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說的很對。
他已經把其中的利害告訴給了二姨。
爲了不讓他兒子進去。
她肯定不會再多說。
旅館裏,張元揉着被傻柱擰疼的胳膊。
嘴上隨意辱罵着。
“真是不要臉到極致了。”
“竟然還敢動我。”
“這給我擰的疼死了。”
張元的一雙眼睛彷彿塗了毒一般緊緊盯着傻柱回家的路。
二姨此時還有些沒緩過來。
她雙目無神的盯着地上。
張元說了半天沒人搭理,這下急了。
朝着他母親大吼。
“你幹什麼呢?”
“是死人啊你不回答我的話。”
二姨機械般的轉過頭,眼睛死死的盯着張元。
“你老實告訴我,你今天早上到底幹什麼混事了。”
張元躲避着他母親的目光。
“沒…沒幹什麼。”
“沒幹什麼,人家會說要送你進去。”
“你到底幹什麼了,你告訴我。”
“你要是把這件事情提早告訴我,說不定我還有別的辦法要錢。”
“你不告訴我,我們就只能像剛纔一樣灰頭土臉的被趕回家。”
二姨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不是好人。
看來早上肯定也沒做什麼好事。
於是她便猜了猜。
“你是不是在田裏對人家小當動手動腳了。”
張元沒有反駁也不做認可。
但那表情卻能明顯看出來正是二姨所說的那樣。
“哎呀,你說說你,你着急什麼啊。”
二姨要被張元乾的這件事情給氣死了。
“你說你就非得在人那麼多的地方。”
“被人都給看見了可怎麼辦。”
“哎呀,你呀你。”
二姨嘆了口氣,一屁股坐在牀邊不說話了。
見母親真不願再開口說些什麼。
張元更加不管不顧。
“這都怪那個小當。”
“想不到那個小娘們竟然力氣那麼大。”
“行了,打不過一個女的,你還有臉說。”
二姨是真的生氣,也是第一次對張元說這麼重的話。
事情已經發生了。
他們兩個人不僅沒有要到他們想要的賠償費。
甚至還要花一晚上的住宿費和來回路費。
回到家的傻柱和秦淮茹剛一進門。
小當就立馬走到了二人跟前。
她雖然不說話,但眼睛裏探究的意味卻十分明顯。
她很想知道結果究竟如何。
秦淮茹沒說話,猛的一下把小當摟在了懷裏。
“沒事了,以後就住在城裏了。”
“不用再回鄉下了。”
聽到這個消息的小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。
眼淚順着臉頰就流了下來。
嘴裏也不聽嘟囔着。
“不用回去了,不用回去了。”
此時的小當內心開心極了。
她終於逃脫了自己厭惡的鄉下。
以後的她就要紮根在城裏了。
傻柱看着一對母女分開很久,然後摟在一起哭個不停。
他大概知道秦淮茹內心中的酸楚。
伸出手輕輕的在秦淮茹的後背拍着。
給了秦淮茹許多的力量。
母女二人抱了一會,秦淮茹又想起了牀還沒有給小當鋪好。
便推開小當。
“差點忘了,還沒有給你鋪好睡覺的地方呢。”
小當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“好!”
秦淮茹說罷就開始忙碌了起來。
從櫃子深處扯出被褥重新鋪好。
又給小當找了剛洗乾淨的牀單被罩。
等一切收拾好就已經很晚了。
秦淮茹帶着小當來到她的牀邊。
“以後這個牀就是你的了。”
“以後啊你就呆媽身邊了。”
知道小當以後都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。
秦淮茹別提有多高興了。
說這些話的時候開心的嘴都合不攏。
母女二人又說了會話,秦淮茹這纔不舍的走了。
第二天一早,傻柱和兩個妹妹都上學。
家裏只剩下了秦淮茹和小當。
小當幫着秦淮茹收拾房間的時候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好消息。
馬上就要恢復高考了。
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,小當覺得自己的人生又有了新的目標。
當年初中沒讀完就是她的遺憾。
這一次她一定要借這個機會彌補這個遺憾。
小當站在門口,把那條消息翻來覆去的聽着。
秦淮茹注意到了這一點,於是便問小當。
“你想參加高考嗎?”
“我想試試。”
小當說這話時眼睛充滿着力量。
秦淮茹就是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應該讓小當去參加高考。
“這樣吧,媽給你錢,你去買複習資料參加高考!”
小當的眼睛在聽到秦淮茹話的那一刻瞬間亮堂了許多。
“真的嗎?”
“我真的可以去參加高考嗎?”
小當意想不到秦淮茹竟然會支持她。
於是她震驚不已。
秦淮茹再一次點了點頭。
“去考,去參加那什麼高考。”
說着就進屋給小當拿了五塊錢。
“給你,這是買資料的,不夠了再問媽要。”
小當接過那五塊錢,小心的裝了起來。“我知道了媽,謝謝你。”
秦淮茹笑着看着小當。
“傻孩子,跟媽還說謝謝。”
過了幾天,大家都開始去書店買資料。
小當也拿着秦淮茹給的錢去各買了一科的學習資料。
買資料的時候還看見了小時候熟悉的藺雨竹。
她也在買學習資料,也許是和小當一樣都想參加高考吧。
買回資料的小當回家開始了認真的學習。
但她畢竟只是初中文化。
面對即將高考的知識,她明顯是有些不太懂。
但她身邊哪有什麼念過書的。
這一切都得靠她自己。
沒辦法,小當只得自己努力學習纔行。
學了好幾天之後,小當發覺自己的進步只有緩慢的一點。
照這樣下去,高考肯定是沒戲了。
小當學的越來越垂頭喪氣。
就連秦淮茹都發覺了不對勁。
“怎麼了,最近幾天看你都有些不對勁啊。”
小當趴在桌上,腦袋放在胳膊上。
“最近學的都好難,我有很多的知識都看不懂。”
“這樣下去,高考肯定是沒戲了。”
秦淮茹也知道小當已經好幾年沒學過習了。
沒人教的話肯定不太能明白。
可身邊真正讀過書的秦淮茹能夠想起來的也就那一個人。
可他們兩家的關係從那件事開始就一直僵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