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勉收拾好上牀,天已經快亮了。

    李落睡不着出門跑步,返回時爲他帶早餐,見他睡着,輕輕放下後,躡手躡腳關門拉窗簾,走到鏡子前,脫掉上身的短袖和貼身衣裳,咬牙裹上胸布。

    穿上白色襯衫,換上白色的板鞋。

    對着鏡子左右照,白衣黑褲,一副少年派。

    還成,帶上假髮的話,肯定陽光帥氣。

    兒子像媽,她這個樣兒往後生兒子,不得帥瘋了嗎?

    其實原本她是想進玉米地換的,擔心韓秋雨跟上看到,只能鋌而走險在家裏換了。

    她此時轉頭看向秦勉,依舊保持着她進屋時的睡姿,她輕輕嘖嘖一聲,暗道,你不是睡眠輕嗎?怎麼沒醒?還有,我今天也把門窗關上讓你睡。

    不通風熱你一身痱子。

    ........

    李落走後,秦勉起牀把門窗打開。

    她一進屋子,他便醒了,看完她換衣裳的經過。

    白白的一片,肉都長在該長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重新躺下,剛纔的情形在腦子裏揮之不去。

    韓秋雨打算跟蹤李落,出門便見對面的秦勉仰面躺着。

    院裏的人都去上班了,她如果跑到他的房間,大喊他耍流氓的話,他不負責也得負責。到時候她非要五百塊的彩禮不可,還要他買三轉一響。

    畢竟他是二婚,而她還是個清白的大姑娘。

    她轉身快步往秦勉房間的方向走,至門口時,正要喊,青年忽的從牀上坐起:“你做什麼?”

    “我,如果這會兒我大喊你耍流氓,你猜你以後會面臨什麼?”

    秦勉像聽到笑話一般,嗤笑道:“你跑我的屋子裏喊我對你耍流氓?誰信?醜人多作怪。”

    韓秋雨不服氣,她醜?她照過鏡子,越看自己越美。“李落才醜!死黑胖!”

    秦勉起身,韓秋雨以爲他要打她,後退兩步:“你,你想做什麼?”

    秦勉反關上門,將韓秋雨隔絕在外,並通過窗戶道:“她黑胖的時候心靈美,而今瘦了,如同太陽般耀眼。你從頭到尾沒有美過,一副刻薄相。”

    韓秋雨氣憤的跺腳,擡腳踹秦勉家的門。

    嘭的一聲。

    秦勉臉色一黑,開門徑直走到韓秋雨家,一腳將她家的門踹開,門的合頁應聲壞了,掛不住木板,門板歪了,要掉不掉。

    韓秋雨嚇傻,轉身跑了。

    秦勉回自己房間繼續睡覺。

    韓秋雨喊回韓父和韓母,半路和李落遇上。

    她衝到李落跟前:“李落,秦勉踹倒了我的家大門,你趕緊賠!”

    李落莫名其妙:“誰踹倒你家的大門?”

    “秦勉!”

    李落:“少胡扯!他在家睡覺,踹你家大門做什麼?”

    “他想耍流氓。”韓秋雨的名聲因爲任衛剛壞了,如今破罐子破摔。

    李落擡手給她兩個大耳刮子:“老孃早想抽你了!”秦勉想耍流氓還需要用腳踹門?那不勾勾手指頭你就會送上門嗎?當我還和剛來時一樣,分不清是非對錯啊?

    韓父見狀,生氣的齜牙咧嘴,握拳就朝李落衝來。

    李落也不甘示弱,與之糾纏至一處。

    韓秋雨想幫忙插不上手。

    韓母大喊救命,大路上沒什麼人。

    路過的人湊熱鬧,並不上前。

    李落佔上風後,騎韓父身上揮拳捶他的頭。

    韓父被打的抱頭嗷叫。

    韓秋雨逮着機會上前踹李落,一腳把她踹一邊。

    李落爬起來揪住韓秋雨的頭髮,將她的頭往一旁的樹上撞,韓母要幫忙,她早有防備,轉身一個高擡腿,韓母側臉捱了一下子,人踉蹌幾步摔倒。

    等韓父緩過勁準備幫忙,附近負責巡邏的安保隊被招來。

    “你們幾個幹嘛的?”

    李落馬上鬆手,嗷一聲大哭:“大哥哥們,救命啊,他們三個打我一個........嗚嗚........”

    大家你瞅瞅我,我瞅瞅你。

    我們都只看到你在打人啊。

    不過李落確實掛彩了,白襯衫上有兩個鞋印子,領口釦子掉一個。

    一邊臉又紅又腫。

    頭髮凌亂像雞窩,但看起來最楚楚可憐。

    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
    韓母說他們是一家三口,李落打他們。

    但湊熱鬧的羣衆指證,一開始便見李落和韓父扭打一處:“這兩女的幫男的,但最後都沒打過這小姑娘,後頭你們都看到了,男的還想打,你們來了。”

    巡邏隊把四人帶走。

    到辦公室,韓秋雨說明事情的經過,重申是因爲秦勉耍流氓,纔會和李落廝打一處。她家倒塌的大門能作證。

    巡邏隊長:“你要不要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樣兒再說話?”明顯這位叫李落的美啊。

    而且不是一般的俊俏。

    即使腫着臉,也是我見猶憐的大美女。

    “我什麼樣?”韓秋雨咬牙切齒。

    李落道:“她誣陷我對象,我要告她個誹謗罪。”她說出韓秋雨早前要給她五百塊,讓她離婚,被她拒絕的事。“她不要臉,我對象還要臉呢,我要她當衆向我對象認錯。”

    “放屁!我家秋雨怎麼可能說這些。”

    “她敢發誓嗎?”

    韓秋雨被鬼嚇過,怕誓言會變成真,不敢發誓。“封建迷信不能要,我不會發誓。”

    李落:“發誓和封建迷信有何關係?”

    “別爭了,我們會調查清楚,你對象耍流氓,你對象進來改造,這姑娘誣陷人,這姑娘改造。”隊長嚴肅道。

    韓秋雨一下子就怕了,馬上又安慰自己,她是女的,弱勢羣體,只要她一口咬定秦勉耍流氓,秦勉就逃脫不開制裁。

    隊長開始詢問李落:“你對象叫什麼,幹什麼的?”

    李落表露身份。

    隊長顯然認識秦勉,他面露古怪,隨後安排人找秦勉。

    ........

    秦勉正在家睡覺,聽到敲門聲,起牀開門,得知對方來意,神色馬上陰沉幾分:“我馬上過去。”他換下拖鞋,來到巡邏隊,進入辦公大廳,一眼便見李落被人打腫的臉,心口沒來由微微發疼。

    隊長對秦勉很客氣:“小秦,這姑娘說你耍流氓。”

    秦勉說明經過:“她辱罵我媳婦,踹門在先,我雖氣不過,也只踹她家的門而已。”

    韓秋雨尖着嗓門道:“你個流氓的胡說!”

    “誰流氓?誰胡說?你們打架,臉上全部能看出傷,我對你耍流氓,你不會反抗抓傷我?”

    隊長一看,秦勉露出的皮膚乾乾淨淨,一點紅印子都沒有,他相信秦勉,面對韓秋雨道:“你怎麼解釋。”

    韓秋雨慌了:“我當時沒敢反抗。”

    秦勉不接對方的話,而是坦坦蕩蕩道:“你們如果對我剛纔的話有疑問可以安排人去查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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