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思想老舊。。。”

    冉秋葉喃喃自語道。

    冉母搖搖頭。

    “思想如何,不能單看她說了什麼,還要看做了什麼,譬如她說着想要男孩,實際上專門來找好聽又有意義的名字給小孩子用,說明只是想着卻不會真的偏心。她又說你這麼久沒來不頂用,實際上呢,這麼久幫襯着我和你爸,當初我們哪裏會做農活,人家都來一點點教。”

    冉秋葉真的理解這些話。

    是經過這一天下來。

    譬如菜場的劉奶奶非要送她們自己醃的鹹菜。

    或者是街角一個人生活的張爺爺每天都有人幫助他的一日三餐。

    冉秋葉能想得到父母爲什麼會愛上這裏。

    他鄉的溫暖更爲可貴。

    何雨棟和冉父在家裏喝茶。

    “最近在做什麼,還是工廠嗎?”

    “沒錯。”

    “聽說你已經是高級技工了,很不錯,現下正是勞動人民出頭的時候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伯父準備以後怎麼辦?和我們回到那裏之後,還會教書育人嗎?”

    “我在這邊幫人寫寫字賺點錢,挺不錯的了,這裏還真有人願意找我,我知道很多人是尊重我,幫助我,我很知足也很感謝。沒成想,書沒白讀,還是有人願意尊稱我一聲老師,叫我哥叫我叔的,什麼都有,你也看到了,這裏真的是一個人心溫暖的好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這裏地方雖小,人們都滿足安寧,秋葉一來就喜歡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喜歡這裏,因爲她沒來過,新鮮,如果要長久的住在這裏,你們是年輕人,還有未來和奮鬥的必要,就不必在這安逸地方了。何況種地養菜,你們不回,這裏也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小房子裏的東西不多。

    不到半天就收拾了個差不多。

    一行人離開的時候。

    附近的人們都來送別。

    彷彿是好了很久的朋友。

    冉父想起初來乍到的那一天。

    似乎也是這樣。

    這些時間裏。

    街坊的春聯。

    家裏的題字。

    小孩的性命。

    第一個會寫毛筆字的小孩。

    都已經和他有關了。

    曾經接受到的那些惡意。

    也轉化成善意全部一分不差的還回來。

    和這個地方告別的時候。

    仍舊是暖陽。

    火車開向北。

    回到那個四合院。

    到的時候。

    何雨棟安排了房子。

    收拾好給他們住。

    還準備了一個大書架爲冉父放書。

    城南的二手書市場被他逛了個遍。

    蒐羅了許許多多正史詩集。

    整整齊齊地碼了一大牆。

    冉父笑得合不攏嘴。

    “我這女婿,最懂我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有幫忙找啊,這些你平時愛看的書,難道不是我都留心記下來的嗎?”

    冉秋葉在一旁忿忿。

    “你也好!”

    一家人終於團聚。

    冉母每日和冉秋葉一同做菜。

    冉父則逗鳥讀書。

    幫着忙灑掃。

    何雨棟照樣每日出去幹活。

    四處尋找合適的大院。

    日子也便平平淡淡一日日過去。

    何雨棟看上城中的一棟院子。

    位置十分不錯。

    如果盤下來做餐館。

    再交給小竹管理。

    一定是一筆好生意。

    只是租金不菲。

    他從前段時間就關注着了。

    前一個人房租到期。

    裏面的東西空了一多半。

    看來準備轉出來。

    他敲門進去。

    老闆正在院中央喝一盞茶。

    茶香四溢。

    看來以前是茶館。

    裝修也古色古香。

    小爐子向上冒紫煙。

    能咕嚕咕嚕燒出漂亮的顏色。

    香氣凝滯在冷空氣裏。

    顯得這茶更濃郁可口。

    “老闆你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轉我這院子嗎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坐下聊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坐下。

    對面人爲他斟了一杯茶。

    “轉讓二百塊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一猜便知。

    轉讓費不低。

    否則也不會觀察這麼久未見有人租走。

    這房租是到期的。

    裏面的東西是搬走的。

    剩一些簡單的不要的桌椅。

    這轉讓費。

    是這老闆全賺走的。

    “老闆怎麼稱呼。”

    “王林。”

    “詩意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沒什麼詩意,生意人。”

    “這地方是一家茶館?”

    “我開這茶館二十年,這位置從偏僻到現在變成好位置,我怕誰接了把他做砸了,這一定要一個決心做好的人,我才轉給他,所以這轉讓錢,就是看你能不能拿的出來,有沒有這心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能保證做的多麼好,但我一定不會把這塊地方做爛,這地方再過二十年,也還是風水寶地。”

    老闆一笑。

    “很有自信,小夥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自信,其實是一個小姑娘,他對開餐館這事真是十分有信心和熱情,連大學都選了相關的專業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很少見姑娘喜歡這些。也就是說你要把這茶館該做餐館?”

    “沒錯。”

    晚上回到家。

    飯桌上大家都聊起今天一天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小竹什麼時候回來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先開口問。

    “小竹啊,應該快了。聽說有三天假期。”

    冉秋葉看了看一旁的日曆。

    “我給她找了一個四合院做鋪子,原來老闆要二百塊轉讓錢。”

    “二百?這麼多?”

    冉母問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我今天和他聊了,他的意思是不想隨便轉給一個人,他開了二十年,有感情。不想這鋪子隨便轉給別人做潦倒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可以理解。”

    “我覺得小竹是有讓人相信的能力的。”

    冉父點點頭。

    “小竹是一個穩重孩子,做事衝勁兒足,確實容易讓人相信。”

    另一邊。

    藺雨竹聽到消息。

    一放假就趕回來了。

    一下火車就說着。

    “什麼地方?姨夫,你太懂我了!”

    “那可是個好地方。院子三進三出,足夠你開任何店,原來的老闆把店保護的很好,什麼東西都保護的很到位,想開什麼樣的,都可以直接改。”

    “這麼好?”

    “那老闆你要不要見見?”

    “見啊,爲什麼不見。”

    兩人風馳電掣。

    還沒有回家。

    就趕着來四合院。

    藺雨竹一見就喜歡上了。

    這個院子確實是個很適合做生意的地方。

    附近商鋪。

    沒一個不是旺鋪。

    何雨棟用系統查了這鋪子的境況。

    這麼多年以來。

    老客不走。

    新客不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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