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我都懂,我進入過府門不假,但我怎麼從府門出來,你們可能都不知道。”
趙青果,
“你怎麼出來的?”
安休甫,“是花子帶我出來的。”
趙青果聲音拔高,“你在騙我!”
安休甫朝着服裝店裏看看,
“我騙你做什麼?有大把的人能證明,張詩佳,木季初都是府門裏面的,我就是跟着花子一起出來的。“
頓了頓,安休甫說道,”至於拿着店契做交易,還不是時候。“
趙青果,“那你去跟那個戲子要人啊?”
安休甫苦笑,擡起雙臂,比劃一下,
”平行空間!我連他衣服都摸不到,怎麼對付他?我一拳頭打出去,也是打入我所在的店內。我暫時拿這戲子沒辦法,給我幾天時間,讓我再想想辦法。“
趙青果眯眼沉默一小會兒,
“你確定花子可以救出我的朋友?”
安休甫點頭,
“百分百沒問題!”
趙青果說道,“要是花子不救人呢?”
安休甫,“那我拿着店契去談!”
趙青果臉上所有表情都沒了,頭轉向一邊,過了一會兒開口道,
”花子,我來救!“
之後兩人不再言語。
三分鐘後:
一輛皮卡停在趙青果旁邊。
車內下來一個病怏怏的男人,男人看起來有四十來歲,眼袋很重,頭髮亂糟糟的。
趙青果恭敬的彎腰,
“老祖宗。”
這男人沒看趙青果,而是看向了安休甫,衝着安休甫微微點頭示意。
安休甫也點點頭。
男人在跟安休甫打過招呼後,走到櫥窗跟前,之後揹着手,眼裏兩束光,陡然照向那櫥窗內的戲子。
店內瞬間水浪滔天,店外十米範圍,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。
被栽入地裏的葉秉良,呲溜一下從土裏竄出來,之後朝後連退幾步,拉開了與那中年男人的距離,之後小跑到安休甫跟前坐下。
雨水落地,朝着那個中年男人匯聚,但雨水到了男人周圍三米,就全部消失不見。
店內的戲子蓮步輕挪,在空曠的店內,又是唱,又是跳。
這個畫面很滑稽,好像戲子找到了一個知音,在賣力的表演着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一個小時,兩個小時,三個小時.......
五個小時後,那中年人的眼袋更重,身體更佝僂,他一直揹着手,想要保持自己的風度,可是體力明顯不支,他的眼袋更重,半張臉不知從什麼時候,開始顫抖,越抖越厲害。
六個小時後,這中年男人的雙手從背後放到前面,因爲繼續揹着手,他身體就沒法保持平衡了。
不過他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,這人跟他一樣,好像也在專注的看着舞臺上戲子的表演。
七個小時後,他身側的人影凝實。
雨也停了,戲子再次站在了櫥窗前。
那個年輕的司機快步走到那中年人跟前,扶着中年人朝着車裏走去。
葉秉良的臉上笑容更甚,小跑到趙青果跟前,
“果果,花子呢?”
葉蘇玲已經出來了,但是又被趙青果給隱匿了。
過了一會兒,趙青果前方人影一閃,葉蘇玲出現。
葉秉良一臉興奮,“花子?”
葉蘇玲站在原地在茫然的朝着四周看,最後目光落在安休甫身上,正要開口,又被趙青果隱匿,趙青果淡淡說道,
”她跟你說的不一樣,她說她是被你帶出府門的,而且蘇禹敬和葉如燕都能作證!“
安休甫在臺階上伸一下腿,從褲兜取出手機,
“你這是審訊犯人呢?你還救不救你朋友了?”
趙青果,
“當然救!”
安休甫,”放了花子,我現在就把你朋友救出來。“
趙青果放了葉蘇玲,葉蘇玲有些緊張的看着安休甫,”我,我瞎說的......“
她不知道安休甫跟趙青果說了些什麼,擔心壞了安休甫的事。
安休甫已經撥通了電話,對着電話說道,
”把抓起來的兩個人都放了,立刻放了,如果有問題,等一會兒,我再給你電話。“
說完安休甫就掛了電話,收起手機看向趙青果,
”這是咱們作爲朋友,很好的一個開始,互幫互助。“
說這話時候,安休甫一本正經,
葉秉良卻是噗嗤一聲笑場了,安休甫很厲害,但這個厲害好像只有在危機情況下,而大部分時候,安休甫真的像個逗比。
安休甫現在肯定不是開玩笑,因爲安休甫開玩笑時候,話沒有開口,就會先自己笑場了。
趙青果瞪了葉秉良一眼,葉秉良收起笑容,看向葉蘇玲,眼裏突然白光閃現一下,讓葉蘇玲知道這半日內發生了什麼。
最主要的還是要讓葉蘇玲知道,自己受了多少罪。
趙青果盯着安休甫,“人是你抓的,他們並沒有進入府門?”
安休甫搖頭,“沒憑沒據不要亂說話,這會影響咱們剛剛建立起來的友誼!”
趙青果淡淡說道,“這是交易!”
安休甫,“交易?兩個人換一個人?這公平嗎?”
葉蘇玲翻了一個白眼,安休甫居然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籌碼,她想過去踢一腳安休甫,但身體有些木,可能是雨水泡的時間太長了。
路邊的皮卡車突然啓動,掉個頭離開了。
葉秉良開口,“你的朋友看來都安全了。”
車子離開沐竹街,趙青果又看向安休甫,
“我要是現在殺了公羊時雨和官宗鼎,你有沒有意見?”
安休甫,“你有什麼計劃,就大膽的去幹吧,不用徵詢我的意見。”
這個表情,一如之前的認真,而且安休甫的雙目太清澈了。
安休甫如果換個笑臉,或者帶個調侃語氣,趙青果絕對會暴怒,但安休甫就是這麼一本正經在回答她。
葉秉良手裏夾着煙,擡手指指趙青果,
“作爲你的表哥,真的不想看你當炮灰,這種蠢事你最好讓給別人去幹!”
先不說公羊時雨背後是朱三都,那個官宗鼎的身份,現在所有勢力都好奇,應該包括乳膠廠的那些老鬼,殺官宗鼎是要得罪很多人的。
之後看向葉蘇玲,“你把她身上禁制解開啊?”
趙青果卻是盯着安休甫,“我要是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