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禹敬把臉換個方向,安休甫嚇的馬上直起腰,還好蘇禹敬沒有醒來。
他揮手施展一個屍煞氣結界包裹了蘇禹敬。
屍煞領域容易被修道者盯上,所以安休甫很少施展,但不施展不代表他不會。
蘇禹敬睡着了,但也醒着,附近沒有危險,所以她不會醒來。
能讓一個人疲憊的,往往不是超負荷的體力運動,而是高強度的腦力。
安休甫把手錶摘下了,她突然精神鬆弛下來了,疲憊剋制不住,於是就睡着了。
她也知道安休甫坐到她跟前了,也知道安休甫在做什麼,只是她不想醒來。
早上七點,主樓裏開始有人進出了,蘇禹敬的手機鬧鈴響了。
安休甫站起來消失不見了。
說到底,他還是有些玻璃心吧,自尊心太強了,喜歡蘇禹敬,但又怕蘇禹敬誤會。越在乎,越謹慎,他不想兩人連朋友都做不成,挺矛盾的........
蘇禹敬被鬧鈴吵醒了,睜眼盯着安休甫坐過的地方一會兒,才取出手機把鬧鈴關了。
這是第二次在外面睡覺了,第一次是在那個植物園裏喝醉那次。
知道安休甫陪了她一晚,但她還是覺的心空落落的,因爲她直覺自己鬥不過蘇芷芊。
幾乎認識她和蘇芷芊的,都會毫不猶豫跟蘇芷芊相對親近。
看向服裝店,正好看到蘇芷芊拿着一袋子包子朝着店內走。
她也朝着臺階下走去。
五分鐘後,蘇禹敬進入店內,
“花子呢?怎麼只有你一個人?”
蘇芷芊皺眉,“姐,別問了,你還是置身事外好。你怎麼今天起的這麼早?”
蘇禹敬,“看錯時間了。”
蘇芷芊,“不是吧?我看你車都沒開。”
蘇禹敬,“車在我學校裏,我走過來的。”
說着開始燒水,昨天一天都滴水未進。
蘇芷芊,“姐,安休甫畢業了,你還打算在他家裏住着?花子打算休學了,房子也空着,你可以搬回去。”
蘇禹敬神色瞬間就冷下來,這不是給安休甫騰地方,而是給蘇芷芊騰地方吧?
也是在蘇芷芊有些驚愕的時候,二樓傳來寡婦的聲音,“芊芊你上來。”
蘇芷芊拿着包子朝着樓梯方向走去,“姐,別不高興,我們是姐妹,要是這話,讓安休甫自己說出來,我覺的你們關係就該到頭了,別把人往絕情的角落逼!”
蘇禹敬沉默一會兒,轉身朝着店外走去,喝水的心思也沒了。
蘇芷芊爲什麼永遠都站在對的一面?自己爲什麼老是情緒化?
下臺階後,戲子的聲音傳來,
“丫頭,想不想知道她們在做什麼?”
蘇禹敬,“不想!”
戲子瞬移到蘇禹敬前方,
“這事其實跟安休甫也有關係......”
蘇禹敬眼珠一瞪,“你在跟我說這些之前,能不能對天道起誓,不是在利用我?”
戲子呵呵笑笑,“我承認是有點,但我看你........”
蘇禹敬冷着臉,“看我很蠢?你笑的樣子看起來很討厭,讀過我的記憶,就以爲了解我?”
戲子依舊笑,“小娃,你還是太幼稚,別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性,不然處處都是敵人。”
蘇禹敬,“你跟人都不打交道,哪來的人性?你看看這裏進出的人,誰把你當回事?滾開!”
戲子笑容收斂些許,“還在爲我要殺你的事,耿耿於懷?你應該清楚我的身份,我是圖騰,我有必須遵循的......”
蘇禹敬打斷戲子,“你遵循的是你主人的規矩!我懂,我也有我的原則,跟你這種人,多說半個字,都是浪費時間和力氣!”
戲子不笑了,語氣很重,“我不是遵循某個人的規矩,我是在守護兩儀閣的規則!”
蘇禹敬,“兩儀閣的規則要是需要一些沒腦子的人守護,這個規則守護的還有什麼意義?”
戲子手裏陡然出現長槍,蘇禹敬只是眯一下眼,不退反進,直勾勾盯着戲子,
“怎麼了?規則又不要守護了?兩儀閣允許看門的狗,隨便咬主人?你咬我的理由是什麼?”
戲子紅袍無風飛揚,手裏長槍若有若無,
“我怎麼就不配守護兩儀閣的規則,你說不清楚,別想離開!”
蘇禹敬冷笑,“安休甫是刑堂的緝捕,他做什麼,是刑堂判文說了算!你算哪根蔥,指揮他做事?你守護規則,你自己份內的事做成一件沒?你從出現,就是糾纏花子,你跟我說,是誰在指揮你亂咬人,你咬人時候,想過兩儀閣規則沒?”
戲子,“花子擅闖府門,法王讓我執法,有錯嗎?”
蘇禹敬,“哦,葉如燕讓你咬花子,就是讓花子進入這個店內代替葉秉良是不是?你不知道,還是假裝不知道?”
戲子,“我,我沒有替葉如燕.......”
蘇禹敬,“閉嘴,你是因爲被安休甫關到刑堂裏來了,所以怕被兩儀閣規則清理掉,不得已才反水葉如燕,轉而又想殺葉秉良威脅葉如燕救你出去是不是?一個活死人都不許進入這個店,又不直接弄死葉秉良,就這二兩腦子,還在我跟前裝高深,你配?”
戲子臉色鐵青,“是安休甫那個畜生跟你說的這些吧?”
蘇禹敬面露不屑,“他是緝捕,他有沒有做好自己的本職?刑堂判文扔給他,他一個不留照當全收!你呢?到現在做過什麼?”
戲子身上的氣勢弱了下去,手裏的長槍徹底不見了,好像露怯了,很快他又直視蘇禹敬,
“他不配跟我比!我要不是進入刑堂,一根指頭捏死他!”
蘇禹敬冷笑,“呵呵,你就是一個廢物!兩儀閣賦予你那麼強的力量,你分不清誰在故意踐踏規則,誰是不得已僭越規則?誰是利用規則,謀取私利?欺軟怕硬,還要給自己找藉口!沒有一點擔當,不男不女!”
戲子渾身發抖,“你!你!小瓜婆子,你遲早爲今天的言行付出代價!”
蘇禹敬輕蔑的盯着戲子,
“蘇道修跑這裏來殺刑堂緝捕,你不但沒有盡責,反而跟一條哈巴狗一樣討好!說你虛僞,都是擡高你的人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