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暖卻已經沒有耐心地揮手讓人趕緊滾。
“你最好是能有點用,照顧好阿祐!”
郭禹辰對這兩個人簡直無奈的沒脾氣。
不知怎的,他總覺得虞暖的話裏有一些他聽不懂的囑託...
壓下心中的那麼一絲異樣。
他應聲點頭。
臨出門前還是忍不住勸道:“那些照片是季雨欣找人合成的,阿祐也只是因爲一時着急所以才...”
虞暖甚至都沒有擡眼看他,神色懨懨:“連你們都能看出不對,他又怎麼會不知道,..”
郭禹辰一噎,沒有再說話。
比起他們來說,封景祐顯然是最熟悉她的。
究竟是真的照片還是p的,他就算第一眼可以看錯,可是怎麼會一直看不出來....
..
等郭禹辰離開,虞暖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了起來。
凌亂的記憶恍若泄洪般侵襲着大腦...
忽而心上再次一痛,臉上繃不住露出極爲痛苦的神色。
熟悉的感覺,意識再次變得慢慢模糊...
...
“虞暖...”
封景祐??
虞暖聽到封景祐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輕喃。
是她許久未曾感受過的溫柔,而說出的話卻一直在與她道歉。
在溫柔的外殼下,他多了些小心翼翼,不斷訴說着自己的愛意..
和歉意..
虞暖的心一點一點軟下來,她想要睜開眼告訴他,她沒有怪他..
可是眼皮似乎比任何時候都沉重,她努力了許久都沒有辦法睜開..
意識混混沌沌..
當她再次睜開眼睛,柔和的暖光一直掛在上方。
她是在主臥....
“你醒了!!”
一見她睜眼,封景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,隨即又快速的黯淡下去。
沒等虞暖說話,他便急着開口道:“我去叫阿辰過來看看..”
虞暖啞的要冒火的嗓子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,便眼看着他急急的落荒而逃。
虞暖:“...”
什麼鬼??
他都清醒了不是應該說點什麼嗎...?居然跑這麼快難不成是發完病就不愛她了...
不得不說,陷入愛情的人們總是或多或少的矯情下來,便是虞暖也不能例外。
等見到郭禹辰,虞暖才知道原來她發了一夜的高燒。
不過..
“呦,郭少這是被誰打了..?”
郭禹辰嘴角破了一塊,臉色也十分的難看,比起精神不錯的虞暖,他倒是更像個病人似的。
郭禹辰幽幽的瞥她一眼..
他就是賤的..
居然會因爲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去跟封景祐那個瘋子理論。
“就你長了嘴...還是沒醒的時候像個人..”
他語氣有些幽怨,倒是也沒有多說。
虞暖哪會看不明白,輕笑着搖了搖頭:
“多謝了..”
郭禹辰怎麼說也是郭家的二世祖,除了封景祐誰能完全不顧後果的打他啊..
而他向來不會與封景祐起衝突,除非是封景祐失去理智或者是因爲她。
二者相較,她更相信是後者。
果然,郭禹辰翻了個白眼:“總算還有些良心..”
沒有特殊情況下,封景祐怎麼可能會不在她身邊看着。
更何況還是讓她和其他男人獨處。
即便是郭禹辰..
郭禹辰攤了攤手錶示他也不清楚。
那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居然開始避着虞暖,他想想都覺得滲人..
怕不是明天的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..
郭禹辰不久便走了。
原本以爲總會見到封景祐的虞暖卻怎麼都沒在景園找到他。
而就在她想要走到院中透口氣,兩個高頭大馬的男人突然將她攔下。
“虞小姐,您若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我們就是。”
好傢伙。
虞暖微微一愣,馬上意識到她再次被封景祐限制了自由。
淦!
心裏一萬頭草泥馬瞬間奔騰而過。
她咬着牙,一字一頓道:“封景祐呢?”
兩人聞言皆是神情冷漠的搖了搖頭。
虞暖被氣笑了。
“好樣的!!”
她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氣狠了般直接轉身回到主臥裏。
閉上眼睛好一會才緩和過來沒有直接闖出去的衝動。
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究竟要自我糾結多久,總不至於一直不來見她吧..
..
這邊,在距離主樓不遠的小棟裏,封景祐掙扎着看着屏幕中的畫面。
“虞暖,對不起..”
他並不想這樣,可是他很怕昨夜他的舉動會讓虞暖再次萌生出想要逃離的想法。
他很清楚昨日關着她的行爲有多過分,他不敢賭...
擡眼,他看向同樣臉色極差的郭禹辰:“她昨晚與你說了什麼!?”
郭禹辰昨晚剛跟他打過一架,雖然不至於因此鬧僵,卻也沒什麼好臉色。
“你不是可以監視的嗎?還用我再說一遍?”
他的語氣中隱隱有着一絲的諷刺。
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突然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反骨,竟是說出了一直想要說也不敢說的話。
郭禹辰向來是崇拜封景祐,在他們這一衆兄弟中,封景祐不得不說是最可望不可即的存在。
可是不管在商界或者是軍中,他再怎麼優秀,也不能掩飾他在感情一事上一錯再錯。
封景祐臉色黑了黑:“我入侵過你的手機,記錄已經全部被消除了,你們究竟有什麼事是要瞞着我的!!!?”
若非手機上完全沒有痕跡,他倒是也不會這樣激動的問他。
郭禹辰臉上微驚,顯然是沒想到虞暖的程序居然那麼厲害,居然連封景祐也恢復不了。
不過,這樣也讓他一直忐忑的心稍微安了一下。
“阿祐,你有沒有想過,真正的虞暖是什麼樣子的?真正的她從來都不是你可以當做金絲雀的存在。”
封景祐凌厲的墨瞳對上他的視線,一字一句絲毫不避:“我一直都知道她是怎樣的女子,我也..從未想過讓她成爲金絲雀..”
郭禹辰聞言卻笑了:“你要不要自己聽聽究竟在說什麼瘋話!?”
外面那些不明所以的人都知道他堂堂景爺有一個金屋藏嬌的女人。
說不是金絲雀,就問問這景園的人同意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