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心怡不服氣:“你背啊。背不出來我看你如何擰下頭!”

    李落:“明天吧,大晚上不想製造噪音打擾別人睡眠。”

    秦心怡火冒三丈,暗指她吵?死肥豬!

    走着瞧!

    明天我要你好看!

    秦勉勒令秦心怡熄燈休息:“白天聊天,晚上刻苦,壞習慣。”

    秦心怡氣的直跺腳,小叔變了。

    從前關懷備至,而今嚴厲苛刻。

    有求必應轉換爲置之不理。

    她要和李落一樣的美白膏,他竟然說沒有那種東西。

    她反問李落爲何變白,他不耐煩的來一句不知道。

    李落暗爽,被懟了吧!活該。

    她和秦勉一前一後進屋,後者拿出她放衣櫃內的紙袋。她以爲是糕點。“不喫。”

    秦勉:“不是糕點。”

    李落疑惑,打開紙袋,一條娃娃領紅裙子,防走光的白色打底,一雙黑色單皮鞋。

    鞋子還行。

    裙子嘛,小孩子款式,她十五歲的時候都不穿。

    給他個面子吧!“我試試哈,就是不曉得能不能套身上。”

    她夾着衣裳進衛生間,洗完澡套上。

    大小正合適呢。

    長度也剛剛好,過膝。

    蓋得住她腿上大部分的肉。

    可惜沒有鏡子,觀察不到整體的效果。

    她擦乾頭髮出門。

    準備亮瞎男人的眼。

    “好看嗎?”

    秦勉擡眼,她雖然胖,但身材勻稱,隱隱約約顯出腰線。

    不似第一次看她時那般,肥胖到整個人的比例透着不協調。

    “還行。”他說完移開目光。

    衣櫃門上有穿衣鏡,李落往前一站,簡直不能直視,圓滾滾的身材,胳膊和腿巨粗。她嚇得連連後退,一屁股坐牀上。時至今日,她仍舊不敢多看自己兩眼。“這叫還行?我的媽,辣眼睛!好辣眼睛。太嚇人了,我要減肥,一定要減肥!”

    她念叨着換回自己的衣裳。

    雖然五月份的天氣穿大外套有點熱,但能捂出汗。

    出汗可以揮發熱量,同樣達到減肥效果。

    秦勉:“........”胖了十幾年,她爲何突然對自己如此苛刻?

    且而今的模樣,不比之前好一百倍?

    李落換回自己的衣裳,從櫃子裏抱出一牀薄被:“咱們一個人一個被窩,你不用擔心我佔你便宜。”

    秦勉:“........”剛剛是誰說要生他十個八個兒子的?他憋了憋道:“被家裏人看到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媽媽不進咱們屋,放心。”

    秦勉擡手關燈,語氣不爽道:“時候不早了,該休息了。明天壽宴別亂跑,衣裳穿正常點,這邊已經是夏天,你還穿着春天的衣服,別人以爲你有神經病,不知道冷熱。”

    李落小聲碎碎念:“剛還好好的,喫炸藥啦?不就是沒誇你新買的衣裳俊嗎?小氣,我穿就是了。反正別人說我醜你也會跟着丟臉.........”

    屋子裏靜悄悄。

    她閉上嘴,小心掀開被子躺下。

    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室內,藉着不算明亮的光線,她能夠看清他面部的大概輪廓。

    真俊!

    不過這樣子睡覺,明天別人從屋檐下經過,便會看到他們是分開睡的。

    傳進秦心怡耳裏,對她更無尊重可言。

    柳倩也得認爲自己有機會上位。

    得拉上窗簾,避免不必要的影響。

    ........

