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落特別開心，從抽屜裏拿出裱好的照片：“這一張我認爲最好看，送你。”
秦勉接過相框，豔麗的服飾，烏黑的頭髮，用珠翠點綴,皮膚白皙，雙眉修長如畫，脣角微微往上翹。
漂亮極了。
他一時愣住。
李落：“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好看？要不要幫你買一個指南針？”
秦勉一秒恢復正色，自打她變白後，他從未否認過她的長相，哪怕她幾個月前有180多斤。“聽不懂你後面一句的意思。”
李落洋洋得意：“免得你被我迷得找不着北啊。”
秦勉忍者笑意：“你餓不餓？”
“餓，今天我想喫點好的。”
秦勉帶她下館子。
喫過晚飯,李落返回住處收拾箱子,挑出品相過得去的放一邊。
“剩下的扔了麼？”
李落：“扔了幹嘛？買好的，送差的。不過這一整箱都不是很好，應該是宋大叔挑剩的，不然他也不會送我。”
秦勉：“宋大叔？你不是批發的？”
李落捂嘴，居然說漏了。
秦勉嚴肅臉：“你還有什麼瞞着我？”俗話說無商不奸，別人會無緣無故送她一箱文玩？哪怕是挑剩的，能送得出手，那也值錢吧？“趕緊說，拿什麼交換的？”
李落眼見瞞不住，扭捏道：“我批發菸草賣，還剩半箱的時候，眼皮子一直跳.........”她說明來龍去脈。
秦勉太陽穴突突跳，半晌道：“你膽子好大。你平時也不買東西，賺那麼多錢做什麼？”
“誰會嫌錢少？一個億，只是我的一個小目標。”
秦勉：“.......我先不說你能不能賺到，錢放哪裏？幾百幾千不會有人管，過萬肯定會引起別人注意。”她還想過億,還是小目標，大目標還得了？
她真敢說。
李落：“現在不是還沒那麼多嘛。”等過萬的時候說不準買賣就放開了呢。
歷史書上，七十年代末的時候生意已經放開了。
她所在空間的歷史，能相差多少？
“賣完核桃不許賣了。”秦勉說。
“好！”
秦勉：“答應的好快，令人難以相信。”
李落：“不信拉倒！”
李落塞半箱子核桃給他：“天黑了，拿着走。”
秦勉：“......”
........
李落換上男裝，和秦勉先後離開宿舍，在距離家屬院不遠的一處四岔路口會合，然後帶着他兜兜轉轉來到擺攤的地方，把東西放好後，李落拿一對最差的核桃盤。
這時有人問價格。
“三塊錢一對，五塊錢兩對。”李落說。
“這麼便宜，不會是假的吧？”
李落：“你哪裏看出來是假的？”文玩有真的嗎？想買真的幹嘛跑地攤買？“我這可是真貨，你聽聽這裏頭的聲音，厚重感十足，如果是假的，聲音就是亮的。還有色澤，光下溫潤，就像玉一樣。”
院裏的路燈不算明亮，李落打手電讓對方看。
對方還是不放心：“你手裏這個我出五塊,賣給我。”
李落目瞪口呆，她拿一個最差的，他居然能看上，而且還出五塊！她做出一副爲難的樣子：“好吧，相逢即是緣，既然大哥喜歡，小弟就忍痛割愛了。其實我手裏的賣五塊，進價都進不來呢。”
講完價。
對方掏出五塊錢，買走李落的核桃。
秦勉一整個震驚。
她也太能忽悠人了，他今天倒要看看她能騙多少人。
李落的生意很順，收攤時三塊錢一對的賣出十對。五塊錢兩對的，同樣賣出十對。加上一開始賣給大冤種的一對，入賬六十塊。
一箱核桃，也下去差不多四分之一。
兩人往外走。
遇上收保護費的小弟，李落一人給了兩包煙，順利離開。
走遠後，秦勉小聲道：“你一晚上抵普通人兩個月工資，該滿足了。往後不擺了，嗯？”他是真怕她被人抓住，而以他的能力，她若在京都被抓，他很難撈出她。
李落：“好。我不擺了，以後陪你。”
秦勉滿意了：“這些核桃放哪？”
“帶回家啊，以後帶回老家送人。”
此時剛好經過小樹林，李落進去換回女裝，想着明兒上午他還有課，可以趁他不在的時候再出去擺一次攤，能賣多少賣多少，接下來的時間陪他。等週一和宋慶江見一見煙販子，往後她就做倒賣的生意。
省的他成天嘮嘮叨叨。
.........
兩人回到住處，已經十點鐘。
各自拿換洗的衣裳，進浴室洗洗便睡了。
次日李落擺攤，三塊錢一對賣出十五對，估摸着時間準備收攤時遇上一位中年大叔，和她商量批發核桃事宜。
李落求之不得。
兩人商量半天，最後以六毛錢一對成交。
攏共還剩三十五對。
“二十一塊錢，給你抹個零。你給我二十就行。”
大叔自然答應。
一手交錢，一手交貨。
李落一身輕鬆的離開交易地點，隨後來到商場逛。
看中兩套裙裝。
上衣是淡粉色的棉質修身長袖，下面杏色偏棉麻材質的長款半身裙。
上身不僅顯身材，而且顯氣質。
另一套裙子中規中矩。
她買下兩套後，穿前面的一套，又買了一雙白色平底的單皮鞋，這才往住處走。
........
時令雖然進入秋季，但晌午的天氣依舊熱，穿着長袖走在太陽底下，出一身汗。她不想繼續被曬，選擇坐車，剛下車，便見秦勉和朱茂山站一處，兩人對面是魏政衍。
“阿勉。”
秦勉轉頭時，李落衝他揮揮手，隨後跑向他。
秦勉不動聲色的打量她。
散着頭髮，跑的時候頭髮飛到後面，露出精緻的臉來。
上衣襯得身形玲瓏有致，半身裙不僅顯腿長，且優化了身材比例。
她真好看啊。
李落靠近後停步：“你們下課了啊，魏大哥好。”
“你好，自己逛街啊？不怕迷路了麼？”
李落：“我對方向敏感，城裏頭的大街小巷，哪哪我都熟。”她熱的擼袖子，露出左青龍：“好熱啊。”這個上衣有點厚了，回家還是換回自己的薄款運動裝，淑女真不容易做。
跑步還得提裙子。
魏政衍眼珠子一直。
紋身？
他弟一痞子都不敢紋，她居然敢。
難怪他弟說她配不上秦勉，一點不假。
秦勉不管管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