翻下半層樓,在拐角處暫時一躲,略一觀察,而後側身隱蔽。

    這時候就得躲嚴實了!就怕交戰雙方都以爲他是對家的人,那可真成夾心餅乾了!

    這時候他就是手裏有槍也不敢拿出來啊!

    那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?

    好好隱蔽,然後冷眼旁觀就行了!

    樓下那個槍手隱蔽在拐角後,此時見勢不妙抽身要走!

    剎那間!

    何雨棟對比了一下距離,又用閃電般的速度估測了一下現在彈雨的密度,而後一躍而下,膝蓋下壓,將那個槍手當場撲倒在地,手槍脫手而出!

    而後立刻俯身下壓,扣住對方的手臂,以防對方用利刃反抗,同時也是躲避子彈。

    說起來複雜,但這一切發生不過在兔起鶻落之間。

    那支手槍貼在地面滑行出去,剛好停在老任腳邊。

    樓上的槍手也已被擊斃。

    ……貌似這次襲擊,只有何雨棟手下這一個活口。

    一擡頭,好幾個漆黑的槍口指着他。

    何雨棟緩緩吐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“我是研究部門的研究員,我的具體家境可以等之後調查,我身上沒有武器。”

    “我制服的這個人是這次襲擊的參與者之一,能不能來人搭把手,摁住他。我怕我一鬆手他跑了。”

    老任走上前來,上下打量了他一番。

    好不誇長,何雨棟感覺自己像是被3000瓦的探照燈照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嗯,沒錯,這小夥子我認識,槍口往下垂,地上那個才該指着呢。”

    說着,一個槍口就抵在了地下那個人腦袋上。

    “來,小夥子,你可以鬆手了,慢慢的後退,讓我們能看到你的兩隻手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心裏苦笑一聲,緩緩鬆手,慢慢後退。

    這真是……無妄之災!

    他剛纔爲什麼要一時意氣出手把人給按下了!

    他就多餘出這個頭!

    地下那個人被槍一頂,被人一拽,踉踉蹌蹌的起來,被倆人同時看着。

    老任對何雨棟笑的和藹。

    “小夥子,身手不錯啊,原來,是做什麼的?”

    此時,廠裏的大喇叭響了起來,正在播放歌曲《社員都是向陽花》,完美符合了何雨棟現在的心境。

    日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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