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暖丟出第十顆糖的時候施捨給他一個涼涼的眼神，雖然很快移開但男人黯然的眼睛卻是一亮。
只要黛黛還肯看他就好！
他的眼神真誠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：“你太好了..黛黛...我不敢相信這樣好的你會喜歡上我，每天醒來我都在擔心你是不是不在我身邊了...”
“你那時候突然說要給我們一個機會的時候，我真的開心的要瘋掉，可我不明白爲什麼你會突然轉變對我的態度...黛黛，我真的太怕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場夢了...”
他再度哽咽：“那段時間你看着我，可我總覺得你看的又不是我...我不敢問，後來，封域出現了，你每次見到他情緒都會很大波動...”
虞暖手上動作微頓。
細細回想了一下，倒是不假...
這麼說，就算沒有蒲昭昭那句話，他也是這樣懷疑的...
虞暖心情莫名複雜...
“對不起黛黛...我不該猜忌你的愛，我說過要信你的...可我卻沒做到。”
身邊男人試探着想拉她的手，帶着可憐的眼神：“我錯了...你要打要罵都好，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...？”
虞暖抽回手，在男人絕望的眼神裏將折成千紙鶴的糖紙塞進他的掌心。
“！？？”
男人怔怔着看着手心，有些不敢猜想，這是原諒還是不原諒？
“千紙鶴有十個，問完就不再解釋了...”
封景祐愣了下，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表達的意思。
虞暖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絲笑意，面上卻極其平靜，從他手裏抽出兩個千紙鶴：“可以..不怪....”
封景祐：“！！！？”
他的千紙鶴...？就這樣沒了？？還是兩個！
臉上的表情徹底龜裂...
然後虞暖就看到一隻護食的小狗狠狠的攥緊了手裏的‘食’，見她看過去，還下意識的還抱着手往懷裏縮了縮。
虞暖嘴角抽了抽。
“快點問！”
說完，乾脆閉上眼靠在鞦韆椅背上，不去看這個顯眼包。
她清楚，不給他一個免死金牌，這個男人死鴨子的嘴是撬不開的，就像他自己說的，他太怕她會離開。
所以很多事，他壓抑在心底越積越深。
若是普通人便罷了，可偏偏他的性格極端...
虞暖感受到身邊那道目光一直未偏離過，他似乎掙扎了許久纔敢開口：“那個時候，我的感覺沒有錯對嗎....你看的不是我...”
虞暖沒想到他一開始就會問這個問題。
她緩緩睜開眼，看着遠方出神。
在男人忐忑的心上下搖擺逐漸生出退意的時候，她終於開口...
她微啞着嗓音，裏面似有些懷念：“是你..也不是你...”
男人不解的看她，被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懷念刺到，下意識問道：“什麼意思？是我又不是我？”
虞暖掃過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