    晨光熹微,院子裏已經開始忙碌。

    李落是被吵醒的,一看鬧鐘,竟然已經八點,她的生物鐘是五點至五點半,和秦勉一塊兒竟然睡得這麼死。此刻室內只有她一個人,她穿上新裙子,找一雙白襪子搭配新鞋子,將頭髮紮起來,感覺後腦勺的獨角辮顯得光禿禿。

    找了一塊紅布,簡單的用針線縫成大蝴蝶結綁頭髮上做裝飾,隨後硬着頭皮出門。

    好巧不巧的,與院內招待客人的秦勉視線相撞。

    今天陽光正好,青年俊朗的臉,在光輝中透着一層細細密密的絨光,眉目略顯冷漠,令人無法接近。

    秦老太太注意到秦勉的目光,一偏頭,眼前一亮道:“落落今天真漂亮呀。”瞧這胖乎乎的身段,白白的皮膚,多招人稀罕。

    李落心道,我如果沒找過鏡子,就被你騙了。

    秦老太太喜氣洋洋的介紹親戚認識李落:“這是我小兒媳婦落落,早年老頭子訂的親事,兩人剛領證還沒來得及辦酒席。落落,這兩位是你表姨和表姨夫,他們家老大和阿勉一樣學醫,省裏頭的醫院上班呢,對象是護士。”

    表姨和表姨夫與有榮焉,馬上挺了挺胸脯。

    李落按秦老太太的意思稱呼兩人。

    表姨叫胡綵鳳:“不辦酒席上門過日子,街坊四鄰不說嗎?”

    秦老太太略顯尷尬。

    李落微笑迴應:“阿勉工作太忙抽不出空辦。嘴長在別人身上愛怎麼說怎麼說吧,我們是律法都承認的夫妻,比辦酒席不領證正規的多。”

    秦老太太附和:“對,領證比辦酒席正規,且重要的多。”還是媳婦會說話。

    “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。”

    李落大方道:“沒有打算,順其自然。”她把話題轉移到表姨身上:“表姨有孫子嗎?”

    胡綵鳳立刻轉移對李落和秦勉的關注,打開話匣:“那肯定有啊,都會打醬油了,原本打算帶過來.......”

    “.......”

    這邊的秦心怡發現李落,眼睛微微瞪大,忙抵身邊的秦鈞:“哥,你看那個肥豬,今天打扮一下竟然像模像樣。”

    秦鈞懶得看,按照以前的模子,再漂亮能漂亮哪兒去?他忙着和新來的親戚打招呼。

    李落從秦老太太這裏脫身後,回屋拿上小布包,揣上昨天擺攤賺的貨款,趁着沒人注意她時離開,經過門口放菜的地方,帶上一大碗花生,拿一瓶酒,一隻雞,一路小跑至破爛廠:“大叔,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。”

    收破爛大叔等不及看:“丫頭,你可算來了,今早那四個人給的貨錢,我拿着啥也不敢幹,生怕丟了,你趕緊拿着。”他將錢塞李落手裏,又道:“還有三個小夥子要求進貨。一人要三箱。他們說,拿貨的時候你來,親自給你錢,你得給我一個運貨單。”

    李落高興不已,這麼快就重新要貨啦?看來生意很不錯嘛,她應下後,從中抽出大叔的運費,又從包裏拿出喫的。

    大叔笑的合不攏嘴:“你這丫頭真大方,又是酒又是肉,弄得我不好意思收你運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碼歸一碼,運費是你的報酬,這是我另外送你的。”李落收下貨款。

    “你不數數啊。”

    “疑人勿用用人勿疑,我相信你。你慢喫啊,我去拿運貨單。”李落走了。

    走出一段路,纔開始數錢。

    數量是對的。

    到肥皂廠後,她先結掉上大叔昨天早上運出的七箱貨,和昨天下午她拿的三箱貨款。“前面的貨款,兩清了啊,還有,再給我開九箱貨的單子。”

    管事的拿着錢,震驚不已:“你把東西賣給誰了啊。”需求量還挺大。

    照這個速度,一個月不到,積壓一年的貨便能清倉。

    李落反問:“你覺得我會說嗎?”

    管事的:“........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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