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裏一共多少間。”

    “三進三出,一進十二間,一共是三十六間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在心裏默默算了。

    藏品連同將拿下的。

    已經收進系統的。

    不起眼擺在家裏的。

    “一百一十八。”

    “租我這裏嗎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這裏啊,房租倒不貴的,就是位置稍偏僻些,住着可以,做生意不好,您家幾口人啊,四代同堂?”

    “沒有,我們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哦,那您看吧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揹着手閒逛。

    對這院子越看越滿意。

    心裏欣喜到這兩處院子找的都剛好。

    合他心意。

    彷彿爲他量身定做一般。

    順利的不得了。

    他想做一個博物館擺這些藏品。

    不需要人們都來觀賞。

    僻靜隱祕些的地方最好。

    現在不算有大用處。

    等再過幾十年。

    便真成了天下難尋的寶貝。

    價值不菲的國家財產了。

    他撫着一塊塊牆壁。

    能想象起許多人來觀賞的模樣。

    他回想了一下。

    從黑市倒出來的藏品大多出自清朝。

    現今又在首都居住。

    也算是應了這城。

    風水寶地。

    藏珍擺寶。

    別有一番穿越時空的風韻。

    想着也定是文雅十足。

    這院子也高雅。

    獨獨佇立在離城郊不遠的地方。

    護城河水流淌。

    樹一棵棵高高拔起。

    他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“老闆,這院子給我留着,錢好商量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轉身離開這裏。

    早早回了家。

    轉來轉去。

    發現家裏被他放着的清朝古品真不少。

    藺雨竹練一些書法。

    用的是乾隆時的紫臺盤龍玉硯。

    他時常泡一壺茶。

    那茶壺時雍正年間的瓷窯燒製的琉璃瓦紅花茶壺。

    把藏品用成傢俱。

    說出去都沒人信。

    歷史的大門緩緩打開。

    何雨棟只覺能窺見其中的喜與樂。

    哀與愁。

    如同這院子裏的每一個人。

    連他自己。

    都是喜悅與不幸參半的集合體。

    命運從未應許過美滿的結局。

    每一個人都在其中盤算努力。

    如果何雨棟是那個不幸的人。

    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獨善其身。

    幾個月後。

    飯館盤下來開始裝修。

    藺雨竹一邊繼續學業。

    一邊幫忙確定餐館的事情。

    何雨棟在這邊幫她做。

    時間很快過去。

    下一個春節馬上到了。

    路面結了一層又一層的冰。

    寒風凜冽。

    漏一點皮膚就鑽進身體。

    何雨棟每早去餐館盯着裝修。

    冉秋葉都要磨磨蹭蹭的勸他半天。

    不想讓他走。

    何雨棟寬慰他就路上冷。

    被不情願的圍上一個大圍巾。

    “再過幾天,再過幾天總要休息了,你不休息工人也要休息,發了工錢,過年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再過幾天?什麼日子?”

    “臘月十八,爸爸生日。你答應他要去寺廟燒香。我們一家人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哦!我倒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你。他老人家現在也不再教書,每日看書寫字,只提出來想去寺廟看看霧凇,賞賞美景,你忘了?”

    “不會忘,只是忘了是這會子。時間過得可真快啊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揉了把冉秋葉腦袋。

    擡眼望上窗上的冰晶。

    “好了,年前我安排差不多收工,你和爸爸媽媽準備一下,我們一家子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依舊去餐館。

    冉秋葉帶着父母去買厚衣服。

    一天下來。

    兩邊都頗有收穫。

    回到家。

    何雨棟在飯桌上說着安排妥當的事。

    “謝謝你啊,我隨口一提,你就要爲了我打亂安排。”

    冉父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。

    冉秋葉聽到父母對自己一家總是感謝。

    總是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心裏便酸澀萬分。

    大聲說着。

    “別這樣爸。”

    何雨棟也附和回答。

    “是啊爸,就算您不提出來我也有這種打算的。這個時候可不就是大家全部一起閒下來,闔家歡樂的日子嘛。”

    “好,好。你們有心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何雨棟把票留下。

    讓冉秋葉去商行取現金出來。

    一路上作爲路費來用。

    團聚後第一次出遠門。

    他特意叮囑了幾次要多取一些。

    冉秋葉不耐煩地點頭。

    何雨棟又一次說道。

    “商行經過廠子,你最好不要被傻柱那些人看到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臨近年關了,我在廠子裏的朋友和我說小當丈夫幹事很不得力,小槐花身體也不健康,傻柱一家生活最近不順利,給他們看到你要取錢說不準會多想生出事端來。”

    冉秋葉聽到這話。

    又鄭重地點了頭。

    何雨棟在餐館最後一天。

    雖然急着結束。

    也不想隨意弄弄。

    一直弄到了天色深藍。

    路上不小心就會滑倒。

    他只得又慢慢向家裏走去。

    回家纔看見家裏沒人。

    父母和冉秋葉都不知道去哪了。

    黑漆漆看不見裏面的燈光。

    他打開一盞小燈。

    坐下倒了一杯水。

    喝過幾杯茶。

    還不見三個人的影子。

    他不放心。

    決定在院外望一望。

    門虛掩着。

    披了件外套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心裏的感應。

    三個人一會兒就攙着走過來。

    他上前接住攙扶。

    問着爲何這麼晚?

    “你問爸爸,明天要走,今天他去冰窟釣魚。我取錢回來,剛放下我媽就來找,說一大早出去,天都快黑了也沒見回來,我們就只好去找了,結果他在那凳子上睡得香,也不知道天這麼冷怎麼睡得着?”

    “那快回來喝點熱的吧。”

    四個人一齊回家。

    “你沒開燈?”

    冉秋葉問道。

    何雨棟心下覺得不對。

    連忙停下腳步。

    小聲道。

    “我開了。”

    手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。

    拿了門外的一把糊牆用的鐵刮板。

    冉秋葉讓父母兩個人靠後。

    自己站在門口。

    緊緊盯着門內。

    何雨棟進門。

    左右環視着。

    牀下不可能有人。

    雜物堆着。

    而且那人明顯沒來得及走。

    否則燈早就被再次打開。

    門也被重新關了。

    不是裏間就是衣櫃。

    衣櫃從內向外開。

    他不敢輕舉妄動。

    慢慢移步過去。

    門一腳踢開。

    衣櫃裏的一個黑影迅速躥了出來。

    他伸手一抓。

    沒有抓住。

    又迅速按了旁邊的開關。

    燈光亮起。

    冉秋葉驚叫一聲。

    狠狠拽住那人的衣角。

    何雨棟跟出去抓住那人。

    一瞬間錢灑落一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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