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是怎麼辦的事!京城裏!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!一上午死了兩個人!”

    老任大發雷霆。

    “而且!死的那個男的!還是和嚴福有關係的人!你們怎麼查的!之前居然能漏下!”

    “讓你們查了三個月,你們是做了三個月的夢嗎?!”

    底下幾個人埋頭聽訓。

    “這個……我們之前也問過那個許大茂,他說他就關心了一下嚴福的私生活,問問他要不要娶媳婦兒成家,他想辦法幫忙介紹一個。我們覺着這也沒啥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沒啥?沒啥這個許大茂能死?!沒啥?沒啥能讓那些反動分子殺了許大茂都不夠,還要捎帶上他媳婦兒?!”

    “查!接着查!不查個底朝天不算完!”

    於是,何雨棟又被拉下了水。

    誰叫他和許大茂是鄰居呢?

    ……雖然是前鄰居。

    而且,發生了這麼多事兒,怎麼多多少少都和何雨棟有關?

    何雨棟被叫去這麼一問,就知道自己是又掉坑裏了。

    如果不想方設法洗清嫌疑,他怕不是好不容易擠進項目組,轉眼就要被逐漸邊緣化了。

    “我確實沒有什麼好辯解的,因爲這些事情我着實不知情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神色鎮定。

    “不過既然許多事都將我牽扯其中,那我先停職一段時間避避嫌,也是應當應分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能這麼想就很好。”

    老任和顏悅色。

    “我們並不是懷疑你,實際上,我們也是爲了保護你。你看,發生了這麼多事,或多或少都和你有點關係不是?你先在家休息一段時間,注意安全。等風頭過了,上面還是要重用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,你的科研水平放在這裏,還是大領導特意把你調過來的對不對?九號專家也對你的能力有着非常正面的評價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放寬心,啊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淡淡一笑。

    這事兒不查清,就沒他的好日子過啊。

    回到家中,冉秋葉滿臉擔憂。

    “棟哥,我才知道,許大茂夫妻兩個都沒了,都是被人殺掉的……這……”

    何雨棟和顏悅色。

    “這個案子和我們單位內部也有關係,具體是什麼也不好和你說,不過你放寬心,我是沒事的,就是這段時間暫時不去工作了。”

    冉秋葉望着他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別擔心啊,我又沒做什麼壞事,領導們也沒懷疑我,只不過暫時避嫌而已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擡手摸了摸她的臉。

    “這兩天我休息在家,你想喫點什麼?隨便點。反正我有時間,哪怕是喫金湯花膠雞或者蔥燒海蔘,我也有功夫給你做。”

    “去,海蔘那東西是咱們這樣的人家喫的嘛。”

    冉秋葉嬌嗔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都說了,那咱們就喝個金湯花膠雞。”

    “金湯花膠雞最滋補了,你還在奶孩子,正好給你多補補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換了衣服。

    “對了,叫小藺和傻柱說一聲,我在家的這兩天就不去他那裏拿菜了。”

    藺雨竹並不和他們一桌喫飯,往往都是拿個碗,撥點菜和乾糧,自己在竈間喫。

    畢竟不是真的一家人,硬在一桌上喫飯,小姑娘也不自在。而且等何雨棟的兩個孩子長大點,他們的待遇和藺雨竹的待遇必定差距很大。如果硬和她拉近關係,怕小姑娘將來擺不正位置,反而生怨。

    還不如這樣,每頓有啥好喫的也不落下她,讓她一個人在竈間喫,也自在。

    小姑娘現在頓頓都能喫飽,天天都能見葷,冉秋葉還拿了自己以前的幾件舊衣服給她穿,眼瞅着氣色就好了起來。

    她喫這口飯也不白喫,倆孩子的尿布、小衣服都是她洗的,給嬰兒拍奶嗝、揉肚子也少不了她,每天還把家裏打掃的乾乾淨淨,像個小陀螺一樣團團轉。

    不過哪怕團團轉她也開心。畢竟現在她每天喫的好穿的好住得好,衣服雖然不新,卻也沒太多補丁,被子乾淨,而且裏面的棉花蓬鬆暄軟,蓋着十分舒服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每頓喫細糧都能喫飽,還天天有肉。有時是大葷,有時是小葷,再不濟也有一方雞蛋羹可以喫。

    蒸的白嫩的雞蛋羹,上面滴兩滴香油和醬油,舀一勺起來,又嫩又滑,十分美味。

    以前跟着奶奶和弟弟,她也沒有少幹活,喫的還沒在這兒好呢。

    她現在算是寄人籬下,但不僅沒人打罵她,每天還喫好睡好,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?

    這兩日何雨棟休息在家,那家裏更是天天都有好喫的。

    以前從傻柱那兒拿菜還收斂點,回家自己做,那可是一點也不用收斂。

    藺雨竹得了叮囑,還被肉封了嘴,自然是一點風聲都不透出去。

    這天,何雨棟弄回來五斤上好的豬五花,做了東坡肉,每一塊兒肉都切得方方正正,麻將塊大小,做出來皮薄肉嫩,色澤紅亮,味醇汁濃,酥爛而形不碎,香糯而不膩口。

    舀一勺微稠的湯汁拌飯,每頓能多喫半碗!

    這麼好的大肉菜,藺雨竹也分到了整整兩塊和一大勺湯汁,就着香噴噴的白米飯,喫得她滿嘴流油,當天晚上連做夢都帶着肉香。

    當晚,家裏人都睡熟了,何雨棟悄悄爬起,進了系統空間。

    其實,他從網上買了沒有毒副作用的星際安眠藥,下在了東坡肉裏。他提前吃了提神劑,自然無妨,但家裏人,包括兩個孩子,因爲喝了奶水,這天晚上都必然睡得極香。

    睡得香,自然不會醒。

    不會醒,就不會發現他不在家。

    何雨棟可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。

    等上面調查清楚還他清白,那黃花菜都涼了!

    他決定,自己動手。

    首先從黑市那邊打聽一遭。那裏三教九流的,向來是消息的集散中心。

    其次,許大茂那個老丈人也得注意一下。

    畢竟,許大茂能做下什麼事,引得職業殺手來殺他呢?

    要是他搞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被砍了,倒還不奇怪。

    但是,何雨棟聽得風聲,許大茂是在街上悄沒聲息的被人一刀斃命啊。

    能出這種手的,不可能是小事,背後更不可能是小人物。

    所幸何雨棟還有系統空間可以仰仗。

    藏身空間內部,不僅可以任意移動,還可以觀察到外部。

    偷摸放兩個微型無線監聽設備,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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