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應恆突然冷笑一聲。
“怎麼會錯...如果當初我沒有哄騙她留下來,我們根本都沒有開始!!”
封景祐沒有說話,他知道荊應恆的心結並不是一朝一夕能解開的。
比之他和虞暖之前的轉變,都是因爲虞暖後來真的願意給他一個機會,但是他和褚子月....
三年前,荊應恆從p國處理業務,偶然間遇到了迷失森林的那隻小鹿。
那雙溼漉漉的眼神,即便是現在也依舊刻在他的腦海中。
當時的那個丫頭渾身是傷,在污泥潭奄奄一息,荊應恆看見她的時候,她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從地上爬起來。
他身邊什麼女人沒有..
但觸及到那雙蘊着倔強的眼睛,他竟是鬼使神差的就陷進去了。
更加巧的是,當送醫之後清醒的褚子月,頭部受到重創,腦中有一塊未消的淤腫,直接就導致了她的失憶。
小鹿模樣的雙眼再次添了一分懵懂...
也就是這一眼..
讓他做了人生中最深刻的一個決定!
他騙了她...
用最卑劣的手段留下了她。
以最親密的身份擁有了她。
本來,一切都可以這樣美好...
他也以爲自己就這樣擁有了一個幸福的生活。
可是,變故發生了!
她恢復了記憶。
她狠狠的打了他一個巴掌,然後第一次說了重話。
可這些他都接受,因爲他知道是他欺騙在先,這麼久的時間,他也早就從一開始的好感到喜歡到摯愛...
他離不開她了..
但是...
她卻要逃離他!她不愛他了!她說不再愛了!
荊應恆閉上了眼睛,掩飾住即將崩潰而出的沉痛。
他用最狠毒的手段傷害了她,逼迫她留在他身邊...
他開始沒日沒夜的盯着她,粗暴的將她壓在身下,以爲只要有了孩子,她總會心軟留下來的吧...
他將人困在別墅,困在一方窄小的牢籠,磋磨她...
想到之前那個總是在他耳邊叫着恆哥哥的少女最後卻開始怕他,只要一見到他就渾身發抖..
荊應恆的心便痛的無法呼吸...
他傷害了他的小姑娘,在最爲失控的那段時間裏。
在他終於清醒過來,想要彌補..
想要贖罪..
她的眼裏已經沒有了希望..
她丟下了他..
她真的不要他了..
...
“轟!”
寬闊的大道上,再次陷入混戰!
虞暖的臉色透着冷淬,髮絲微微凌亂,重新抓過一旁的棒球帽帶上。
凌厲的雙眼也閃過幾絲暴戾!
“小心他們的迷霧彈!”
說着,司南眼疾手快的已經解決了一個剛拔了消栓的敵人。
那邊幾人面色微驚,眼見着迷霧彈在他們腳底散開,幾人也顧不上虞暖他們,幾步想要退離擴散範圍。
虞暖臉色鐵青,從曼殊裏拿出一把機關槍就開始掃射。
“md,當老孃我是泥捏的沒脾氣嗎!?”
本來不得不離開海城這件事就已經讓她一直憋着火了,偏偏還有些不要命的人一下飛機就要找死!
就連她又是從來變出來的機關槍都不敢問了..
影剎的人也陸陸續續趕來,一場大戰開始的快,結束的更快!
遺憾的是..
“留個活口!”
眼見另外一邊的人馬散着迷霧彈直接震昏了他們的人逃走。
司南急急的回身道。
然而..
綿綿細雨中,在還微微冒着青煙的槍口下...
呵呵...
無一活口..
司南脣角抽搐,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。
得虧..
得虧是不在a國,得虧是在這裏查防沒那麼嚴。
只要他們處理好收尾,應該不會被當地政府追究..
“留什麼留!來一個搞一個!來一雙殺一雙!”
司南:“....”
他敢說話嗎?
他不敢...
等處理好收尾的事,司南的臉色沉了沉。
“這些人的身份信息都不在系統裏....”
“黑戶?”
虞暖只是愣了那麼一秒,不甚在意道:“查不到就算了..我結交的仇怨那麼多,誰知道又是誰看不慣我而買兇殺我的...”
酒店裏,她輕啄了一口咖啡。
隨即立馬皺了皺眉,真是苦的要死!也不知道那狗男人怎麼就這受得了這玩意的..
司南無語...
這傢伙是滅完人家了徹底氣消了,這脾氣也是說走就走。
在系統裏都查不到的,不外乎三種人,一種是軍方背景,一種是被消了身份的亡命之徒,還有一種...是黑客的特殊手段隱藏。
這三種裏,虞暖和他都偏向於第二種...
“不過...鬧出這麼大動靜,暗域可能會加強防備,所以..”
她轉過身,“我準備把行動提前到今天晚上!”
“你在說什麼....?”司南一整個大黑臉...
“你在開玩笑是不是...”
他僵着臉,指尖朝外面指了指:“我們的人還一半都昏着呢...外面還下着雨,你的事業心不要這麼強好吧....”
“我知道啊...”
虞暖神色未改道:“我本來也沒打算帶你們上山!”
!!?
“我讓你們來是爲了有特殊情況的時候可以增援我,但是探險這種事,我還是得自己來。”
司南方了...
整個洲的勢力,數暗域最爲強盛,其總部只是一座山,但山上究竟有什麼,這麼多年沒人知道。
那些眼紅暗域勢力的,偷摸上山之後便再也沒有了音訊。
至今,也沒人能從暗域帶出什麼信息。
“我們不是不可以從明面上遞上拜帖,暗域的首領是個商人,只要我們付出足夠的代價,也不是不可以拿到溏心蘭!”
“我知道...”
虞暖只是淡淡的換上了新的外套...
標配黑色衝鋒衣。
“那你....?”
虞暖看向他,眼底有一瞬的複雜:“我去確認一件事情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