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態度的轉變,讓李落決定儘快回城。她抽空問秦勉的意思,他道:“後天吧,先打點好你爹工作的事情,順便看看對你的大伯的通報。”

    李落:“好。”老爹的工作比較重要。

    有了穩定的收入,她在外面也不用擔心他們過的不好。

    榮彩芳準備做晌飯時道:“阿勉,你喜歡喝雞湯,還是紅燒喫?”

    秦勉:“我不挑食,怎樣都行。”

    榮彩芳:“你有沒有興趣打麻將?待會兒喫過晌飯一起不?”

    秦勉:“有些興趣,反正在家也沒事,不如打打麻將消磨消磨時間。”

    李仁揹着榮彩芳:“你娘以前也不玩麻將,後來上癮了,你可別沾上。”

    秦勉一笑:“不礙事。”

    “.”

    喫過中午飯後,秦勉跟着榮彩芳走了。

    李落原本打算一起,忽然感覺自己來大姨媽,不方便走動,索性留在家裏休息。

    剛躺下,外面的大門被敲響。

    接着是李老實大分貝的說話聲。

    “大姐,我是老實啊,可以打開門談談嗎?”

    李落:“啥話你說。”

    李老實:“我想見一見我娘,但不知道具體位置,你知道的吧?”

    李落心道,你沒進過城嗎?明知故問吧!她壓下不耐煩,詳細複述地址。

    李老實道謝後走了。

    李落再次躺下,誰的迷迷糊糊,聽見一聲悶悶的嘭,繼而有濃郁的酒味,撲鼻而來。

    身處陌生的環境,她睡眠淺,睜開眼睛發現被子上盤着一條白節黑的蛇。

    是銀環蛇嗎?

    已經快入冬了,咋有蛇啊?

    她嚇的尖叫,彈跳起來飛奔跑出房間。

    新大門縫隙小,但門下方和地面有一小段懸空,她的視力不錯。

    瞥見外面的兩雙腿,通過鞋子,她辨認出李蘭草和李蘭花。

    毒蛇她們放的嗎?

    所以早前李老實的問話,是確定她一個在家?

    草!

    還以爲李老實本分。

    一丘之貉啊。

    她如果不裝裝樣子,豈不是白費他們一番苦心?

    她扶着頭,順勢往李帛書房間衝,進屋後推翻書桌,弄出聲響讓外面的人聽。

    門外的李蘭草和李蘭花露出得逞的笑容。

    李蘭草分外痛快:“死丫頭!看她還咋得意?死了也算是爲娘拉一個墊背的。”

    “蛇小叔認識,得拿回來。”李蘭花跑回家喊放蛇的李厚道。

    李落豎起耳朵聽門口的動靜,怎麼沒聲兒了?她擔心繼續待李帛書房間,李家人會翻牆進來看她死沒死,屆時不就穿幫了嗎?

    想起上次爲父母收拾房間的時候牀頭櫃放着一包紅磚色的粉末。

    秦勉說是雄黃,專防蛇蟲鼠蟻。

    她跑到父母房間,反鎖上門,並在周圍撒上雄黃粉。

    做完一切,精神一鬆。

    她想不通屋子裏的蛇。

    當她瞄到後牆用來通風的小窗戶時,瞭然於心。

    肯定是李老實從窗戶處扔進來的。

    幸好天氣冷,蛇行動緩慢。

    否則她非被咬傷不可。

    這時,耳邊傳來咚一聲。

    李落走到窗戶處,李厚道的身影進入視線,堂而皇之的進入堂屋,她隨之轉移方位,走到木門後面,透過門縫朝對面望,觀察李厚道在自己房間的一舉一動。只聽他嗷一聲:“我被蛇咬了,我被蛇咬了。”

    李落同樣大驚。

    銀環蛇有劇毒,被咬豈不是完蛋了?

    可別死在她家啊。

    她正要出門。

    李厚道自己跑了,開的正門。

    正好被鄰居們撞見。

    “厚道啊,又來求你小叔呢。要我說,你們求人得有求人的樣子”

    鄰居絮絮叨叨。

    李厚道心慌意亂,顧得上回應,直奔進家門,告訴李蘭草和李蘭花自己被蛇咬的事情。

    兩姐妹大驚失色。

    “咋辦啊,老實也不在,哎呀!這可是毒蛇啊,蘭花,你學歷高,懂的多,你快想想辦法。”

    李蘭花冷靜下來後道:“快到外公家。”

    “.”

    李落在房間待了一會兒,良久未聽見外面的聲音,她開門走出去,蛇盤地上沒有動。她翻出一雙冬季防寒用的手套戴上,隨後進廚房燒火,將火鉗子燒紅後,壯着膽子抓蛇。

    一鉗子下去。

    蛇亂扭。

    她將蛇扔進土竈內,不久後傳出肉香。

    她又添了兩把火。

    徹底燒個乾淨。

    李蘭花送李厚道趕往劉老爺子家,半道纔想起來李落的反應和她哥的不一樣,她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,李落不會沒中毒吧?“哥,你咋樣?”

    “很難受,我會不會死?”李厚道膽戰心驚。“你嫂子生氣帶孩子回了老家,我如果死了,她肯定會改嫁,孩子咋辦啊?我真不該拿蛇害人。”最後反而害了自己。

    李蘭花:“哥,沒事的,這蛇在酒裏泡那麼久,沒多少毒性的。再說外公以前也解過蛇毒。”

    李厚道滿眼絕望:“可是外公也被帶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外公那麼大年紀了,就算犯錯,也只會口頭上教育教育。”李蘭花看過不少新聞,老年人犯事很少有被判坐牢的,外公的問題應該不大。

    大半個小時的路程,她只用了十分鐘。

    車子未停穩,便十萬火急道:“外公回來了嗎?外公回來了嗎?”

    劉家人冒出院子:“蘭花啊,趕巧了了,你外公剛回來了。”

    李蘭花:“外公,外公,我哥被白節黑咬了。”

    大家一聽,趕緊將精神頭萎靡的李厚道扶進院子,並大喊:“爹,爹,厚道被白節黑咬了。”

    劉老爺子進去一遭受到驚嚇,半天才有動靜,神色大變:“被白節黑咬了?這個天咋能有蛇?”

    “是爹泡酒用的,哥開蓋子時被叨了一下。”

    劉老爺子跑回屋找藥:“幸好,解藥酒沒被沒收。”他讓李厚道喝下一些,接着開始用自己的土法子擠壓拍打李厚道被蛇咬的地方爲其解毒,約莫過大半個小時,李厚道的臉色才恢復正常。

    李蘭花見狀的,長舒一口氣:“可算緩過勁了。外公的醫術明明是高超的,秦勉那個傢伙,竟然說您沒本事。”

    劉老爺子同樣充滿恨意,他因爲消耗體力,此時氣喘吁吁:“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小子,我出來混的時候,他還不知道在哪兒,走着瞧!”

    李蘭花提及父親也被抓之事。“外公,你認識的人多,有法子救人嗎?”

    劉老爺子陷入沉思:“蘭花啊,我認識的都是一些莊戶,有法子和你娘也不會被關,你爹是咋的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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