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妹!!!”
二樓已經恢復到蕭條背景下的地上....
虞暖撐着最後的一點意識微微擡手,機關緩緩被打開。
映入眼簾的便是她這般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,虛弱的倒在地上....
“黛黛!你怎麼樣!?”
封景祐幾步跑到她身邊,抱起她的上半身,少女的身上被汗浸溼,整個人像是剛從池子裏撈出來一般。
“妹妹!”
南家兩兄弟也趕到了她面前,緊張的神色不斷打量着她身上有沒有哪裏傷到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沒事!?”
觸及到虞暖毫無血色的臉,男人眼底蘊着滔天的怒意,朝南禹疇冷喝一聲!
南禹疇這時也說不出一句話。
“我去找家庭醫生過來!”
南之祺急忙道打破可怕的氛圍。
“我要帶她走!”
封景祐冷着臉,整個人再次被暴戾和陰騭包裹。
突然,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打在他臉上,虛弱到極致的虞暖無力的擡起手。
“不許這麼跟哥哥們說話....”
她閉着眼,眉頭緊鎖着,聲音也輕的像是能被一陣風吹走般..
“你怎麼樣?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
三人見狀,急忙湊過來問她的情況。
虞暖似乎是累極了,緩了好一會纔再次道:“我想休息...一切事...等我醒來....”
來不及說完,她的意識已然等不及,沉沉睡去....
“醫生來了!快!!讓他看看!”
即便是虞暖看不出什麼外傷,但直到提着藥箱匆忙趕來的家庭醫生都說了沒事之後,幾人纔算是終於放心下來。
臥房裏,男人放好熱水,憐惜的爲她擦拭着...
不帶半分情慾的雙眼只剩下擔心。
等收拾好一應事情,他再推門出去已經是一個半個小時之後。
一樓大廳內,南家兩兄弟也已經等了許久。
他緩緩走過去。
“抱歉,剛纔是我太激動了。”
冷靜下來之後的幾人都沒在意剛纔的事。
南禹疇擺了擺手,示意他坐下:“她怎麼樣?”
“已經睡下了...”
“大哥..我剛纔去看過了,二樓沒有什麼異樣,還是那副樣子啊..你說妹妹到底是遇到什麼了?”
南禹疇的眼底劃過一絲複雜,“或許...只有她才知道吧...”
透過層層厚重的牆體,他望着虞暖房間的方向,滿臉都寫着心疼。
...
虞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中午了...
這一覺....畫面流轉,記憶的長廊裂開了更深的縫隙...
她只覺得過往十幾年,她好似又經歷了一遍...
種種回憶,走馬觀花般。
“小姐!?”
王媽面上一喜,驚訝的看着朝書房而去的虞暖。
小姐終於醒了!?
看來她得去廚房再填幾個菜了嗎,小姐這麼瘦,可得好好補一補!!
...
書房的門被推開的時候虞暖也不過剛坐下。
“妹妹!?你..你醒了!”
南禹疇顯然是沒想到虞暖會這麼快醒過來,昨日家庭醫生說她受到的精神衝擊有些大,會陷入深度休眠,怎麼也得三到五日才能醒過來...
虞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。
南禹疇見狀忙拿下櫃子裏的薄毯給她蓋上。
“怎麼不好好在牀上休息?你這身體還這樣虛弱...”
他嗔怪着。
虞暖有些無奈:“大哥..我又不是受傷...”
昨天就是怕她會在那個地方直接昏過去讓他們擔心,所以她才強撐着最後的那點意識打開了機關。
好歹她也只是虛弱了些,並沒有受什麼傷。
“是沒受傷,臉色差的都能演鬼片了..”
聞言,虞暖只能無奈又心虛的看着他...
南禹疇瞪她一眼,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。
“所以,一醒來就來找大哥了,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?”
“大哥真聰明...”
“別貧...快說!說完王媽也做好飯了,喫完之後趕快再去好好休息着。”
他面上不滿的又給她掖了掖毯子。
直到把她整個人都裹得嚴嚴實實,纔算完。
虞暖看着他的一番動作,無奈了癟了癟嘴。
但想到正事,她的眸底一暗。
“大哥...關於我們這個家族,你知道多少?”
南禹疇的目光忽的一閃。
果然...
他一直以來的猜測或許是對的...
也終究,是無法逃避了嗎....
他輕嘆了一口氣,道:“雖然看起來南家與其他世家並無差異,但其實...南家人,尤其是南家主脈似乎都有着不一樣的地方。”
這次,是虞暖略微詫異了一下:“大哥....都知道了?”
南禹疇對上她的目光,輕搖了搖頭:“只是猜到一些,並不算知道。”
“不過...看來那個古堡和南家的祕密你都清楚了....”
虞暖沒有避開他的疑問,點了點頭。
便將她在古堡裏所知的關於南家的來歷盡數告訴了南禹疇。
當然,在這個故事裏,另外還有一羣人,與他們一樣的來歷,卻屬於對立的陣營!
聽完她的話...
南禹疇也沒能掩飾住眼底的震驚,雖然他想過自家和別人不一樣,但從不知道是這個原因..
緩了好一會,他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。
“原來...是這樣!”
他的神色突然變了:“那父親他們...可能真的還活着,或許就是落在了那羣人的手裏。”
虞暖不自然的垂下眼,她不敢說,如果真的如她們所想的,父母的失蹤和那些人有關的話,他們很難活到現在。
但其實,南禹疇又怎麼可能不知道,只是比起接受殘酷的真相,至少留有一絲念想也是好的。
而撇開父母的事情,她的顧慮更多。
南禹疇只知道還有一羣不該被容存在這個世界的人,但她卻不得不聯想到實驗室的那些人。
如果知曉南家來歷的那羣人和實驗室的人正好是同一批,那麼做人體實驗的目的便更加不簡單。
他們...可能不止是一羣實驗瘋子..
或許更爲可怕!
兩人各有擔憂的陷入了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